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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他让长风提前做好准备,就等两天后老爷子出殡他要给大房好好上一课什么叫“孝道”!

同一时间,大房也在密谋如何兵不血刃干掉刺眼的庶子。

老爷子去了后,大房剩了大少爷时晏,字海清,现在要称时老爷。还有大少奶奶,称一声时夫人。以及嫡出的大少爷、大小姐,庶出的二、三、四三位小姐。

此刻的时老爷穿戴整齐和老夫人提起世袭职位的事情,“母亲,父亲好友已经上书此事,世袭职位虽然降一品,但年前应当就能定下。”

老夫人捻着佛珠,很是满意,“这就好,我儿总算是没辜负你父亲的培养!”

提到死去的老爷子,时老夫人没多少悲伤,她更指望自己的儿子。

老头子去就去了,职位给了儿子,自己身上诰命还能加封一层,后院的姨娘也都落在她手里。

家里辈分最高的就是她!

没人能越过她去!

时老夫人一想起这事,高兴地嘴角上扬,还要拼命压下去,好歹老爷子棺材还停在灵堂,不能得意忘形。

“别管西院那个快没气的,过两天出殡也不用人通知。”

一想到西院还躺着一根刺,时老夫人顿时哪儿哪儿都不对劲,恨不得让老头子带着一起走。

时晏也明白过来,“是,母亲。”西院的悲伤过重跟着父亲去了那是他孝顺,如果没死却不在出殡当天出现在灵堂上,那就是大大的不孝!

那要被天下读书人一人一口吐沫淹死!

名声坏了,谁敢再和他来往?嫡母再放出些风声,被学政大人贬为白衣草民都是好的!

届时不过是一个庶子,还能翻出什么浪花?

过了两天,时柯匆匆结束他的年集摊位,被长风扶着披麻戴孝。

“爷,咱从西边小路走,那边一般都是抄近道的,没多少人知道。”

正合他意!

“走,咱们悄悄去惊艳所有人!”

呵呵,大房,今天就让你看看读书人的孝道!

“好勒爷!”

长风手脚麻利悄无声息带着他家爷抄近道出门。

这两天他只喝了庸医开的药,APP提示他健康值掉到黄色中间,快要往红色区域下滑。

原来APP还负责监控手机主人的健康,一旦主人濒死,可以有一次新手救治福利。

福利用掉了,就是带他穿过来。

时柯这才明白他复活一事,APP出了大力。

他和长风披麻戴孝穿梭在下人中,倒没什么人喊住他们。

从这抄近道的都是有事,神色匆匆没人吭声,加上家里这一堆事,没人发现里面夹杂着一位二少爷!

他一边走一边在脑海里排出planABC,等下见机行事。

然而他没发现,身后一直有个人跟着他进了灵堂,就站在边角不起眼的地方,别人只以为他们一起来的,也没什么异议。

灵堂里人不算多,隐约还有檀香味。

大师做完法事已经走了,剩下的都是来参加出殡吊唁的客人。

虽然老爷子被加封成四品锦衣卫指挥使,可那是死后追封,真正能被世袭的职位是降一品成千户。

还是荣养虚职,一辈子没别的特殊事件就干到头的那种。

锦衣卫从百户到指挥使都能世袭,老爷子正好卡在顶格这里,一旦再往上些,这职位根本落不到时晏手中。

来的大多是老爷子生前旧友,大多是锦衣卫,不过也有一些读书人。

时柯考上举人,有了自己的座师和同窗好友,但因为老爷子去世,一些应酬交际的事情都没干。

可他的同窗友人没忘记这位少年天才,还带着座师送来的东西。

时柯不过十六岁就有了举人之名,这不是少年天才是什么?

同窗还清楚,要不是他在家为母守孝三年,这年纪更小!

座师听了他的名字,又得知他的故事,当场就想登门看看,不料家里出了这种事。

只好托他的同窗好友带上祭礼吊唁一番。

唯一可惜的是,现在还没正式拜过师,没落下师徒相称的名号。

同窗也是可惜万分,有缘无分,只能道一声有缘无分!

大房看到祭礼,本就难看的脸色又添三分铁青色,贱人留下的种就和他那死去的娘一样不消停!

气得恨不得抬手打翻祭礼,但是还不能当面发作。

这一口气堵在胸腔上不去下不来,膈应死人!

“这,怎不见时柯小弟?”同窗友人许温华见接待他的是时家大房人,不由纳闷。

他与时柯是同年举子,私下交情也不错。时柯年龄小身子骨也弱,像他家中幼弟,许温华便对他颇为照顾。

这一来,居然没看到时柯的人影。

时晏一脸“家丑不可外扬”的难看脸色,只差掩面而去。时老夫人是个妇人,没那么多忌讳,开口就是一叹,“他……唉……家门不幸……”

这话说的,许温华心脏突突跳。

想起时柯小弟那身子骨,脑袋有点儿发昏。

不可能是他想的那样?

但人家都说“家门不幸”,难道小弟身体真的有了个万一?

他正脑补着,时老夫人张嘴想泼脏水,突兀地响起一声哀嚎,声音悲痛绕梁又突然大喘气,像是哭到背过气去。

老夫人本就心虚,“嘶”一声咬到舌尖,那个痛啊!

谁在这儿乱哭丧!

只见一道白色人影跌跌撞撞从门外进来,脚步蹒跚扑倒在灵堂中,哭声哀恸,“父亲!孩儿不孝!来晚一步!”

嘶——

来人口称老爷子父亲,除了在场的大少爷就只有二少爷时柯!

这这这、这乞丐一样的人竟是时府二少爷!?

瞧瞧这身上的布料,穿得确实是亲儿子的款式,可还不如下人用的好!

再一闻这味道,恨不得熏晕过去!

几天没洗过澡,带着一身药味和头油味,熏得有些辣眼睛。

许温华被吓得脑子转不动,下意识喊道,“时柯小弟?”

这一嗓子没憋住,加上时柯这造型动人,动静也大,全灵堂的人都看着跪伏在棺材上的二少爷。

交相称赞的时府二少爷,十六岁的青年举人,只是短短时间内不见,怎么过得乞丐不如?

这是时府,时柯家里!

想当初,刚过十六岁生辰考上举子的时柯,不说惊世绝艳,那也是芝兰玉树的文雅青年。

从考官到参加科举的秀才们,谁不称一声少年英才。

现在?

和门外的乞丐只差一条破布一个碗的距离。

走出去他敢说自己是时柯,别人也不敢认!

时柯本就身体亏损,这一通折腾,身子只剩了一张皮带一身骨架撑着。

许温华上前扶住时柯,入手就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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