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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蛋糕，学起来便格外认真，再加上唐糖避繁就简地教他，他自然学得快。这给靳向阳带来了莫大的成就感。
“阳阳，原先生是你哥哥吗？”
如今唐糖已经在教靳向阳如何裱花了。靳向阳屏气凝神地裱出云朵的形状，而后才反应过来：“唐老师，我没听到。你问什么呀？”
“哦，”唐糖整理着桌面上她的裱花工具，没看靳向阳，问，“原先生，是你的哥哥吗？”
靳向阳望着唐糖的侧脸，说：“原洌吗？原洌不是我哥哥。”
“他不是你哥哥？”唐糖立时有些讶异地扭头，对上靳向阳的视线，问，“那你们是什么关系？”
“我和原洌？”靳向阳皱着眉头，想了想，说，“原洌就是原洌啊。”
在这之前，唐糖接触过不少富家子弟。原洌在这处的住所虽位于富人区，但远不到奢华的地步。她没有怎么关注新闻，并不知道原洌的身份，猜想原洌不过开了家小公司或只是有着略富余的家境。家里佣人和原洌都只叫靳向阳“阳阳”，她便一直以为两人是兄弟关系。
“那你怎么跟原先生住在一起呢？”
“我，”靳向阳被唐糖问得一愣，他埋头想了良晌，摇摇头，说，“我不知道。原洌带我来的。”
见靳向阳似乎对这些问题并不抵触，唐糖放下心来，脸色也变得微红。她的声音小了些，问：“那，你见过原先生的女朋友吗？”
“女朋友？”
“就是，”唐糖对自己居然利用有智力障碍的靳向阳来旁敲侧击的行为感到十分羞耻。她不怎么好意思去与靳向阳疑惑看过来的眼睛对视，撇开了眼神，又想索性问个清楚，便含混解释，“就是，你有没有见到，原先生和女生一起，拥抱，牵手，之类的。”
靳向阳观察唐糖脸上的表情。他发现，唐老师的脸颊又变得红红的，前几次，原洌在的时候，唐老师的脸就会像现在这样红。他这才想起，自己在原洌面前，也是常常脸红的。可是……唐老师为什么要问他这样的问题？唐老师不是来教他做蛋糕的吗？他为什么要见到原洌和女生一起拥抱、牵手？靳向阳突然感到有些恼怒。他不由提高了音量道：“没有！”
靳向阳平时说话远不至于这样大声。唐糖教他时，他向来乖巧认真。现下唐糖见他突然像是生气了的模样，自觉心虚，又顿感惭愧，忙轻声道歉：“好，阳阳对不起。是老师问太多了，那现在老师教你裱新的图案好不好？”
靳向阳抿了抿嘴巴。他知道自己刚刚对老师发了脾气，但他不想道歉。他没再看唐糖，只盯着桌面上的蛋糕，点点头：“嗯。”
傍晚时，李阿姨给回来的原洌开门。
原洌望了望厨房，没见着人，问：“阳阳呢？”
“在卧室呢。”李阿姨道，“唐老师离开后，阳阳就回卧室了，到现在都没有出来。”
听罢，原洌微微皱眉。他把外套递给李阿姨，疾步朝楼上走去。他扣了扣门，没听到里头的人发出声音。他径自扭开门，不见靳向阳迎上来，只发现床上的被子鼓出个小包。他回身锁好门，走到床边，轻声喊：“阳阳？睡觉了吗？”
“没有。”被子里穿来闷闷的声音。
原洌挨着那个小包坐下来，问：“怎么了？”
靳向阳没应他。
原洌问：“不舒服吗？”
“没有，不舒服。”
“那怎么把自己闷在里头？”
被子里的人又不出声了。
原洌突然说：“回来的时候，我撞到手了，有点疼。”
靳向阳登时甩开了被子。他焦急地坐起来，作势要看原洌的手：“哪里？！”原洌将手伸出去，转动几下腕骨，道：“这样，就好多了。不疼了。”靳向阳捧住原洌的手，动作轻柔地将它左右翻转，还歪着头来仔细打量。原洌说：“现在已经没事了。”
靳向阳又查看几番，才小心翼翼地放下原洌的手。
原洌观察他的神情，放缓了声音：“发生什么事了？阳阳？”
靳向阳忽然掀起眼皮觑了一眼原洌，似是瞪，又似是嗔。他垂下脑袋，沉默了一会儿，抬头来看原洌：“你有女朋友吗？”
原洌当即蹙起眉头，他的声音不自觉变得沉硬：“谁跟你说的？”
原洌平常哪曾用过这样的语气跟靳向阳说话。闻言，靳向阳的眼眶霎时红了。他翕动鼻翼，扁着嘴，揪紧了还盖在下腹部的堆成一叠的被子。见他这样，原洌连忙说：“不是在凶你，阳阳。”原洌将人揽进怀里，安抚地揉靳向阳的头发，低头亲了亲他的额角：“没凶你。”
“谁跟你这样说？嗯？”原洌低声问他，“我怎么可能会有女朋友？我没有女朋友。我有你，喜欢你。”
“那、你会不会、会不会，跟女生，拥抱、牵手？”
原洌说：“不会。除了你，我不会跟别人这样。”
靳向阳悄悄抬手擦掉自己的眼泪。原洌问他：“是唐老师跟你说这些？”靳向阳闷闷地答：“嗯。”他慢慢地开始复述唐糖问他的问题。
当原洌听到他不知道如何回答他俩的关系时，说：“阳阳，下次唐老师再问你，我们是什么关系的时候，你就回答她，我是你的爱人。”
“爱人？”
“我喜欢你，你也喜欢我，我们在一起，就叫爱人。”
“哦。”靳向阳没再想哭了。他此刻挨在原洌的怀里，听到原洌说原洌是他的爱人，耳尖蹭蹭地红了起来。
“然后呢，唐糖还问了什么？”
于是靳向阳接着讲了下去。待听完靳向阳的复述，原洌静了片刻，忽而低低笑了一声。
靳向阳觉得自己今天有些奇怪，不知道为什么，他只要一想起唐老师谈到原洌时红红的脸，一想到原洌要和别的女生拥抱牵手，就又生气又想哭。于是他将自己藏到被子里，想躲避这些古怪的情绪。现下他听到原洌的笑声，莫名地感到恼羞。他想，原洌一定是在笑他！笑他这样也要哭，笑他是个吹牛的爱哭鬼。靳向阳想推开原洌。
原洌偏头啄吻两口靳向阳恼得泛红的脸蛋。
被这样亲了两下，靳向阳顿了顿，停住了想要挣脱出原洌的怀抱的动作。耳边原洌的胸腔发出细微的震动，靳向阳听到原洌轻笑着说：“居然会吃醋了。”
靳向阳问：“吃醋，是什么意思？”
“不想看见我和别人亲近，只想我喜欢你，抱你，亲你。”
靳向阳抿了抿嘴，将原洌说的话和自己想的一一对应，他说：“那我是吃醋了。”
他冷不丁加上：“还有，原洌只在我面前光着身子。”
“还有，原洌的那里只能……”
原洌堵住了靳向阳说着大胆言辞的嘴，顺势将人压在床上。他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