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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可爱。比小羊可爱。”
“哦。”靳向阳没追问了。他将自己隐隐发热的脸半藏进小羊睡衣里,闷声道:“我要去洗澡了。”而后便转过身急匆匆地跑进了浴室。
洗完澡后,靳向阳从浴室出来。小羊睡衣十分合身。那帽子大,罩下来,几乎盖住了靳向阳的头发,将将遮至那双大眼睛。那对羊角就立在靳向阳的头顶。靳向阳又长得白,乍一看瞧过去,倒真像拟人态的小羊。
靳向阳出来前,自己已经在镜子前照过几番了。他见原洌只看着他不说话,便忐忑地摸了摸羊角,说:“不好看吗?”
“好看。”
靳向阳高兴起来:“我也觉得好看。”说完,他又后知后觉地对自己这样自夸的言辞感到有些羞涩,于是微红着脸,没再说话。
“我去洗澡。”原洌突然道。
“啊,”靳向阳回神,“嗯。好。”
见原洌进了浴室,靳向阳慢慢地走到床边,掀了被子躺上去。他并不感到困,发而心跳有些加快。浴室里浠沥沥的水声不绝于耳。靳向阳感觉自己的心跳声扑通扑通地融进了水声里,他莫名地感到紧张。
过了良晌,靳向阳偏头瞧了瞧浴室的门。他觉得自己好像等了好久。原洌洗澡怎么这么久呀,靳向阳闷闷地想。他在心里琢磨了半天,手在被子底下,悉悉索索地将自己的睡衣脱了下来。
原洌在浴室里急促地呼吸。他闭上眼,脑海里是穿着小羊睡衣的靳向阳。靳向阳的脖颈间、锁骨处都是光洁的润白一片,两个小羊角稚幼得像真的,愈加趁得那张嫩生生的脸青涩又惑人。
出来时,原洌周身笼着一层朦朦的水汽。靳向阳躺在被子底下,看着原洌朝自己走过来。他隐约发现,原洌的眼底泛着一层红,额头上居然还有汗。他顾不上紧张,担忧地问:“你怎么了,原洌?”
没料想靳向阳观察得这么仔细,原洌说:“没事。”
还未待靳向阳认真地去看原洌的脸,原洌便掀起被子打算躺进去。这一下,靳向阳匆匆屏住了呼吸,也叫原洌看清了被子底下光溜溜的靳向阳。
一片深沉严肃的墨蓝色里,那具雪白的少年身体像从深海里跃出来的赤裸人鱼,生涩地跳进了原洌的眼底。
一瞬间,原洌分不清自己是陷入了刚刚在浴室靡丽的幻境里,还是处于靳向阳光了身子躺在床上等他的现实中。一切仿佛凝滞,眼前的空气窜不进这副画面里。他及时将被子盖回床上,哑声问:“你怎么把睡衣脱了。”
闻言,靳向阳有些纳闷,又有些害羞:“我自己脱了。”
原洌的手还压在被角上,说:“你睡觉不喜欢穿衣服?”
“不是呀。”认真答了话后,靳向阳忽而小声地问,“你不要做那个……不穿衣服的事吗?”
饶是原洌早有预想,可当他真的听到靳向阳亲口说出来时,仍然觉得荒唐。什么旖思都变成了心头重甸的巨石。他看着靳向阳变得红扑扑的脸,放缓了呼吸,轻声问:“谁告诉你的?”
许是要提到靳廷宥,叫靳向阳又湿了眼眶。他低低道:“哥哥说的。”
“他怎么说。”
“做那些事,会喜欢我。”靳向阳又说,“还有,喜欢我的话,会想做那些事。”他突然意识到什么,鼻子里已经有了哭腔,说:“可是,哥哥不喜欢我。他是骗我的。那、那……”说到一半,靳向阳也说不清楚了。
第25章
顷刻间,原洌醒觉自己这位幼时作伴玩耍过几年的“朋友”,不知内里已腐烂到了什么境地。他们这群人,倒也谈不上何等正义或善良。豪门的腌臜事不少,久浸其中,能有几个人无私纯良。想要通过军政商干出一番事业,心慈手软和犹豫不决是大忌。可原洌以为,他们该有底线。
靳向阳什么都不懂,靳廷宥把他骗得团团转,让他一颗心全心全意地扑在自己身上。原洌大约知道靳廷宥家里的情况,可这不是靳廷宥这样对靳向阳的理由。靳向阳本该是无知无觉、烂漫向阳的树苗,生生被靳廷宥养成颓败、不见光的腐树,他汲取靳向阳的养分,将靳向阳变得和他一样腐烂,偏偏又不回报半分。
靳向阳在靳廷宥身边过得是什么日子?不说被打被诱奸,居然连寻常人家都唾手可得的糖都没得吃。原洌又是愤怒,又是难以置信。他终于明白,靳廷宥无药可救地烂透了。而靳向阳,所幸的是,他将他带了出来。离开了靳廷宥,靳向阳才能活出自己的人生。
原洌坐在床边,转身垂眸看着脖子和肩膀都漏在了外边的靳向阳。他抬手扯着被子稍稍往上掖了掖,告诉靳向阳:“喜欢你,是会想做这些事的。但是,想做这些事,或是做了这些事,却不代表会喜欢你。”
靳向阳懵懂地望向原洌。原洌道:“没必要这样,我不需要你做这些事。”
原洌安静地等靳向阳慢慢去理解、消化他话中的意思。那厢靳向阳却突然呜呜地哭了起来。
靳向阳一直在认真地努力地去理解原洌的意思。他觉得他懂了。可是他又想,原洌为什么不想做这些事?原洌说“喜欢你,是会想做这些事的。”又说“不需要你做这些事。”这是什么意思?
他后知后觉地怀疑,原洌是不是不喜欢他。原洌也是哥哥的朋友啊。哥哥不喜欢他,嫌弃他是傻子,宋哥哥和马哥哥也是不喜欢他的,那原洌呢?原洌会不会,其实并不喜欢他。毕竟、毕竟他是笨蛋,他是傻子,没有人会喜欢这么笨的他。靳向阳发现自己无法承受原洌也不喜欢他的可能。
靳向阳感觉眼睛酸胀起来。察觉到自己要哭,他习惯用手及时地遮挡着眼睛或是揉掉眼泪。他悄悄抬了抬手,却发现原洌还帮他掖着被子。他不敢挣脱,只能任由眼泪顺着眼角淌出来。
他光着身子躺在被子底下,揪着床单,哽咽着问:“原洌。你不喜欢我,是不是呀?”
“原洌,其实你也知道,我很笨,对吗?”靳向阳的眼泪浸透鬓角柔软的发,洇到枕巾上,“哥哥骗我,哥哥骗我说他喜欢我,我相信了,其实哥哥不喜欢我。哥哥说我是个傻子,哥哥的朋友也说我是傻子。我是笨的。我知道的,我知道我很笨。原洌,你也是骗我的吗?如果你也是骗我的,我该怎么办呢。因为我笨,我不知道,如果你不喜欢我,告诉我吧。可不可以,别骗我。”
靳向阳哭得眼睑红肿不堪,露在被子外头的小脸也憋红了。
原洌听他的话便知他想岔了。他隔着被子拥住靳向阳,将人包得严实,说:“怎么会不喜欢你。”他并不是直白热情的性格,但对着靳向阳,若是支吾隐晦,人又不知要想到哪里去了。他低声道:“你不笨。谁说你笨了?我很喜欢你。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