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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通信,闹了些许不快,眼下还不想见舅母。”

这话四爷可不信,他神色淡然:“既然如此,阿玛便将乌拉那拉家的公子们邀请进府,有什么过节你们自己说开,乌拉那拉家是你的外家,无论如何也该以礼相待,不可怠慢。”

“阿玛,我……”弘晖抬头,欲言又止,稚嫩的脸上写着犹疑。

四爷原先有些恼弘晖耍小孩子脾气,如今瞧见这孩子脸上神色,又有些不忍。终究是年幼丧母,自己又是个严父,对弘晖疏于关心,或许这孩子有什么难言之隐。

他想起方才幼蓁催他出门时关心担忧的模样,语气中添了几分耐心:“弘晖,你还是个孩子,有什么拿不准的想不通的,应该来找长辈。在阿玛面前,你还有什么不能说的吗?”

“我、我……”弘晖嘴巴张了又闭,闭了又张,终究是什么都没说出来。

但他转身往书架上去,打开自己存放信封的木盒,从中掏出一份书信来,递到四爷跟前。

四爷未曾打开,他道:“这是你的书信,阿玛不会看。”

弘晖抬眸瞧瞧他,见四爷脸上真的没有生气的迹象,垂下头抿抿唇。

“自额娘去世后,我和乌拉那拉家的表哥表弟们一直有来往,不过上个月的书信中,舅母在里面添了一张纸,说是乌拉那拉家明年有参与选秀的适龄秀女,想要被指进咱们府,做阿玛的格格,替额娘照顾我。”

弘晖一边说着,一边拿余光去瞥四爷的神色,果不其然看见阿玛的脸色越来越黑,最后气得面容紧绷,直接将那信封掼到桌上。

“荒唐!”四爷怒极,“这样可笑的要求,不必理会他们!”

“儿子也是这样想的,想来舅母这回登门,是想当面劝儿子同意此事,儿子不予理会,只能劳烦福晋将拜帖送回去。”弘晖道。

弘晖虽然年纪还不大,但也不是别人说什么他就信什么的性子,乌拉那拉家这一回打的什么算盘,明眼人都能瞧得出来。

或许是因为如今这位福晋有喜了吧?弘晖心想,也许还是自己身边人将这消息透给乌拉那拉家的,似乎大家都认为,阿玛和新福晋有了孩子,就会将他忘之脑后。

那个孩子还未诞生到世上,便有许多人视它为敌。

弘晖不禁想到,当初额娘看着府里其他女人有孕时,是不是也是这样想的?

“这件事你无需操心,”四爷沉着声道,“阿玛为你回绝,乌拉那拉家的人一日不歇了这样的心思,便一日不能登门。”

弘晖点点头:“劳烦阿玛费心,儿子绝不会答应舅母的无理要求。”

四爷叹了口气,罕见地抬手摸了摸宏辉的头:“以后再遇到烦心的事,不要一个人闷着。阿玛白日不在府里,待我回府了,你大可自己来找。若是有急事,去后院找福晋也是一样的。”

弘晖“嗯”了声,说道:“儿子再也不会了,阿玛的意思,儿子明白。”

弘晖原本以为自己能将此事处理好,没想到还是惊动了阿玛和福晋,他还是太高估自己了。

“对了,”弘晖突然想起一件事,朝四爷笑了笑,“儿子还未恭喜阿玛,听闻福晋有喜,儿子又要有弟弟妹妹了。”

希望福晋可以诞下一个健康快乐的孩子,弘晖心想。

四爷脸上终于添了一丝笑意,想起方才的事,四爷立即向弘晖叮嘱:“乌拉那拉家的事情,莫要让福晋知晓。她有孕在身,切忌浮躁多思。”

四爷怕幼蓁知道了,会把自己气个好歹。

弘晖点头:“阿玛放心,儿子绝不会让第三个人听到此事。”

四爷眼瞧时辰已晚,和弘晖多说了几句话,就嘱咐他休息了。

待出了弘晖的院子,四爷的神情猛地冷了下来,吩咐苏培盛:“去查先福晋留下的奴才,凡是和乌拉那拉家有往来的,尽数送回乌拉那拉府上!”

苏培盛弯着腰,连声应是,目送着四爷抬步往栖梧院的方向去。

*

乌拉那拉家没能等到大阿哥,反而等来几个被四贝勒府扔回来的奴才,这下一直打着如意算盘的舒穆禄夫人立即就慌了。

她急匆匆找到丈夫星禅,将这事儿一说,焦急道:“当初还是你想出的这个主意,说什么挑个姑娘进四贝勒府,有这层血亲关系在,能保证大阿哥亲近咱们,又说要是这姑娘得了四爷的宠爱,封个侧福晋,对咱们家也是助力。可如今你瞧瞧,什么大阿哥,什么侧福晋,都是虚的!四爷这是恼了咱们了!”

星禅听舒穆禄氏说完原委,捧着一盏茶皱紧眉头,沉思半晌道:“大阿哥终究还是年纪太小,不知道我们是真心待他好。听闻这位佟佳福晋与四爷有年幼的情谊,进府之后可谓是一直专宠,待她诞下嫡子,四爷哪里还看得见咱们大阿哥?”

星禅认为自己是在为大阿哥铺路,他们特地在旁支中挑了几位容貌出众的姑娘,总有四爷能瞧得上眼的,分去几分宠爱,省得四爷一颗心全然挂在那位佟佳福晋身上。

“那咱们还能怎么办?大阿哥不愿见咱们,四爷更是个面冷心冷的,虽然咱们家和四贝勒府有一门亲家的关系在,但我瞧着,四贝勒对咱们府上只是面子功夫,半点真心也无。”

舒穆禄氏说起这个便来气,当初先福晋还在时,两家常有往来,如今先福晋没了,四爷就如此怠慢他们。

若不是清楚两家关系日渐冷淡,舒穆禄氏也不会如此支持丈夫的决定。

星禅想了想,道:“这件事还是咱们走偏了,原想着先让大阿哥同意,再和四爷交个底,好让人风风光光地进府,如今看来是不成了。不过这也不打紧,我又想到一个法子。”

“什么法子?你快说?”舒穆禄氏追问道。

“你想,咱们要送人进后院,最应该去找谁?”

“找谁?你别卖关子了,快说吧。”舒穆禄氏一脸焦急。

“自然是这后院的主人,也就是那位后嫁进来的新福晋。”星禅慢悠悠道。

“你说笑吧!”舒穆禄氏一听这话,立即瞪了丈夫两眼,“人家做福晋的,怎么会愿意给后院添人?是嫌自己过得太清闲了吗?”

“你莫急,我的话还没说完呢。”星禅道,“咱们是打着照顾大阿哥的名头往里送人的,若是四福晋不许,那就是她不容人,不待见大阿哥,这传出去可不好听!还有,咱们可以将老太太搬出来,就说老太太临终前最放不下大阿哥,早就选好了人,只待到了年纪就进府,有自家人关心大阿哥,也是为四福晋分忧。”

这老太太自然就是弘晖的外祖母,当日乌拉那拉氏病故,这位觉罗夫人就跟着去了,若说她为大阿哥留下什么遗言,也是情理之中。

“这样说,行得通吗?”舒穆禄氏有些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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