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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

奶嬷嬷已经不是头一回这样说了,奈何小主子不听,今日只好掩下不提这一茬,转而说去自己新听来的消息。

“大阿哥,奴才听闻,福晋自南巡归来后,就一直没出过院子,或许是……”

“是什么?”弘晖抬起头,面露关切,“福晋有什么不适吗?”

“自然不是,”奶嬷嬷声音小了些,凑近道,“福晋好像是有喜了!”

“真的?”弘晖惊讶地瞪大眸。

“自然是真的,阿哥你可得把这件事放在心上。”奶嬷嬷道,“福晋这一胎也不知是男是女,若是生下个嫡子,那阿哥您……”

“嬷嬷!”弘晖脸上的惊喜还未散去,听到奶嬷嬷所说,立即呵斥道,“福晋有喜是好事,方才那种话嬷嬷不许再说了!”

“大阿哥,奴才也是为阿哥好……”奶嬷嬷刚要辩解两句,弘晖重重一拍桌,奶嬷嬷才咽下后面的话。

她也是为了小主子好啊,小主子生母早逝,新福晋家世好容貌好,还和主子爷有一段小时候的情谊。瞧瞧,如今不到一年,主子爷就已经将乌拉那拉福晋忘到脑后去了。

这些日子,主子爷在前院停留的时间也少了,一回府就去栖梧院陪伴新福晋,连几位阿哥们的功课,都不如以前抓得紧了。

待新福晋生下嫡子,她们大阿哥的地位该有多尴尬,主子爷还记得大阿哥这个长子吗?

奶嬷嬷觉得自己为小主子掏心掏肺,特地费了银子去打听后院的事情,怎么小主子就油盐不进,还不领情呢?

第64章 弘晖

进入六月, 幼蓁的胎满了三个月,四爷才将福晋有喜的消息昭告全府,阖府的奴才都被赐了三个月的月银, 可谓是皆大欢喜。

尽管心里早有准备, 但后院中某些人还是不可抑制的酸了些许, 第二日却不得不齐齐来到栖梧院,向幼蓁道喜。

幼蓁自从进了三月, 胃口渐渐好了起来,寻常用膳也不觉得恶心了。太医诊治后撤了她每日必服的安胎药, 只需在饮食上多加注意,莫要犯了孕妇的忌讳即可。

李侧福晋及宋格格等人来到栖梧院时,幼蓁还未睡醒,马佳嬷嬷安排众人坐下,道:“福晋还在梳洗,请侧福晋和各位格格们稍加等候。”

马佳嬷嬷说等, 那众人还有什么异议, 只能安静坐着。

这一等便是快一个时辰,宋格格茶水都喝了两盅,幼蓁才在宜春的搀扶下走出来, 慢慢坐到为首的红檀香木椅上。

众人隔了近三个月没有见过幼蓁,知道幼蓁有孕,而这有孕的妇人无论再小心翼翼地保养,也不可能再如往日一般容光焕发。

宋格格等人禁不住抬眸悄悄打量幼蓁,企图从幼蓁脸上看出几分有孕的疲惫。

奈何根本看不出来, 宋格格仔细瞧了两眼, 只幼蓁身着倩碧色绸裙, 外罩同色薄纱, 在这燥热的夏日显得极为清新怡人。

肌肤还是那样白皙雪嫩,看不到一点纹路,一双杏眸水润润湿朦朦,两颊布着刚睡饱的胭脂色红晕,整个人像是被绿色纱雾包裹的一颗露珠,晶莹剔透,冰清玉润。

这哪里像是有孕的样子?宋格格撇撇嘴,收回眼神。

其他人也注意到幼蓁的好气色,钮祜禄格格笑道:“福晋休养的真好,可见小主子疼人,知道不能折腾额娘。”

幼蓁鲜少和后院的人坐下来叙话,如今被肚子里的小家伙磨得耐心也多了些,听到钮祜禄格格这般说,回以笑容:“这些日子总算乖些,之前是最不听话的。”

幼蓁前些日子被折腾的,面色也是苍白几分,在四爷及身边众人的精心呵护下,才渐渐养回来。

宋格格插话道:“福晋这胎瞧上去怀得挺轻松,不像先福晋,怀大阿哥时可是受尽了罪,主子爷也跟着担心,就差住在正院了。”

此话一出,厅堂里安静一瞬,钮祜禄格格和耿格格连忙低下头,装作没听见似的,李侧福晋像看傻子似的看了宋格格一眼。

宋格格仿佛这时候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神色紧张起来,张口欲言。

“所谓十月怀胎,没有哪位母亲是不辛苦的,”幼蓁浅浅笑道,“表哥作为父亲,自然也会担忧,不仅仅是弘晖,这府里的小阿哥小格格们,表哥都是挂念的。”

宋格格讪讪地垂下眸,应了声:“福晋说的是。”

方才的兴致完全被宋格格一句话搅没了,幼蓁面上露出一丝怠色,马佳嬷嬷及时注意到:“福晋倦了,侧福晋及诸位格格们还请回吧。”

李侧福晋率先起身,带着众人朝幼蓁行礼,看到幼蓁摆摆手,李侧福晋才领着大家出去。

待走出栖梧院的院门,李侧福晋站在最前,回首看向宋格格,冷冷嗤笑一声,鄙夷之意不加掩饰。

宋格格哪里忍得下这眼神,当即就想和李侧福晋理论,李侧福晋没理她,当即就搭着身边侍女的手走了。

宋格格气不打一处来,看向身边的钮祜禄格格:“你瞧见了吧,不就是个侧福晋吗,怎么能那样看人!”

钮祜禄格格讪笑两声:“方才我和耿妹妹走在后面,并未瞧见侧福晋的神色。”

就算亲眼瞧见了,这时候也只能说没看到,不然岂不是惹火上身吗?

钮祜禄格格不欲与宋格格多待,拉着耿格格就走了,独留宋格格一人站在原地。

“一个个的,都这么瞧不起人!”宋格格气得小声骂出来,“那李氏与我同时进府,同样生养两个孩子,有什么了不起的!”

宋格格的侍女听见这话,不好直接说,那李侧福晋生了两个阿哥,而您生的是两个格格。虽说主子爷并未表现出不喜,但宫里的德妃娘娘不高兴啊,自然偏向连生二子的侧福晋了。

侍女只好道:“怕是在栖梧院里受了冷遇,侧福晋便将这气撒到您身上了,格格您可千万别和侧福晋计较。”

提到栖梧院,宋格格气短两分:“我也不是故意提到先福晋的,这不是话赶话吗,我就随便说了两句。”

是不是随便说的,只有宋格格自己知晓。

她瞧着福晋那副神采奕奕的模样,肚子里的酸水不住地往外冒,忍不住提起当时先福晋有孕时,主子爷是如何费心的。

其实经历过此事的人都知晓,当时府里有两个病歪歪的格格,四爷担心福晋再生下一个病弱的孩子,因此几乎每日都要过问福晋的状况,时不时请太医来为福晋把脉。

但尽管四爷如此关心,也从未在正院留宿过,不像如今,回了府后,只能在栖梧院里找到他。

这其中的差别,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来。

只有宋格格这样的,会刻意模糊两者的不同。

“福晋不会怪罪我吧?”宋格格后知后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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