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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送来,幼蓁已经等得肚子空空了。
这里的大厨自然做的是苏州菜,幼蓁喜欢,四爷跟着幼蓁吃了这大半年,也逐渐接受了苏州菜的口味。
用完膳,幼蓁觉得眼皮子发沉,想来是今日上午出游太费精力,眼下只想午歇,四爷也不拦她,反而还和幼蓁一同上了床榻。
四尺宽的沉香木拔步床并不窄,于幼蓁一人刚刚好,多个四爷,那便有些局促了。
这床榻上的摆设俱是按幼蓁的喜好来布置的,头顶是粉绡罗帐,上面用银线绣着月季花,封边处垂着同色流苏。
榻上衾被也是藕粉色的,幼蓁喜欢这颜色,但四爷显然是不太能接受的,拎着那锦被看了许久,才沉着脸躺下。
幼蓁看着觉得好玩,偷偷藏在被子里窃笑两声,就听得四爷问她:“上午那个姓李的,是怎么回事?”
“什么?”幼蓁愣了愣,才想起来,“表哥你是问那位李公子?”
听到幼蓁如此礼貌地称呼对方,四爷黑着脸问:“你见过他?”
“我不记得了,”幼蓁诚实答道,“每回外男来访,太太都不许我过去,只有家里派人,或是一些女眷上府,太太才允我去会客的。”
四爷听了面色稍霁,但也更加厌恶那个有眼无珠的李家公子,许是他不经主人同意,在佟府里游荡,才找着机会偷看幼蓁。
哪怕四爷知道那人是痴心妄想,也压不住心中的郁气。
奈何幼蓁和他说完话,就撑不住睡了,小姑娘乖乖卧在一旁,纤长浓密的睫毛静静垂着,眉眼间有淡淡的疲惫。
四爷只能作势在幼蓁脸上轻捏了两下泄气。
这一日,他们没有回行宫。四爷休沐三日,便陪幼蓁在佟府住了三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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幼蓁原是想领着四爷在苏州城里转上一圈,未曾想到表哥几乎没让她出过院子,只有最后一天,幼蓁实在坚持,四爷才带她去了一趟戏院。
佟府回行宫的马车上,幼蓁气得不想和四爷坐在一处。
“都怪你!那么多好玩的地方都没能去,这一趟白来了!”幼蓁气鼓鼓地瞪着四爷,手心推搡,想把四爷推到马车另一边去,可惜没什么力气,被四爷轻松握住。
“是表哥的错。”如今四爷说这句话说得越来越顺口了,实在是前些日子太忙,如今得了空,他一时就孟浪了。
幼蓁委屈:“表哥定然是故意的!”
怕是心里要记着上巳节那日被孩子叫叔叔的仇呢,还有那位李公子,表哥肯定是吃醋了。
幼蓁原本不懂,偷偷问了宜春,才知道四爷那日生气是因为看到李公子对她献殷勤,这就叫吃醋。
四爷听了幼蓁的控诉,脸上划过不明显的尬色,他起先是心里憋着一股气,但知道幼蓁对旁人没那个心思,不一会也就散了。
实际上是因为这回住进了幼蓁的闺房,那粉色帘帐四爷本不喜欢,但四爷没想到的是,在那张床上行事,别有一番隐秘的意趣……
这话是不能和幼蓁说的,否则她要翻脸,四爷只能三缄其口,自己慢慢回味。
*
圣驾离了苏州,再至松江、杭州,最后于杭州回銮,一路北上,抵达京城。
幼蓁先是坐船,到了江宁便换上马车。但不知怎么的,她坐马车回来这一程,添了个晕车的毛病,几乎是整日睡着回京的。
胃口也不太好,总是不想吃东西。
四爷叫了太医来诊治,当着幼蓁的面,太医没说出个所以然来,只道是旅途辛苦,叮嘱幼蓁多加休息。
不过自那日后,四爷每日下值的时辰便早上许多,白日有闲暇时也要抽空来看幼蓁。
似乎不看她一眼就没法安心办差似的。
所幸还剩不到半月的路程,幼蓁一路吃吃吐吐,终于赶在五月初到了京城。
一回京,四爷就让苏培盛送幼蓁回府,按理该去宫中给皇贵妃和德妃娘娘请安,四爷却说幼蓁身子不适,这一项就免了。
幼蓁回府饱饱地睡了一觉,睁开眼正好瞧见四爷领着一个穿着官袍的老头子进来。
“表哥,怎么了?”幼蓁迷糊地问,想要坐起身。
四爷掀袍坐至她身旁,摸摸幼蓁的脸:“乖乖躺着,让太医给你把脉。”
幼蓁“哦”一声躺下。
她没生病啊,把什么脉?
作者有话说:
谁懂,好想快进到番外,我要写幼儿园大班小公举和高一冰山学霸男神(当然,这个年龄段不谈恋爱),感觉好好玩啊啊啊
第63章 有喜
幼蓁伸出手, 太医在她手腕上搭了块白绸帕子,再一搭指,眯着眼一动不动。
这太医一看就是经验丰富的老大夫, 幼蓁见四爷如此郑重地将人请过来, 太医又许久不说话, 不由得提起心来。
她不会生了什么重症吧?
幼蓁一双杏眸惊怯怯地望向四爷,正好瞧见四爷一脸严肃沉重, 再仔细瞧,四爷放在床边的手掌都紧紧握了起来。
她究竟是怎么了?为何连表哥都难掩紧张的神色?
太医颤颤悠悠站起身来, 朝四爷和幼蓁作了个揖,才不疾不徐道:“恭喜贝勒爷,恭喜福晋,这是喜脉,不过日子尚浅,只一月有余。”
往前数一个月, 正好是圣驾准备回程的时日。
方才幼蓁心里已经划过无数个念头, 想过无数结果,没想到太医竟说出她这是喜脉!
喜脉……那她就是有孕了?
幼蓁怔怔地垂下眸,盯着被锦被盖得严严实实的平坦小腹, 很难想象里面已经有了一颗小豆芽。
“好!好!好!”四爷一连说了三个“好”字,脸上绽出发自内心的笑容,“有劳院正,福晋年纪小,月份浅, 南巡一路奔波, 这后面该如何调养, 还请院正多费心。”
幼蓁这才知道, 这位老太医居然是太医院的院正,年纪这般大了,难为他跑一趟。
整个房间里的人都听到了院正的话,一个个面上喜意涌现,马佳嬷嬷上前,对老院正道:“院正大人且随奴才到偏厅一坐,有什么要吩咐的,尽管告诉奴才。”
院正慢吞吞地走了。四爷看向苏培盛,轻轻一摆手,苏培盛立即带着满屋的人告退。
房间里只剩下幼蓁和四爷。
幼蓁抿抿唇,眼帘颤颤抬起,看向四爷,语气带了些小埋怨:“表哥定然早就知晓了!”
四爷嘴角挂着明晃晃的笑意,倾下.身子,一手摸摸幼蓁的发顶,另一只手与幼蓁的交握,共同覆在幼蓁小腹处。
“半月前太医诊脉便有此猜测,只是脉象太浅,随行的太医也不敢确认。”四爷低声和幼蓁解释,“只有你身边的几个侍女知道此事。未免你多忧多思,就不曾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