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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背景都不简单。无论幼蓁嫁到谁家去,皇上都不会放心的。”
佟大夫人揪着帕子听完,思考良久不语,最后问出一句:“难道幼蓁嫁给四贝勒,皇上就放心了?”
皇贵妃浅浅抿一口茶,意味不明道:“至少眼下,皇上是满意的。”
佟大夫人连连叹气:“明明是男人们闹出来的事情,偏偏要让幼蓁来受苦,这是什么道理!”
皇贵妃笑道:“伯母无需担忧,依本宫看,幼蓁这桩婚事,倒不算差。”
佟大夫人想着四爷是皇贵妃养大的,皇贵妃自然不会说四爷的坏话,只是单单四爷成过婚这一条,于佟家人眼里,便是再难磨灭的错处。
除非四爷能让佟氏荣耀更上一层楼,才能扭转佟家人的不满。
不过这在佟大夫人看来,是绝对不可能做到的。
*
皇贵妃这里不过是多了几个打听消息的人,最热闹的地方,还得是京城西北角的四贝勒府。
自圣旨颁下,打着贺喜名头往四爷府上跑的人是一波接着一波。
半月前众人还在猜测最后是哪家儿郎如此幸运,能和佟家攀上亲,没想到最后这桃子竟被不声不响的四爷摘去了。
直郡王和八爷等人自然是悔恨莫及,太子倒觉得甚好,只是觉得皇上此举有些出人意料。
最难以接受此事的,还是十四阿哥。
前前后后往四爷府上跑了三四趟,连四爷人都没见到,就被赶回去了。
四爷不用见他,就知道十四会说什么。可是无论十四怎么说怎么想,赐婚的圣旨已下,再无更改的余地。
何况四爷还有自己的事情要做,哪里有闲暇听十四发癫。
自赐婚之后,四爷再没出过府,整座府邸都为即将迎来的女主人忙得热火朝天。
前院书房里,往日整洁的书桌上堆着满满一桌子图纸,仔细瞧去,便能识得这是一座院落的设计图。
四爷站在书桌前,手里拿着细毛笔,对着图纸细细描画,落下两笔后又觉得不满意,抽出一张新纸继续。
“苏培盛!”四爷头也不抬,高声喊了一句。
在外面伺候的苏培盛忙不迭赶进来,嘴里道:“主子爷,您有什么吩咐?”
四爷沉声问:“栖梧院修得如何了?”
苏培盛就知道四爷要问这事儿,立即答道:“回主子爷的话,工匠们日夜赶工,已经将栖梧院的地基打好了,南边来的湖石树木也已备全。东边的观景阁已经建好,就差把东西搬进去布置了。”
苏培盛身为贝勒府的总管太监,这些日子总往后院跑,在前院伺候的时间都少了。
谁叫那栖梧院是主子爷专为小格格修建的呢,占地极广不说,离前院不过一门之隔,只要小格格愿意,深夜跑过来将四爷叫醒都是容易的。
苏培盛至今还记得,当时圣旨进府时,接旨的四爷足足在原地愣了半个时辰,谁叫都不应,最后苏培盛瞧不过去,伸手想将圣旨接过封好,却被四爷攥着圣旨的厚足力气惊得一头汗。
四爷当时还没回过神呢,突然有个人上来抢他的圣旨,一时脑子激灵,抬脚就踹了过去。
苏培盛被踹得唷……足足在榻上养了三日,才忍着疼下床办差,专替四爷监视这栖梧院的修建进程。
“还需多少时日能建好?”四爷才作出一张满意的图纸,挪到一旁放好。
苏培盛说:“还需一个月时间,奴才每日都盯着呢,绝不让匠人们有偷懒的机会,主子爷您就放心吧。”
四爷点点头,他不仅让苏培盛盯着,自己也会每日过去两趟,看看栖梧院修建的进程。
幼蓁从小养的金贵,日后到他府里,一应用度比起佟府,只会有过之而无不及。这修建栖梧院,还仅仅是第一步。
“将库房单子拿过来,爷再瞧瞧有什么适合搬进去的。”四爷吩咐苏培盛。
苏培盛忙应一声,转身去取四爷的私库单子,每走一步心都在滴血。
那可是主子爷的私库啊,苏培盛心里叹着。以四爷吹毛求疵的挑剔性子,凡是能被四爷看上收进私库的,可都是千金难求的珍宝。
如今却是流水似的往栖梧院搬去,苏培盛瞧着,都替四爷心疼。
不过只要想想小格格是怎样一个玉砌雪堆的人儿,苏培盛只觉得那些宝物都黯然失色,能送去给小格格把玩解闷,那可是它们的福气!
第45章 大婚
对于皇上这次下的赐婚旨意, 佟家人不满归不满,面子上也只能笑呵呵接受。整座府邸再度忙碌起来,佟家两位老夫人带着几个儿媳妇, 要将幼蓁的嫁妆单子拟好。
婚期定在八月下旬, 距今不过四个月的时间, 内务府那边要按皇子成婚的流程,准备典仪和礼服。佟家这边按照规矩, 至多只能一百二十八抬的嫁妆,虽然佟家两位老夫人恨不得把私房全给幼蓁填进去, 也不能在明面上越过当时太子妃的嫁妆规格。
佟府上下,也就幼蓁最清闲了。
喊了十多年的表哥突然变成未来的夫君,幼蓁还未能适应这种身份转变,每日只顾着内心纠结,半点没有即将嫁人的娇羞。
马佳嬷嬷和幼蓁的额娘瓜尔佳氏,被佟大夫人派来教授幼蓁管家事务, 顺带提点几句夫妻相处之道。
管家之事幼蓁学得很快, 她性子惫懒,但头脑是很灵活的,只是往日很少用到正道上。
而这夫妻之间的事情……瓜尔佳氏每每对上自家女儿那纯澈干净的眸子, 总是觉得难以启齿,说不出口。
临到幼蓁快要出嫁的时候,瓜尔佳氏也不挣扎了,反正未来女婿定然是知道该如何做的,幼蓁明不明白倒也不打紧。
至于瓜尔佳氏特地从五公主那里讨来的两本绝版画册, 则被马佳嬷嬷塞到幼蓁嫁妆箱笼底层, 不知何时才能重见天日。
*
八月二十, 中秋刚过, 转眼就到了幼蓁出嫁的日子。
这一天刚到丑时,幼蓁就被宜春和念夏从床上拖起来。幼蓁眼皮沉得睁不开,被两个侍女一左一右钳制住,强硬地摁在梳妆台前。
念夏狠心往幼蓁脸上拍两下冷水,说道:“格格,今日可是您的大日子,您受受累,可别在花轿上睡过去啊!”
幼蓁浓重的睡意被念夏猛地拍走了,她茫然睁开眼睛,对上镜子中素白匀净的少女。
姝丽娇美的眉眼中还带着稚嫩的青涩,像是温房里娇养出的花骨朵,颤生生立在枝头,需要养花人全心全意的呵护。
内务府的嬷嬷早已等候良久,此时进屋来为幼蓁上妆打扮。幼蓁底子太好,嬷嬷都没费什么力气,用的是最好的脂粉,寥寥几下便将幼蓁装扮得人比花娇。
“一梳梳到尾,夫妻举案又齐眉,二梳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