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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求皇上许幼蓁自行嫁人,皇上没应允,代表皇上对幼蓁的婚事早有打算。

这满天下的人,能配上佟府门第的,也没有几个。

佟家人知道,皇上肯定不会将幼蓁随便指人,定要选出那最合适的青年才俊。但皇上中意的人选,未必是佟家人眼中的良配。

佟大夫人尚不知皇上是怎么个意思,此番随娘娘回京,她定要向娘娘探个口风,至少心里有个准备。

她们家将幼蓁养得这般娇纵淘气,也不知到了夫家,那边能不能受得了。

幼蓁自然不知道长辈们在忧虑什么,眼瞧着码头越来越近,她纵是欢喜非常,也生出近乡情怯之感。

“太太,姑爸爸会不会已经忘记我了?”幼蓁苦恼蹙眉,“十年没见,姑爸爸肯定不记得我长什么模样了。”

佟大夫人安慰她:“咱们每年都送画像回京的,娘娘怎么会忘了你?怕是你,都不记得娘娘的模样了。”

“我当然记得姑爸爸。”幼蓁连忙为自己争辩,“我不仅记得姑爸爸,我还记得表哥的样子呢。”

“哦?那你说说,四贝勒长什么模样?”佟大夫人好笑道,幼蓁离京时才刚满六岁,记不得人才是正常的。

幼蓁脑海中浮现一张严肃沉静的脸,她立即晃晃头,将那形象晃出去。

“反正、反正很吓人就是了,我记得的。”幼蓁小声坚持道。

佟大夫人只当她在嘴硬,笑笑就罢。

马车行了半个时辰,最终在码头停下,佟家护卫早已清出一片直通运河的宽道。

幼蓁搭着宜春的手下了马车,刚一落地,就远远瞧见岸边停靠着一只华丽大气的御船。

甲板上侍卫林立,可最中间站着一位着墨蓝色衣裳的青年男子,他只是负手而立,什么也没做,却让人不由自主地?璍将目光投过去。

幼蓁只瞥见一眼,脸色就白了。

“格格,您怎么了?”宜春见幼蓁不对劲,连忙开口问。

“无、无事,咱们走吧。”幼蓁小小声道。

她穿着花盆底走路甚是不稳,宜春只能更加小心地扶着主子。

另一边,四爷瞧见佟府车队已至,立即让人放下松木桥板,供佟家人上桥。

佟大夫人最先过来,四爷未假于人手,亲自将老夫人扶了过来。

佟大夫人要谢他,四爷忙开口阻拦:“老夫人且回船舱歇息,额娘还等着见您呢。”

佟大夫人被贴身侍女扶进船舱,四爷立于桥板旁,刚要去找幼蓁在何处,就瞧见一抹袅袅娜娜的身影向御船走来。

紫衣少女提着裙摆小心翼翼踏上松木桥板。这种桥板一旦有人踩上,就会小幅度颤抖,四爷从不觉得这种程度的抖动会吓到人,但眼前这名少女明显是受惊了,嘴里小声惊呼,待桥板平稳下来,才敢继续走下一步。

四爷目光落到少女胸前,并不是他有什么见不得人的想法,而是那里正挂着原属于的蟠龙玉佩。

眼前这名姝丽少女的身份,瞬时呼之欲出。

四爷暗暗攥紧了手心。

幼蓁花了比旁人多出三四倍的时间走过松桥,待踏上船舷的那一刹那,幼蓁终于有种落地的感觉,不自禁松了口气。

紧接着就瞧见站在跟前的四爷……

幼蓁才绽开的笑容凝在嘴边,她瞧着四爷随着年龄增长,越发威严持重的俊美面容,小心肝忍不住颤了又颤。

声音好像是从嗓子里挤出来的,绕了一圈又一圈:“表、表哥……”

四爷握拳抵在唇边,轻咳一声:“嗯。”

这样简单的一声嗯,让幼蓁心里更没底。

这是高兴见到她,还是不高兴啊?幼蓁心里怕极,脸上还要挤出喜意,眉目舒展,笑意煦暖,比衣领处的芍药花还要娇艳明媚。

这笑容落在眼里,四爷不由得有一丝晃神。

“表哥,我好久没见你了。”幼蓁笑得愈发甜。

“站在船边做什么,快些上来。”四爷语气不见软化,依然冷硬。

幼蓁只能抿抿唇,拾步上前。但很显然,她高估了自己的平衡能力,停靠在岸边的御船并不是纹丝不动的,相反,船身会随着水浪的晃动而轻轻摇摆。

幼蓁踏出第一步时就觉得不妙,这花盆底不受她控制,落地时果然没稳住身子,直直往右边倒去——

好巧不巧,正正撞到四爷的怀里。

作者有话说:

啊啊啊啊啊啊我摊牌了,我是个土狗,我超土(bushi)

明天要上千字榜,所以更新挪到明晚十一点之后,后面就是晚八点更新啦

这章还是20个红包

第25章 听曲子

◎二合一◎

这时一阵清风吹过水面, 漾起粼粼微波。

四爷只觉得怀中突然多了一缕幽香,少女柔软玲珑的身躯紧紧贴上他的,他匆忙间伸手去扶, 只触到幼蓁滑过的袖口。

低头看, 小姑娘脸涨得通红, 眼里羞涩懊恼,莹白纤细葱管儿一般的手指紧紧攥住他胸前布料, 像是抓住了最后的救命稻草。

“幼……”

“表、表哥!我不是有意的!”幼蓁立即从四爷怀里跳出来,眼睛惊慌睁大, 手不停地摆,“表哥我就是崴脚了,这才没站稳的。”

幼蓁感觉到右脚脚踝隐隐地痛,等会肯定要红肿。她实在是想把方才的自己拎出来揍一顿,抑或是如今找个地缝钻进去也好。

表哥会不会觉得她没有规矩啊?连路都走不好,一点大家闺秀该有的仪态都没有。

幼蓁欲哭无泪, 虽然她知道自己规矩不好, 但也不想刚见面就在故人面前出丑,何况撞的还是四爷。

四爷皱起眉,瞧幼蓁站得颤颤巍巍的, 直接伸手去扶,握住小姑娘的手腕。

一入手,只觉得细得惊人,也不知小时候养出来的肉都去哪儿了。

幼蓁用力拽了两下,没拽出来。

“躲什么?”四爷嗓音冷硬, 手上动作愈发用力, “你自己能站得住吗?”

“应该可……站、站不住。”幼蓁的声音在四爷严厉的注视下越来越低。

四爷的目光不着痕迹地扫过幼蓁被衣裳遮盖的右脚, 眉心皱得更深:“走, 我扶你进船舱。”

“表哥等会儿。”幼蓁忙出声道,她指指岸边,“我的侍女就要过来了。”

方才宜春见江面上寒凉,特地折回马车给她拿披风,其他侍女们在车队后面清点箱笼,这才留下幼蓁一人上船。

宜春抱着披风上船时,瞧见自家格格似是站不稳,半靠不靠地被一名青年男子搀扶着。

她不认识这人,但观其周身气势,也能猜出来,眼前这位应该就是来接人的四贝勒爷。

宜春忙弯腰请安,四爷叫住她:“免礼吧,先伺候你们格格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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