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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你这里可以看电视吗?”

江淮摇头:“我不爱看。”

小卷毛找到了自己家的一个优点,果断牵起小公主的手:“姐姐,这里不能看电视。你去我家吧。”

小公主看看室内,商容还是没有回来,于是点点头道:“好喔。那我去你家玩。”

江淮将两只小朋友送走,一阵好笑。

这位‘小卷毛’弟弟长大以后肯定是个小情种,对女孩子太贴心了。

江淮回到室内后将箱子里的行李取出来,一一摆放在了茶几、衣柜这类地方。小镇上的客栈,虽然简单但胜在安静也干净。四处的人都是本地的镇民,也很和善热情。但有一点令他大为头疼,这里的浴室是半透明的。

也就是说假若人在里面开着灯洗澡,外面的人是会看见大致轮廓的。

这怎么行。

江淮离开了客栈去这个小镇上买浴帘,但这里的小型超市里的东西相当少,除了看不出牌子的零食之外,只有简单的生活用品,并没有他需要的浴帘。

——要不用浴巾遮挡也好?

其实男生之间倒是没有这么多的讲究,北方大学的浴室都是公共的大澡堂子,进去了一大堆光着膀子的男生走来走去。念书的几年他也见过各种各样的□□了,早该对这件事情免疫。

所以江淮在小超市门口停了一会儿,又离开了。

商老板洗澡的时候他侧过身去不看就OK了,至于他洗澡怎么办:没有这个困扰,他相信尊贵的商先生不会对他这个平民的身体产生观赏欲望的。

江淮神情冷淡、皮肤又白,走在路上和本地的小伙子完全不一样,有时候也是一种方便。比如有求于人的时候。走了一段路他看见一个银器店的大叔正在打算处理一卷崭新的遮光布,江淮灵光乍现,问他要了去,打算把这东西挂在磨砂玻璃上用于遮挡。

对方一口答应,这剩下的一卷是他们店里裁剪之后不用的,能派上用场也很高兴。

他往客栈走时,却见隔壁售卖银器的摊位旁一道熟悉的高挑身影。

这人正半侧对着他,拾起一个银质的复杂玉镯在清淡的光线下,视线半垂地欣赏,看起来颇为悠然自得。这里自是不如北方寒冷,他已经将外衣都脱了去,一件黑色的T恤松松挂在身上,衬得人挺拔至极。

江淮见他身边还跟着一个金发小少年,也不知这对父子何时会注意到自己,索性带着看起来诡异的一卷遮光布往前走。

这里地如其名,当真是有许多闲云野鹤,远处是一片宁静平淡的天然湖泊,地势高而天幕低垂,水中生长了许多纯白洁净的花,花瓣柔软,浸泡后半透明的,漂浮在冰冷彻骨的地下水中,远远地望去一片纯白色恍若不知身在何方。雪山更是伫立在天边之处,青灯古佛自是也有的,半山的庙宇正在修建中尚未完工。侧面是一片本地人的冷青色田地,白色的野鹤时不时凌空飞起。

江淮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令人心旷神怡的美景,不由多欣赏了一会儿。这个季节别处都是一片冰天雪地,偏生这里冬暖夏凉、挨家挨户接通地下水源,简直美的不似在人间。

他难免拿出相机,对着大片的耸立雪山按下快门拍照,感慨道:“这么美的地方,怎么人这么少。要是我能一直住下去。”

这时,身后却有一人云淡风轻地一笑,道:“真的?”

他不紧不慢道:“景色美只不过是来的人少,人多,自然也就不是什么好地方了。”

声音清清淡淡的很悦耳,江淮回过头,隐约见银光闪过,盛大的风合着阳光倾泻下来,恍若还有山峦不化的冷雪,他浅色的眼瞳在阳光下折射出微凉的光晕正对他轻笑。

江淮见他终于找着人了,不由失笑:“你说得也是。”

他手中还握着用于浴室遮蔽用的巨大水果袋子,一时间不知怎么解释,索性就不解释了。他见这人只身在他身边,不由问:“商容呢?”

“遇见了一个小姑娘,和她走了。”

“是不是穿着公主裙的?”

“嗯。”

两人有一句没一句往回走,江淮和他相处只有种新认识了一位朋友的美妙感觉。

刚刚见了另外两位爸爸,江淮对他们并不熟悉、也不了解,索性一边走一边问:“刚刚见到杨振宇先生和董明先生了。我不熟,商先生呢?”

商绮岸和他一前一后往客栈走,闻言,道:“我也不熟。”

那为何那位杨先生对他的财产仿若如数家珍的样子呢?江淮不由笑道:“但他们似乎和商先生很熟。”

商绮岸却道:“倒不是熟,是听说过一些事情吧。我也听说过杨先生和董先生的名字,只记得其中一位是某年的跳水冠军,另一位不太记得清了。”

江淮打开手机看节目组的宣传视频,搞明白了:“一位是跳水冠军、另一位是建筑设计师。”

说完,他不由又翻到了下一个介绍短片,看着其中一位爸爸杨振宇的建筑设计作品,清冷的声线道:“杨先生倒是有点意思,这座美术馆是他设计的,很美。”

商绮岸罕见地嗤了一声,不以为然道:“美是美,可惜不是他的。”

江淮不由疑道:“难道是商先生你的么?”

商绮岸轻描淡写地道:“自然也不是我的,真要讲来源怕是要问问建筑史上的几位了。”

这意思大抵在说那栋建筑的设计来源了。江淮对艺术和设计作品一知半解,却也不知这类设计作品有没有对已故的艺术家作品的版权保护的条文,索性没有继续问下去。

江淮和他聊了几句后,对两位爸爸的印象稍微深了些,下次见面,多加练习大概能记住谁是谁了。

随后他难免对身边人更加有了几分探索欲,不由发自内心地说:“商先生了解的知识很多,建筑一类的都知道。”

商绮岸回忆道:“机缘巧合,认识一位朋友是学建筑的。”

江淮不由顿了顿。

朋友?

很少听他提起朋友,他不由问:“是什么朋友呢?”

商绮岸微转眸看他,双眸冷而亮,似是对他有些疑问,却又令人猜不透为什么而看他。

“……”

莫非,那位朋友他也认识?

他该不会要掉马了吧。

江淮安静了一会儿,心说,他刚刚可不是在打探别人隐私,只是有那么一点点的好奇心罢了。

又想起一件事了,但却不知是不是真要问。问,总显得不太礼貌;不问他又会一直心痒难忍。江淮心中挣扎了好一会儿,却是转向了商绮岸,问道:“对了…你是不是真的在私人飞机上还有一个手术台?”

两人走过了一片泠泠的清透寒彻骨的水渠,来到了客栈门前。

商绮岸轻声道:“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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