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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什么。
姚成宣哼了一声:“你自己去和圣上说。”他可不愿当传话筒。
魏琳无语地看着他。
现在自己趴在床上不能轻易动弹,还不是只能等到她伤养好了之后。
对于长安城内关于她的诸多传言,庶民们缺少娱乐活动,闲来无事只能谈论这些闲话,但对于朝臣们来说,他们其实并不怎么相信。
魏仆射刚刚升任宰相,还卧病在床,这个时候传出这些话来,显然是有小人嫉妒,才能干出来这些事。
有点脑子的朝臣们自然是不会相信这些传闻的。
他们也心知肚明,传出这种流言的人,说不定就是你我的同僚,于是只当作什么都没发生一般,照旧上班。
朝中近来除了公租房一事,便是点卯制度的落实了。
朝臣们一脸懵然的看着挂在太极殿外的红色横幅。
“这是啥啊?”有人不解,和同僚窃窃私语道。
“这字怎么这么大?居然还用红色的纸张来写,难道有什么重要的事吗?”同僚上前几步。
这位同僚身患近视,对于远处的东西总是看不清楚,直到走近一些,才看见横幅上到底写了什么。
正是那几位御史的名字。
“干嘛要把他们的名字挂起来?”朝臣们百思不得其解。
有人眼尖地看见了横幅上的小字,指着上面喊道:“欸!那里还有字!”
于是众人趁着还没上朝的这段时间,聚在横幅前,踮起脚查看横幅上的小字。
“写的什么?”有朝臣站在后面,看不真切,于是只能向前面的人询问道。
有人回答道:“啊!我看见了!说是这几位无故缺勤,名字要在这里挂上一个月呢!”
“噗。”有人没忍住,笑出声来。
虽然他们也曾有过无故缺勤的经历,但那都是多久之前的事了,而且从来未被发现过,就算被罚了俸禄,比起这样的做法也好上太多了。
太极殿时常有朝臣进出,人来人往,所有人都看得见这几位御史的名字。
实在是……太丢人了。
几位御史浑然不觉,还像往常一般来到太极殿外,等待着上朝。
“等等,他们在看什么?”其中一位御史扯了扯同僚的袖子。
几人这才往众人的方向看去,正看见自己的名字被高高的挂了起来。
御史们眼前一黑。
不就是翘了个班吗?怎么会被挂在太极殿外面啊?
而且字还这么大!生怕路过的人看不清是不是?!
他们深感丢人,以袖遮面,不好意思见人。
这下真的丢脸丢大发了,整个朝廷都知道他们翘班出去了。
魏琳表示,没把他们的名字挂到朱雀门前,让整个长安城的人都能看见,已经是她格外仁慈后的结果了。
御史们还以为是小皇帝脑子一抽想出来的这个主意,敢怒不敢言。
真要让他们对上砍人跟切菜一样轻松的小皇帝,那胆子还不够大。
这一次的小朝会依旧吵吵闹闹,争吵的主题竟然还是为了魏琳。
虽然魏琳升任尚书左仆射的事已经是板上钉钉,但对于长安城内近来的传闻,各位朝臣们也有自己的看法。
英国公听着他们争吵不休,深感头疼。
你们吵归吵,有没有想过另一个主角是我的儿子啊!
呜呜呜呜呜我的儿子怎么还不回家?
朝臣们互相攻讦,一方说魏仆射私人作风有问题,这样的人难当大任,怎么能继续担当宰相呢?另一方人则嘲笑对方,说你们连这种流言都要相信,就是我家的三岁小童听了都知道是假的!
他们吵着吵着,突然想到了什么,齐齐转头望向英国公。
“英国公不应该是最清楚的吗?”众人皮笑肉不笑道。
英国公:“……如果我说我也不清楚,你们信吗?”
朝臣们当然不信,于是争吵得更加激烈了。
英国公就在他们的吵闹声中,迷迷糊糊地走出了太极殿。
他甩了甩自己的头,好让自己缓过神来。
“吃饭去不?”有相熟的武将揽着他的肩膀问道。
小朝会散朝后,朝廷都会提供一顿早饭,吃早饭的时候,也能看清楚每个人的倾向。
像他们这些武将,向来都是找英国公抱团的。
英国公长叹一口气:“不吃了,我等会儿去和圣上请个假。”
太极殿外的红色横幅被风吹得猎猎作响。
这横幅一出,即便是他也不敢轻易无故缺勤,就怕下个月自己的大名也被挂在了上面,那也太丢人了。
英国公向小皇帝告假后,来到太医署,将自己的儿子揪了出来。
他走出房间的时候还没忘横了一眼魏琳。
魏琳:得,又一个误会的。
顾慈冷着一张脸跟着自己阿耶出去了。
英国公把人拉到角落里,低声问道:“你老实告诉我,你俩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外面传的那些风言风语,到底是不是真的?”
“不是。”顾慈冷声道。
英国公哭唧唧地看着自己的儿子道:“五郎啊,咱们家就你还没个着落,我是担心你,不是要质问你什么,你们俩就算有什么,是不是也该告诉我们一声?你阿娘要是知道了,该得多担心啊,你也是,为什么一直不愿意回家呢?这里究竟有什么好的?就因为魏家那小子……”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顾慈的眼神制止了。
顾慈忍不住深吸一口气。
过了这么多天,自己的阿耶不仅没有改善,还变本加厉,变得越来越唠叨了。
早在家中时,顾慈的兄长们为了躲避英国公的唠叨,能出去的都出去了,只剩下他一个人承担这份浓重的爱意。
魏琳身受重伤,他才找到机会,终于溜了出来,借口不再回去。
英国公眨巴眨巴眼睛,如果忽视掉他那一大把胡子,倒真的显得有些可怜兮兮。
他讪笑道:“阿耶知道你嫌弃阿耶唠叨,但我这也不是为了你好吗?其实你们二人如果两情相悦,我也不是迂腐之人,就是……”
顾慈叹了口气:“我和魏郎并没有什么。”
英国公被哽了哽。
他向来了解自己这个儿子,狐疑地看着他问道:“真的没什么?”
“没什么。”顾慈垂下眼皮,并不与他直视。
英国公心头警铃大作。
这副模样,一看就是有什么事瞒着他。
有事,绝对有事!
他揽着顾慈的肩膀,凑过去低声问道:“你老实交代,魏家那小字究竟对你怎么样?”
顾慈摇摇头:“没怎样,你别多想了。”
“啧,”英国公皱眉,扯着自己的儿子问道,“你就不能说句实话吗?”
顾慈哭笑不得:“我和她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