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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裂,还让东突厥的新可汗称臣。
在前朝覆灭后, 东突厥就一直对中原虎视眈眈,是不是来骚扰边境,兵部尚书这次就收到了消息,东突厥竟然打着前朝的旗号准备伐夏。
兵部尚书继续说着来自边疆的消息。
前朝皇帝死了, 整个前朝宗室也死得七七八八, 但还有一条漏网之鱼。
前朝齐王之子随惠。
随惠的父亲和兄长们都被权臣杀害,只留下他一个人,当时先皇带着人马攻打长安时, 也没找到他的人影,不知道逃往了何处。
兵部尚书叹了口气,随惠原来是跑到了东突厥。
东突厥常与汉人打交道,汉化程度较高, 他们的可汗甚至还会任用汉人官吏, 所以随惠一跑到东突厥, 和原本联姻的前朝公主一合计,再加上汉人官吏们的怂恿,让东突厥的可汗打着光复前朝的旗号进攻大夏。
魏琳这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摸着下巴思索。
随惠跑到东突厥境内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东突厥选择在这个时候起事,估摸着也是看在他们刚打完西突厥,无力再支撑战争,打算趁虚而入。
她抬起头看了一眼上首的司清,果然从小皇帝的眼中看出了跃跃欲试。
司清确实在听到东突厥来犯时,就已经手痒痒了。
林少傅咳了一声,不赞同道:“此时不是出兵之时。”
司清的脸立马垮了下来。
房淮原本还站着不动,被魏琳一把推了出去。
房淮:?
他转过头瞪了一眼魏琳,却见自己的尚书右丞也上前道:“臣同意林少傅的说法,想要出兵,还需暂待时机。”
刚打完仗就又碰见大灾,如果不是魏琳狠狠薅了荆州世家一笔,国库现在可能连他们的俸禄都发不出来了。
魏琳朝着房淮挤了挤眼睛。
房淮会意,于是也拱手赞同二人的想法。
他们是真的不想打吗?并不是,一是现在确实不是出兵的好时机,二也是因为要先看住这位曾经偷偷溜到西突厥打架的皇帝。
司清看着自己一手促成的小团体,现在却联合起来一起阻止他,整个人都显得闷闷不乐。
有不少官吏纷纷附和他们,尤其是尚书右丞和马尚书,眼泪鼻涕糊在一起,生怕小皇帝一个冲动,直接向东突厥出兵。
国库到底是个什么情况,这两人是最清楚的。
不知道是他们皱巴巴的老脸让司清过意不去,还是朝中反对的人太多,总之,他并没有展现出要出兵的意愿。
英国公长叹一口气,看上去还不是很服气。
但是没办法,他们想要出兵打仗,还得仰仗文官们给他们负责后勤,所以这件事不了了之,暂时搁置了下来。
小朝会结束后,马尚书找到魏琳,询问她是否能再复刻荆州的做法,让世家大族捐赠粮草,以解东突厥之患。
“可以一试。”魏琳答道。
荆州世家们为了名声愿意捐赠粮草,长安的世家们是否愿意为大军捐赠粮草呢?
魏琳想了想,又跑回去找小皇帝。
“东突厥相隔甚远,他们不认为和自己有什么关系,恐怕成效并不好。”魏琳解释道,如果复刻荆州的做法,长安的世家大族不会那么大方。
荆州当地望族愿意捐赠,是因为荆州本就受灾严重,如果是隔壁的黔州受灾,他们恐怕也不会愿意捐赠物资。
司清还在皱眉思索,魏琳上前,附在他耳边说了几句。
“吓一吓他们就好了。”她眨了眨眼睛,“就是这事儿不能让林少傅他们知道了。”
不然林少傅恐怕真的要拿起拐杖打断她的腿了。
司清大笑:“这个有意思!就这么办!”
她和司清密谋许久,才回到尚书省,顶着房淮疑惑的目光,假装一切如常。
“下了朝后,你又去找圣上了?”房淮问道。
对于魏琳和小皇帝关系亲近,他一方面欣慰小皇帝终于有了可以信赖的臣子,一方面又担心这两人性子都不稳重,怕他们又搞出些什么事来。
魏琳笑道:“圣上还是想出兵的,只是找我念了几句,我让圣上再等等。”
她说的确实是事实,只是隐去了两人密谋的事情。
“现在确实不是出兵的好时机。”房淮放下心来,赞同道,“起码要等到今年赋税收上来再说。”
魏琳歪了歪头:“是啊。”
……
李洲原是庐州李氏子弟,不知道怎么想的,不在家好好念书,非要去外面游学。
可能这就是有钱人的任性。
他和陶都护不同,陶都护是因为家道中落,没办法上学,于是只能一边在外游历,一边学习。
李洲纯粹是因为崇尚各个州县的大才,每到一个地方,第一时间就要去拜访当地的大儒,跟在大儒身边学习经书。
他带了不少钱财与仆潼,一路上不像是去学习,更像是游乐。
李洲在半道上停下来,仆潼赶紧给他布置好,他才慢悠悠坐在绢布上,举着酒杯,对着流水作诗。
他刚刚离开长安,在长安拜访了自己的叔叔,一路往北,正停在渭水河畔边,对着渭水抒发自己的感想。
当然以他的文学水平,也作不出什么好诗就是了。
李洲听着身边仆潼的夸赞声,洋洋得意,丝毫不认为自己的诗作水平有多差。
他刚喝了几杯米酒,正兴致盎然,想要再咏唱一首诗的时候,就听见了隆隆马蹄声。
马蹄声由远及近,清晰地传入他的耳中,李洲看着黑压压的人群逐渐靠近,忍不住揉了揉自己的眼睛。
我是不是喝醉了,怎么对岸有那么多人啊?他如此想到。
对岸的队伍已经准备过桥了,这才将他吓了个激灵,整个人清醒了不少。
他们身穿甲胄,骑着高头大马,还拿着大刀,明显是军队的模样。
李洲定睛一看,前面的人高鼻深目,明显是胡人模样。
再看他们身上的甲胄和兵器,也与大夏军队的制式装备不同。
“突、突厥……”他被吓了个半死,手指颤巍巍地指着前来的人。
对岸的大军发现了他,领头的胡人嘀嘀咕咕了几句,又挥挥手,让身边的亲卫去捉拿这个汉人。
李洲顿时反应过来,抛下酒杯,缩进马车内,抽打着仆潼:“跑!快跑!”
仆潼赶紧也爬上马车,驾着马往长安的方向跑去。
但他车中还有不少箱笼行李,更何况普通的马怎么能跑得过战马,所以不过一会儿,他就被几个胡人士兵追上了。
胡人士兵拦在他们面前,对着马车放了一箭,正正好落在李洲的脚边。
李洲魂儿都快被吓掉了,赶紧喊道:“我叔叔是门下侍郎!你们怎敢劫我!”
几个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