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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代,即使是一个小小的感冒,也会危机到性命,高热致使人痴呆,这种病例也是有的。
奏折上又写道,黔州庶民们要求开仓放粮,但却被黔州刺史赶了出去,在双方争执的过程中,庶民们发现黔州刺史的家丁都身穿甲胄,显然已经超出了家丁的范畴,怕不是已经蓄养好了私兵。
按照大夏的律法,私藏兵器并不算什么罪,毕竟兵器太容易被仿制,但甲胄可不一样,私藏甲胄,就是重罪。
只要黔州刺史府里能找出一具甲胄,这谋反的罪名他就跑不了了。
林少傅和几位老臣在书房内商议对策。
“如此说来,黔州刺史是否还未察觉?我们发现了他想谋反?”户部尚书已经忘记了自己前来的目的,皱眉思索道。
在场的其余人颇为赞同的点点头。
魏琳身为天子近臣,又是先皇钦点的状元郎,而且是庶人子出身,在朝中一向没什么人际往来,所以几位大臣对她的话都很是信服。
尤其是林少傅,虽然认为魏琳性子跳脱,但也认为她一向分得清大是大非。
朝臣们对状元郎的滤镜有多深厚,可见一斑。
他们认为,黔州刺史还不知道自己已经被发现了,正该趁着这个时机,领兵前往黔州,打他一个措手不及。
“此事……只怕还得需要武将们来了。”尚书右丞抚着自己的长须道。
其余几人又赞同地点点头,这种事情,正该武将们出马了。
“不不不,魏郎说她可以处理好。”司清又摇摇头,表达自己的看法。
林少傅冷哼一声,尚书右仆射蹙眉不语,房淮也不赞同地看着他。
“魏琅”此人,他们三人都是见过的,虽然俊秀非凡,但是看上去就很不能打啊!
朝廷中不乏有文武双全的大臣,但是魏琳怎么看怎么也不像是能文能武那挂的,怎么能让瘦弱的文官去领兵打仗呢?
尚书右丞和户部尚书没见过魏琳,但是一路走来,已经看惯了文官这动不动就要晕倒的身体素质,因此也附和着他们。
“魏琅在边疆的时候,就帮忙打过突厥人了。”司清睁眼说瞎话。
因为一时激动跑下去砍死了一个突厥探子,被他吹嘘得似乎没有魏琳,他们就不能这么顺利地取得胜利了。
林少傅不确定地看着他,难道真的是自己想错了,“魏琅”在边疆三年,还真的锻炼出领兵打仗的本事了?
“而且,也不是她一个人,”司清晃了晃手中的奏折,“渝州刺史也会帮忙。”
“他们二人,要前后夹击,打黔州刺史一个措手不及。”
司清叫嚣起来:“这是兵法!魏郎懂兵法的!”
几人嘀嘀咕咕讨论了一会儿,决定让专业人士前来。
英国公被召进来,听着他们的说法,挠了挠头:“是我我也会这样干。”
几位老臣对视一眼,默认了状元郎确实会领兵打仗的说法。
司清见他们终于同意了,忙不迭取来空白诏书,在上面写下自己的诏令,生怕他们下一秒就反悔。
林少傅想了想,又说道:“等等。”
司清的心都提到嗓子眼里去了,只听见他说道:“魏小郎君经验不足,只怕无法顾全,还是得让人……”
“那好办!我让我儿子去就成了!”英国公爽朗地笑了起来。
林少傅这才点头,众人商议了一会儿,这封诏令就发往了荆州。
直到几人走出来时,林少傅才叹了口气,感叹道:“魏小郎君的兵法造诣,竟然能得到英国公的认可。”
看来自己以前还是低估了这个年轻人。
英国公走在他身前,闻言转过头来,好奇问道:“兵法?什么兵法?”
林少傅愣了一愣:“就是魏小郎君所用的兵法啊?英国公不是知晓吗?”
“我打仗就是靠直觉,那些字我一看就头晕,所以从来不看兵书啊。”英国公和他大眼对小眼,“他的思路,正好和我一样嘛!”
房淮站在一旁,听了半晌,偏过头不可置信地问道:“说起来,我们只知道黔州刺史要谋反,但是……”
“他为什么要谋反?”
……
几位老臣还在回味这其中的不对劲,传令官已经带着诏令,快马加鞭离开了长安。
司清将林少傅几人看过的奏折收了起来,又将魏琳的另一封来信拆开。
她虽然在奏折中给黔州刺史按了个谋反的罪名,但给小皇帝的私信,她还是将事情原原本本地交代了出来。
“原来是这样。”司清笑了笑。
确实有庶民看见黔州刺史府上的随从穿着甲胄,但是这种甲胄并非是军士们重重一层的制式铠甲,而是铁甲和皮甲拼凑起来,不伦不类,勉强能起到一个防御的作用。
黔州刺史的所作所为,她也告诉了司清。
如果只给黔州刺史按上贪赃枉法的罪名,他身后的势力也能将他保下来,他只会是下一个吴康宁。
但只要被扣上了谋反,黔州刺史就再也不能翻身了。
而且还能名正言顺地对黔州出兵,好好肃清黔州官吏。
魏琳在奏折中模糊了部分信息,整篇奏折确实没有欺骗他们,只是玩了一点文字游戏。
司清勾起嘴角,把玩着一个金丝猴的木雕。
“不愧是魏郎,连皇帝都敢贿赂啊。”他看了一眼灵动的木雕,“以前还知道写个开头,现在只给我个什么孙猴子的雕像就把我打发了。”
他又撇撇嘴,将猴子木雕放在桌案上,打了个哈欠。
事态紧急,魏琳很快就接到了来自司清的亲笔诏令。
她暂时拥有了调令荆州和渝州驻军的权力,赶紧给赵务又写了一封信。
如果只是普通的信,就像齐沐在大营时给他们寄信一样,慢悠悠的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到,但这种加急的信,往往都是用跑死马的方式送达,比普通的送信方式不知道快上多少。
渝州刺史不过是个富有闲情雅致的文人,也不会领兵打仗,相当于这两地的驻军都交到了她的手上。
魏琳又看了一眼诏令,忍不住皱了皱眉。
英国公要把自己的儿子也一起送过来,协助魏琳拿下黔州刺史。
她一边召集军士,一边又在荆州城内等了几日,才等到了来人。
顾大郎尴尬地捅了捅自家弟弟:“这就是你说的丰神俊秀的魏郎?”
这又黑又瘦的可怜模样,看着更像是难民堆里出来的吧?要不是魏琳身后跟着官吏,他都不会认为这是天子近臣该有的样子。
顾慈皱了皱眉,什么也没说。
魏琳看见他们,又惊又喜:“顾五郎!”
惊的是知道自己身份的人居然来了,喜的是好歹两人也算得上友人。
顾慈轻轻点头,表示这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