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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会有这样的事!你又是如何知道的!”
还未等李琴把话说完,那闻梅便猛地一拍桌,皱着眉沉声道。
这反映叫李琴吓了一跳,她身子往后一仰,望着面前这个似是暴怒的闻梅,弱弱地说道:“她是从我们县出来的书生,因着她成绩出色,我早早巴结过她夫子,她与她夫子关系很好,这事还是她夫子暗中相告,告诉我有利可牟我才来找她的,大人还请勿生气,这事大家都做了,我想跟着做,也不算什么大错,官府内就有不少人买题呢,我也是心善,才特意告诉您几句。”
闻梅气得呼吸都要不畅,边给自己顺气边咬牙听着李琴的话,不知该回答些什么好。
原是如此么,这位吴大人竟是做这般了不得的买卖,要知道,闻梅每年的俸禄也不多,唯一能靠着赚钱的便是乡试,若这李琴所言为真,那只怕今年的日子不好过...此人还是皇帝的宠臣,她一个省城小官又如何能...
等等,她担心吴大人抢她生意故而生气,可是仔细一想,她又为何不能与这位吴大人做生意呢,大家都买题,她为何不能买?她也能与吴大人合作,赚一笔钱,没准抱住了这条大腿,来日还能有更多的合作,那可是翰林院的掌院呐,消息最是灵通,若是年年乡试都能与她合作...
闻梅心动了,当真是狠狠地心动了。
但这一切的基础都建立在,李琴所言为真的事实上。
如今,天上掉下这么大块饼,自是要再三思量,小心斟酌着,看看这块饼,到底能不能安全得吃进肚子里。
毕竟,若是官府上下有不少人知道此事,那为何她是一点风声也没听见呢。
思及此处,闻梅狐疑地打量她一眼,道:“你知道的如此详细,我却是半点也不知情...官府里竟是没人和我说过只言片语。”
李琴为自己又倒上一盏茶,犹豫片刻方道:“大人呐,许多人平日里看着和气友善,可一旦涉及利益相关,那是翻脸不认人的,说不定,她们便是不想让您知道了呢。”
对啊,官府里的人又是什么好东西,全都是一帮狐狸,算盘打得噼里啪啦响,平日里与她们笑脸相迎,可遇上好事,谁会带她?
谁都不会带她做这桩生意,她一直被蒙在鼓里,若是一直如此直到乡试,那她就是要完蛋了呀,一分钱都赚不着。
只是这李琴当真可信么...
见她还在沉思,李琴便径直说道:“大人,与其这么反复猜测着,倒不如您直接上门拜访吴大人,自己一探虚实即可,耳听为虚,眼见为实,总好过别人嘴上说的几句话,您说是不?”
说得有道理,闻梅瞬间豁然开朗!
自己亲自去一探虚实,此事若为传闻那也罢,此事若是真的,那她便可当面与吴林共谋这笔买卖,若是能抱住这个大腿...
她面上先是一喜,下一刻察觉到自己心中的想法被这个小小县令识破,便尴尬地咳了咳,默不作声地低头喝茶,方道:“罢了,这是浑水,我不掺合得好。”她说完话,抬眼看看那李琴,又假模假样地道一句:“天底下哪有这样好的事,这是歪路,你莫要再想着碰运气买题了,快点回你的小县城忙你的去吧,努力做差事,也总有一日能凭自己本事升官发财的。”
听她这样说,李琴不易察觉地扬了扬嘴角,方叹气道:“是。”
——
两日后,省城终于迎来了属于她们的贵客,吴林在接受完诸位官员的问安后,便被邀请至城内最为豪华的酒楼居住,入夜,酒楼内便是歌舞升平,管弦丝竹之声不绝于耳。
闻梅早已做好了准备,趁着夜色穿一身极其低调的常服垂头悄悄进了酒楼,径直往吴林的厢房去,酒楼内处处打着灯,亮如白昼,人人饮酒享乐沉醉其间,闻梅顺着楼梯一层层爬,爬到手心里皆是汗了,才终于走到吴林的厢房前。
“什么人,里边的是朝廷要员,若不报上姓名,自是不能进去的。”
门外有看守的侍从,闻梅听了这声心中一抖,却还是躬身笑道:“省城官府内的小官闻梅,今日特来拜访,是为着明日正式督查一事。”
她话刚说完还没多久,便忽然听见房内隐隐约约传来一阵男人的低笑声和呢喃细语。
“外头有人...轻一点咬...”
隔着一扇门,闻梅听得老脸一红,霎时就尴尬得低下头来。
明日便是正式督查,差事在身,还不忘与男人耳鬓厮磨。
那李琴说这吴林贪财好色,借势敛财,如今看来,极其有可能是真的,若真是一个这样的人,那什么买卖都是好做的。
闻梅是又尬又喜,门口的侍从没什么反应,只恭敬地叩门进屋,好半刻出来后才对闻梅道:“大人允你进去了。”
听到这样的话,闻梅赶紧点点头,紧张地深吸一口气,理一理衣袖照着礼垂头缓步进去。
房间内烛影摇晃,吴林身着还未换下的从二品官袍斜靠在榻上,她眉眼不俗,神情淡然,像是个不问红尘俗事的神仙,只是她虽有这样清冷的气质,可面颊与脖颈上却落下了唇印,有人热烈地吻过她,闻梅眼睛一侧,便瞧见她膝上枕着一个美人,那美人正缠抱着她的腰,似是见有来人害羞般将脸轻贴在吴林的怀里,略带不满地轻哼一声。
这个吴林,名利傍身,美人在侧,当真是叫她羡慕。
正是闻梅愣神的时候,吴林慵懒地开口说道:“不知您来此,具体所为何事?”
听到问话,闻梅方认真起来,卖题一事自然不可开门见山地谈,旁敲侧击才是上策,她深吸一口气,笑着行完礼道:“也不为什么大事,只是下官代表着官府同僚们前来看看您,检查这酒楼是否礼数周全,可有所怠慢,您若是缺什么,尽管同下官说,凡是您所求,下官必是尽己所能向您奉上。”
吴林边听着她的话,边伸出手抚过她怀中美人的墨发,像是很无所谓般摇摇头道:“我这不缺什么,劳烦你们费心了。”
只是闻梅还没说什么,吴林怀中的美人像是听到什么笑话一般,闷笑着低语一句:“大人,你昨日可不是这么说的,你昨日在床上同我发愁,说是您缺银子花呢...”
这话让闻梅眸光一闪,可吴林却是眉头一皱,瞥了闻梅一眼,便像是惩罚般掐一下那美人的腰,听到怀里的人因着敏感倒吸一口气,她才俯身道:“这种话怎么好在有客人的时候说。”
那美人受了她这一掐,倒是有些不服气,别过脸像是生气,半晌冷言冷语道:“大人倒顾着教训我了,只对我一个人发脾气,收人钱的时候可是喜笑颜...唔...”
他话还未落,吴林便抬手捂住他的唇,一个倾身将他压在榻上,深吸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