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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水雾,让他整个人看上去都带着一种有点朦朦胧胧的感觉。
江绥看着郁安这副脸颊泛红眼底却有微光的样子,楞着这样好一会也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正值他有点忍不住心动,想开口问问郁安怎么了的时候。
就看着郁安的嘴角弯了弯,语气带笑。
“我还知道…江绥你长得好好看啊。”
听到这话,江绥瞬间就僵在了原地,病房内的空气就这样陷入了一片安静。
两个人的眼神在空气中碰撞交缠,江绥被看得有点不好意思。然后就不动声色地移开了自己的视线,正想往后躲躲,然后就又被郁安给一把就拉了回来。
“你…”江绥正想开口再说些什么的时候,突然就被猛的一下凑上来的郁安给打断了。
郁安就这样靠在了江绥的耳边轻轻地吹了口气,“真的…是我见过最好看的人了。”
江绥的脸瞬间就红了半边,楞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半响,他才从自己的喉咙里边挤出了一句:“嗯…”
然后江绥就后撤一步拉开了自己的郁安的距离,极其不自然地就移开了自己的视线。
“我去帮你拿药。”
江绥就这样撂下了这句话,然后就逃命般地跑出了病房。
留着郁安一个人在病床上边抱着自己的被子。就边笑着看江绥离开的背影。
原来…江绥就这么禁不起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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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绥说是去拿药,但实际上医院的护士老早就把郁安需要吃的药品提前整理好,并且一一分好类并且贴上了标签,把它们统一都放在了病房门口的小柜子上边。
江绥被郁安刚刚盯着自己夸好看的行为,弄得有点受不住。
他清点了一下护士姐姐放在门口的药品之后,就径直地朝着卫生间走去,往自己的脸上泼了把水试图让自己变得清醒点。
江绥这边刚用纸巾把自己的脸给擦干,然后就感觉到了放在自己裤兜里边的手机稍微地就震动了两下。
他擦擦手,看着屏幕上“沈夕”的两个字就接通了电话。
江绥看着镜子里边自己正泛着点红的脸颊,轻声地就对着话筒说了一声。
“喂,妈?”
沈夕上来说话也是毫不拖泥带水地就问道。
“江绥?刚刚我问了刘叔,他说是因为你的一个同学突然就在学校里边生病了来找你寻求帮助,你那个同学没事吧?他爸妈现在在身边吗?你今天晚上还回家吗?”
江绥就这样听着电话那头一阵劈头盖脸的声音,等到沈夕说完了之后才不紧不慢地就回复她。
“是,有个同学发烧了,突然就联系我了?”
“哦…”沈夕应了应。但想到自己的儿子当时在接到电话之后的那股慌张样,她那边的声音突然就变得有点激动。
“什么同学呀?男孩还是女孩?是你上次和妈妈说的那个吗…”
江绥听出来了沈夕里面的八卦意味,也没再想瞒着她了。
他轻轻地就揉了揉自己眉心,“是男孩,也是我上次和你说的那个。人你也认识,叫郁安。”
这话一说完,江绥就感觉电话的那头陷入了死一般的沉默。
沈夕抱着电话呆了好一会,半响才吐出来两个字。
“郁…安?”
语气里边塞满了质疑和不相信。
江绥相信自己母亲的推断能力,也不想解释太多。他不想解释那么多,只是对着电话那边轻轻地嗯了一声。
“嗯,就是郁安。”
“如果妈你没什么别的事情的话,我就先挂了,我还要去照顾他呢。”
说完,江绥就对着电话那头道了声再见之后,就把电话一挂朝着病房的方向走去。
另一边,正抱着电话的沈夕现在的眼神变得有点麻木。
所以…江绥说之前要努力拐回家的小孩就是郁安?
沈夕拿着手机的手微微收紧,嘴唇有点发白。
原本坐在沈夕对面喝着茶的江爷爷就这样撇了一眼,注意到了自己儿媳妇在表情上的不对劲。
他不紧不慢地抿了一口茶,然后就开口问道沈夕。
“江绥刚刚说什么了?把你给吓成这样?”
沈夕深深地吸了口气,然后就调整着自己的状态开口回答江爷爷。
“您…听说过郁安这个人吗?”
一听到“郁安”这两个人,江爷爷的眼神瞬间就变得不一样了,像是突然就亮了一圈。
“我记得之前小江在国外的时候,经常看他写信给这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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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江绥从卫生间回来的时候,郁安已经靠在枕头上沉沉地睡了过去。
江绥蹑手蹑脚地就把药放在了床头柜上,小心翼翼地不敢吵醒正在床上那人。
但大概是现在正在发烧生病的郁安有点太没安全感了,一旦听到一点风吹草动就立马惊动了起来。
郁安边皱眉就边睁眼,身上的不适就让他忍不住想哭。
一看到来的人是江绥之后,他就放下了心里的所有防备,撑着起来张开手就要抱。
江绥心里一软抱了回去。
他揉着郁安的脑袋就温柔开口,“是不是我动静太大,把你给弄醒了?”
半梦半醒的郁安就这样挨在他的怀里,有点迷糊。
“没…”
他的脑袋在江绥的肩膀上蹭了蹭,“我…就是想抱你而已。”
江绥感觉自己心里一酸,不自觉地就把郁安往自己的怀里拉紧了点。
“刚刚不是睡觉了吗?抱着我怎么睡?”
郁安迷迷糊糊地唔了一声,“我可以…抱着你睡。”
说着,他就往江绥的怀里一躺,真的就沉沉地睡了过去。
江绥感觉到自己手中温热软和的身体逐渐朝着自己躺过来,无奈地就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姿势,企图让郁安睡得再舒服点。
到了前半夜,江绥就准备把郁安给塞进被子里边躺好。
但可能是因为发烧的原因,郁安怎么睡都睡得不舒服。一定要牵着江绥的手才肯闭眼,江绥稍微动一动他就担惊受怕地醒来,边迷迷糊糊地掉眼泪边要抱。
江绥无奈,只能到床上抱着郁安边给他小声地唱着安眠曲边拍着他的背,把人给哄睡。
但碍于郁安久烧不退,他身上的冷汗也不断地浸湿了他自己的衣服,委屈巴巴地就在江绥的怀里发着抖。
郁安身上的衣服湿了干干了湿,一个人难受得不行,另外一个人心疼的要命。
等到郁安在后半夜的时候,烧也退的差不多了,才勉勉强强地睡了个安稳觉。但江绥却不敢再闭眼了,就一直小心翼翼地看护着郁安,生怕他又出现了什么问题。
……
第二天上午,郁安迷迷糊糊地起了床。
江绥给人测了温,喂了点东西之后就洗了条干净的毛巾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