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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钰晚面色苍白地向他走来,身后紧跟着黑鹰。

陈嘉乐根本等不急,跑上去抓住林钰晚的衣领,眼球里全是血丝:

“你怎么答应我的?啊?你怎么答应我的?”

林钰晚比陈嘉乐单薄太多,但从来没有一刻像今天这样,整个人如同一张轻飘飘的纸,连嘴唇都是青色的,陈嘉乐一根手指就能将他放到。

黑鹰上前推开了陈嘉乐,他没有用力,相反低着头,神色愧疚:

“对不起。”

“你为什么走了?”

陈羽全身是伤的模样在陈嘉乐脑海里挥之不去,他现在要怪罪所有人。黑鹰不回答,他再一次上前拉住林钰晚,本就没系扣子的大衣瞬间敞开,白色衬衫偏下到左腰的位置全是鲜血。

“我必须把少爷的安全放在第一位。”

黑鹰把林钰晚往后拉,将他护在怀里。

“你怎么了?”

陈嘉乐手僵在半空中,同时身后的护士叫了他的名字。

“轻微脑震荡,全身都有刮伤,整体不算严重。只是........她是跳舞吗?腿部神经压迫太厉害,恐怕不能再跳了。”

陈嘉乐浑浑噩噩地再次走出来,林钰晚还站在原地。

“陈嘉乐,对不起。”

林钰晚一只手将大衣捏紧,目光清澈,也有藏不住的疲惫。

陈嘉乐表情从愤怒变为平静,他没有说话,就那么看着林钰晚,就像这嘈杂混乱的地带只有他们两个人。

“陈羽的事情我知道是谁做的,这个仇我替你报。”

林钰晚的嘴唇乌青发紫,但丝毫没有减弱他的半分气势。陈嘉乐嘴张了几次说不出一个字,刚想发出声音,林钰晚就堵上了他的话。

“你母亲怎么样了?”

陈嘉乐缓缓点了下头。

林钰晚也点了点头, “好。”

接着,林钰晚往后退了一步,完全靠在黑鹰怀里。

“到此为止吧我们,以后就不要见面了。”

陈嘉乐没有反应,他就像一潭死水,连个波都泛不起来。

“你母亲不用担心,危险期度过前依旧住在SK。”

“林钰晚。”

陈嘉乐开口,嗓子就跟混了血沫子一样,讲话都耗寿命。

“你的债我替你还,以后和家人好好生活吧。”

林钰晚说完转过身,黑鹰赶忙伸手扶着他,如果没有人支撑林钰晚很快就会倒下。

“你问我那晚为什么打你。”

往前走了一些,林钰晚又停下了脚步。他们中间隔了点距离,不少人从那穿过,但陈嘉乐依旧听得清他说的一字一句。

“因为我真生气了,而我很不喜欢生气。”

林钰晚的背影就这样渐渐消失在了视线里,他本身跟这样的环境就格格不入,走了也淡得如一阵烟,没人知道他来过。

他们23岁生日也不过才过了几天,陈嘉乐的冰箱里还放着忘了扔出去的绿茶蛋糕。他回家收拾东西准备去医院陪陈羽,把蛋糕拿出来后他却舍不得扔了。

甜品的保质期是那样短暂,原先还带着清甜的绿茶奶油现在就只有苦涩。陈嘉乐吃了两口放下叉子靠在座椅上,于空荡简陋的客厅里无声捂住了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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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有完全破

第34章 Chapter 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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郊外的一座废弃厂房,一只乌鸦停在外头的树枝上朝里望,含混不清的凄惨嚎叫断断续续从厂房内部发出,与之同时传来的还有铁器撞击在一起尖锐的摩擦声。

“放过我吧!别打了!求求你们!啊!”

地上蜷缩着的男人还没来得及说出求饶的话语,足有人大腿粗的钢管再度毫不留情地砸在他身上,生生断了他一根肋骨。

“草,别打了! 说了留活口。”

一个叼着烟的男人斜视着一旁闷声施暴的大块头,一脚踹翻了那人手里凶悍的武器。

——哐当

钢管摔落地面发出巨响,这一刻林钰晚恰巧从外头进来。

一束不算强烈的阳光透过空了一大块的房顶照射在林钰晚身上,他受了刀伤面无血色,一举一动却依旧带着十足的压迫感和威慑力。

林钰晚步子迈得稳,停下时衣角恰好悬在被打得奄奄一息的男人的头顶上方,如同断头台上的斧头。

“林.....”

不等他说完话,林钰晚伸出右腿,鞋尖托起男人血肉模糊的脸。

“他给了你什么好处?”

男人眼睛已经看不清了,极度惊惧地念着说不是他干的,身子抖得如同被电的鱼。

“陈羽的事情不是你告诉他的?”

林钰晚笑了一下,这个笑容简直冷到人心里去了,让旁边站着的两个打手都不自觉颤了一下。

男人听见陈羽的名字突然停住了挣扎,无意识往后蠕动了几厘米。

林钰晚想都没想从地上抄起那根钢管,利落地往男人腰间挥去。

——砰

男人趴在原地,下半身彻底没了知觉。

“我很好奇,”林钰晚随手甩了沾血的钢管,踢了踢男人面朝下的头颅,“他给了你什么好处,我待你相当不薄了。”

“他说......说你今天就会死,让我不想跟着倒霉的话就把知道的都告诉他。”

男人的声音很微弱,林钰晚甚至低了低头才能听清。他听清后没忍住笑了出来,踩上了男人的后脑勺。

“所以呢?我死了吗?”

“他还说..........你父亲不喜欢你,林家的东西以后都是他的,让我趁早想清楚换个人跟........”

林钰晚收回腿,居高临下地看着地上的男人。

“这就是你想清楚的结果?”

男人一声不吭,血流从他脸的位置往外蔓延,却恰好在林钰晚鞋尖前一毫米处停下了。

“我父亲是厌恶我,”林钰晚说话时气息不稳,却依旧令人觉得胆寒,“但肯定也看不上他。”

“虽然你只是个递话的,但这条命也可以不用留了。”

说完林钰晚转身,身后两个打手对视了一眼,冲上去就准备断那个男人的气。

“林钰晚!”

不知道是不是死期将至,男人再没了任何畏惧:

“你他妈就是怂货!有种直接报复他啊!欺负我一个底下人有什么本事!怪不得你父亲看不上你!”

林钰晚没有被这句话激怒,反而很耐心地回看着他,“你很快就能见到他,别急。”

打手的手刃落下,男人没了最后一丝生机。

回到车上,黑鹰目光担忧地从后视镜看着林钰晚:

“医生让你不要多动,你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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