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薇的注意力。
期末试炼可不像周测和期中试炼似的,只在玄天灵网进行,是正儿八经要去实地测验的。
据闻他们这一届要去中洲的一片魔兽森林,此消息一出黄段学生都炸了锅。
玄天每段的期末试炼测试地都是随机的,这几年黄段都是不怎么刺激也没啥危险的小秘境,猛地一说要去魔兽森林,把这群少男少女激动坏了。
甚至还有好多玄段的学生在灵网发帖控诉不公平:
“凭什么我们那一届不让我们去魔兽之森!!”
“毕业了黄段教室翻新了、外面园林小景更新了、就连指导人都换成谢持光师兄了!”
“好事一件都轮不到我们这一届玄段是不是?”
“都是一样的玄天弟子,吃一样的灵米、喝一样的灵泉水,这样吧,哪位黄段师弟师妹需要代考,我可以!”
“谨慎发言,代考违背门规,小心被封号……”
“提醒晚了,已经被记过封号了,谢师兄好迅速。”
总而言之,每次临近期末季,谢师兄的工作量就激增。
没几天,江纵山就接到他发来的消息:谢持光直接把管理权限暂时移交给他了。
“怎么了?你想退位让贤啊?”
谢持光:“有事。”
江纵山再问他就装死,最后江师兄捏着鼻子开始删帖,这时候后才意识到自己平时不管管理员感受,只顾着在灵网哈哈哈有多烦人——这些八卦帖子根本删不完!
当日清晨,黄段中阶的毕业生聚在大殿前,像一群翘首以待的小狗崽,等分配到自己小队的师哥师姐在前面登记。
三人一个小组,再加上一位带队的师哥师姐,等师哥师姐给负责的师长出示任务牌并且登记后,他们就不是没人要的野考生了。
带队毕业考试的修士也有讲究,基本是跨一个大段,黄段高阶考试便是玄段高阶带队,黄段修士衣袖上绣着黄色纹章,玄段高阶的师哥师姐衣袖上则是蓝色纹章。
大家都是整齐划一,这时候突然出现一个紫色纹章的天段师兄就非常显眼了。
表面看升段考试只差一场考试,但修行一途如大浪淘沙。
多少地段修士,终其一生也难以进入天段学堂,任何一个能在玄天跃升天段的修士,都是正儿八经外面交口称赞的天之骄子。
下面响起一阵小小的议论声:
“怎么会有天段低阶的师兄带队?”
“我知道我知道,嘶,小声点,你没听说吗,杨仲师兄好像把藏书阁的剑谱搞坏了,这次带队也是处罚。”
“这算什么处罚?”
“你能不能看看那个帖子?真没劲,就是两月前置顶的处罚帖,有人为了测验自己阵法水平,蓄意破坏藏书阁剑谱的灵印,被谢持光师兄逮到后,那师兄的大名在灵网挂了一星期,而且扫了一个月的山门!”
“嚯,还好吧,我觉得惩罚得不算太重啊……”
“哈,这个师兄于阵法一道天纵奇才,为人倨傲古怪,平日最要面子,还处处看不上眼天资不如他的人。去年就因为别人没正眼看他和人大打出手,谢师兄罚他举着‘我小心眼’的木牌子在天段学堂站了一个月,每天按时录下影像。他差点羞愤欲死。”
“扎心了,怪不得,这种傲才去扫台阶,人来人往的,那么丢脸,肯定恨不得跳山门。”
“嗯,跳了。”
“啊?!”
“所以又罚他带队,我听我姐说,当时谢师兄说‘你一日不诚心悔过,我就罚你,自裁照样让你羞愤复活。’”
议论声传到杨仲耳朵里,清秀面庞陡然红了,不是羞愧,纯属气的。
此子出身阵法世家,又是老来子,父母从小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碎了,当年刚到玄天时,甚至被养的白白胖胖,父母走了,背着手指挥周围的师长,“你,去给我换把凳子。”
夫子神秘一笑,转头把他交给玄天地头蛇,时年十岁的谢持光小朋友。
杨仲:“哦,你是来伺候小爷的?”
谢持光:“人丑事多。”
说完就把杨仲暴打了一顿,七岁的杨仲顶着青眼眶去听课,日日恨不得以头抢地,他自觉此仇不报非君子。
没隔几天,在谢持光经过的路上设阵法,没想到一山更比一山高,他天赋过人,但有人压根不是人!
谢持光蔫坏,改了阵法,最后,好奇去探查的杨仲被阵法枯藤脱了鞋,吊在树上三天,每有一位师长经过,那枯藤就开始挠他脚底。
杨仲又哭又笑:“放我下去!!”
师长:“倒立养生啊?挺好。”背着手施施然走了。
那三天还是江纵山给杨仲送的饭:“你说你惹他干嘛,你江哥我不比你脑子好用,你看我招惹他吗?这不是自讨苦吃?”
杨仲:“呜呜呜,我不报仇了,我要回家。”
江纵山:“傻孩子,你被卖给玄天咯,哈哈哈,你爸妈不要你咯。”
杨仲:“哇!!!”
鸡飞狗跳,但自此以后,杨仲从一个熊得很明显的臭小孩,变成了一个识时务的熊孩子,起码不明目张胆惹事,指挥那个端茶、喊那个送水,大家也懒得搭理了。
杨仲个子生的极高,天段男弟子中都少有他高的。
有一个脾气很怪极爱大醉后上课的师长评价:“持光有盛唐气韵,但难得我心,唯有杨仲,有萧萧林下风!”
那意思是夸杨仲无论是性格还是身姿,他都欣赏,狂得很有个性、很有腔调,有种魏晋名士绝望又狂傲的作!
一众同修不言语,下课默契对视:
“这醉的。”
“上次醉了老师在灵网写抒情小赋,说一众天段修士,他最恨杨仲,杨仲小时候扯他胡子,这会儿又成最爱了。”
“反正醉得不轻。”
大家都没信,但杨仲信了,志得意满要发扬个性,转头又被谢持光教训得羞愤欲死。
他个子高、面皮薄,又特别白,一生气上脸,那表情非常神奇,从脖子红到额头,“瞎议论什么!”
他扫视一圈,冷笑着看卢江月、谢凌云还有沈雀薇三人,冷笑问:“谁负责带你们的队?”
卢江月反应最快:“是江流风师兄。”
谢凌云被他这般质问,已经露出不虞神色。
“江流风……谁给他的胆量让那么一群人等他。”杨仲背手道,虽然背微驼,但居然也不显颓靡。
“我一定要好好教训他,没有一点礼数,谁教的?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
这就是夹杂私人恩怨了,毕竟江流风是江纵山亲表弟,又是谢持光手把手教的。
谢凌云正欲开口呛声,被嘴皮子利索的卢江月抢占先机:“杨师兄性格不羁,可不像在乎这些俗礼的人。”
沈雀薇跟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