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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小年纪就能施展这么难的术法了,苍穹宗弟子恐怖如斯!”
林非潼没解释,她这是在铃乐宗时,和成俢筠学的。
术法、阵法对神识的要求更高,对修为则可以放宽一些。类比到现代,就像是奥数题。
只要够聪明,不管是小学生还是博士生,都能解出来,不需要过高的体力。
成俢筠教了她一遍,她就学会了,彼时他还和薛白卉惊呼:你一连生了两个天才啊!
林非潼局限于灵力有限,不能长时间回溯,所以她只截取了他们即将包围那几个灵兽的画面。
苍翠高大的丛林中,几个四阶的赤焰兽正在狂奔,快出了残影;
左右侧方和后方,都有修士围追堵截。
莽汉对其他同伴说着什么,不过回溯之术只有,没有声音。
他解释道:“我和他们说,马上就要引到陷阱了。”
随着他们的移动,前方的陷阱也出现在众人的视野中。
那几个灵兽疲于奔命,毫无所觉。就在它们要跳下去的时候,从天而降一人,正是秦凌霄。
他一手背在身后,另一只手抬起,在空中做了个“劈斩”的动作。
无形的剑刃裹挟着锋锐的剑气,向几个灵兽奔去。
眨眼间,几个灵兽便身首异处!
“豁!”看到这,周围那些修士全都骇然地瞪大了眼睛。
秦凌霄没多留,用术法将几个灵兽抬起,就飞向了沧海城。
几个金丹修士赶到时,只能看到他的一抹绛蓝色背影。
画面到这里消失,光芒重新被收束到了匕首之上。
林非潼拒绝了衡月瑶递来的帕子,用手背擦了下额头上的细汗,黑白分明的眸子看向莽汉几人。
他们全都不说话了,脸色有些难看。
周围的人议论纷纷:“原来那几个灵兽还没跳到陷阱里,就被他给杀了啊,这哪算抢?”
“是啊,以他的实力,没必要享渔人之利吧。”
“哈哈,亏他们追了这么远找人讨说法,人家压根就没注意到他们。”
“天上飞的雄鹰,哪会注意到地上的蝼蚁呢。”
众人的嘲讽,让几个人脸上的颜色不停变换,染缸似的。
林非潼扫了周围的人一眼,有压迫力的眼神,令他们不知不觉小了声音。
她同几个金丹期修士道:“我想,误会应当解除了。”
领头的莽汉难堪归难堪,还是抹了一把脸,拱手给秦凌霄赔着不是。
“你动手太快,我们没注意到猎物没掉到陷阱里,误会你了,抱歉。我们兄弟几个请你吃酒如何?”
秦凌霄薄唇轻启,淡淡道:“不必了。”
留下这句后,朝着林非潼的方向走来。
擦身而过时,她嗅到了一股如隆冬松柏般的清冽气息,凉意似能从鼻腔,渗透到血液,一路侵蚀至心房。
周围的人渐渐散去,她也准备带上衡月瑶离开。
结果那男修士竟然停下了脚步,漆黑的眸子定定地看着衡月瑶怀中的霜华剑。
霜华剑虽是舜华舜英兄弟补好的,但林非潼自己为其打造了剑鞘。衡月瑶以身养剑,抱着霜华剑时,只露出了剑柄。
林非潼见状,问他:“前辈,我这剑怎么了?”
生了一副完美样貌的男人看向她,意味深长道:“没什么,想到了一位故人。”
留下这句话,便转头离开了,留下林非潼一头雾水。
衡月瑶:“主人?”
林非潼收回目光,淡色道:“咱们也走吧。”
她在沧海城内见了陈钧,又给采买了些东西,才带着衡月瑶回到凌元峰。
路上,她不知怎的,想到了那个蓝衣男修士。
她的面孔很陌生,莫非是个不出世的天才?
看到霜华剑,想到的故人会是谁呢……
凌元峰上静悄悄,林非潼还以为爹娘和哥哥都不在,安顿好衡月瑶后,便孤身一人,去了执法堂所在的钟楚峰。
“哥哥?你在哪?”落地后,林非潼给林星晖传讯。
“这边。”不多时,穿着黑衣的青年,就从执法堂中走出。
执法堂挨着思过崖建立,正门和斗拱都是用青色的巨石雕琢,上书的“执法堂”三字,是凌霄剑尊创立苍穹宗之时,亲自用灵剑篆刻下的。
哪怕是过了几千年,字迹间还流转着森冷迫人的剑意。
有不少苍穹宗弟子会在闲暇时间,来钟楚峰上打坐。
可惜凌霄剑尊的剑意过于高深,上一个因这剑意而进阶的,还是林清霁。
林非潼迎向林星晖,开门见山问:“阿……于天成呢?”
林星晖冷笑一声:“我正准备和你说,他跑了。”
“跑了?”林非潼第一反应是不信。他明明说过要等自己来接他的,怎么会跑了?
“嗯,执法堂有个护法是魔修埋下的钉子,潜伏了几十年,在提审于天成时,把人给带出了苍穹宗,我师父刚刚还在发火,要起底所有执法堂弟子。”林星晖目光冰冷,“别被我抓到这两人,否则定然千刀万剐了他们。”
林非潼一颗心,像是下沉到了深海中。
她请人修补好了霜华剑,本想来问问他,对它有没有印象。
他这样一跑,不仅线索断了,还坐实了“魔修内应”的身份。
林星晖注意到她沉下的脸,以为她在犯愁,宽慰道:“是执法堂监管不利,不能怪你。”
林非潼抬头:“人跑了,执法堂后续有什么应对?”
“向整个缥缈界发布通缉令,悬赏两人。调动苍穹宗的势力,找寻他们两人的踪迹。内奸把于天成带走时,抹去了他们的气息,用法术和灵兽都难以追寻到。但是他们太小瞧我执法堂的手段了,定位到他们,只是时间问题。”
林非潼沉默须臾,坚定地同林星晖说:“待定位到,我要亲自去将他抓回来。”
林星晖欲言又止,劝慰之色明显。
林非潼依旧坚持自己的想法:“他用失忆的理由诓骗了我,我不可能再一次上当,若他抵抗,我会就地格杀了他。”
林星晖:“……好,那我替你留意着。”
*
苍穹宗五百里外,一座黄沙漫天的镇子上,阿成缓缓睁开了眼。
入目不再是地牢的穹顶、阴暗潮湿的墙壁和地面,而是破败的房梁,木头上沾满了灰尘。
他猛地坐起来,脑袋里像是有一根弦绷紧,抽痛着。
“你醒了?”一个粗粝的男声传来。
他看过去,认出了这是执法堂的一个姓王的护法。失去意识前,他正要提审他。
神识张开,果然已经不在苍穹宗的地界了。
他冷漠到了极点地问:“这是哪里?”
“黄沙镇。你醒了就快点起来,我知道执法堂的那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