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暄, 她就在一旁静静地等着。
满月当时在她的识海里,还和她说:【你母亲这位师兄长得着实貌美。】
结果薛白卉转头对她道:“潼潼, 还愣着做什么,叫人啊。”
林非潼困惑地眨了眨眼,脸上写着:啊?叫什么人?
薛白卉拍了拍脑门:“瞧我,忘了给你介绍了。”她微微侧身,露出了那个妖孽貌美的银发男,“这位就是娘亲的爹爹, 也是你的外公。”
林非潼对上男人含笑的狐狸眼,脑袋上蹦出一排问号。
过于诧异之下,她还忍不住“哈???”了一声。
满月也在她识海里震惊极了:【……还真是你外公啊!刚刚光顾着看脸, 都没探查他的修为。他和你爹爹一样,是合体期大能!】
她这反应让对面两人一怔, 复齐齐笑起来。
薛广潮笑得特别大声,胸膛都在震颤。
他的道袍不像是林清霁穿得那么一丝不苟,隐隐露出了里面的胸肌, 匀称又精壮。
“小卉乖女, 你不会没给我外孙女看过我画像吧?”
薛白卉眨巴眨巴眼睛:“……好像忘了。”
“哈哈哈!”薛广潮又笑了几声, 好看的手指朝林非潼勾了勾,“来,这次好好看看外公。”
林非潼想到自己刚刚的反应,尴尬得脚趾抠地。
谁能想到他五百岁骨龄了,竟然还是这幅面容啊!就说苍穹宗的宗主钟诚弘吧,比他小了两百岁,看着比他老多了。
她硬着头皮走上前,叫了声:“外公。”
他真是驻颜有术啊。
“好奇我吃的什么驻颜丹?”薛广潮的声音也很好听,不是林清霁那般清冷低沉,而是沉稳又清透。
林非潼吃惊地望着他,还以为她把心里的想法给说出来了。
直到看到那双深邃漂亮的狐狸眼里,笑意更浓了,才不好意思地偏开了眼。
薛广潮笑着说:“开玩笑的,没吃什么驻颜丹。”
他认真地打量着林非潼,眼眸深处浮现慈爱。
“当年我闭关之时,你娘亲还没怀你,而今你已经这么大了。这次来铃乐宗多住一段时日,外公好好带着你玩玩。”
薛白卉无奈地说:“爹,潼潼还要抓紧修炼的。”
薛广潮皱眉,十分护着外孙女:“才十三岁,往后修炼的时间还长着呢,你放心吧,我不会让把她功课荒废的。”
再次看向林非潼,他又恢复了笑眯眯的模样,“走,跟外公去私库看看,想要什么,尽管拿。”
林非潼抬头看了薛白卉一眼,她嘴上说着“你就惯着她吧,当心给她惯坏了”,却给她使了个眼色,示意她多拿点,不拿白不拿。
满月见状,在她识海里笑个不停:【哈哈哈,我算是知道了,你们家的家族传统就是财大气粗!】
林非潼本来还有点紧张,有这么个小插曲,她和薛广潮的距离一下子被拉近,微微紧绷的心,也放松下来。
来之前,她和哥哥打听过外公的事。
林星晖因为在外历练,与她传讯的时间不长,只说外公很好相处,就是不怎么喜欢林清霁。
自己和林清霁长得像,还担心薛广潮会“厌乌及乌”。
最终林非潼只在薛广潮的私库里象征性地挑了两样小东西,她娘亲还说她傻。
“那怎么办,总不能把外公的私库给搬空吧?”
薛白卉不在意地道:“老头子有钱得很,又不止一个私库。”
这会儿,薛白卉去见宗门里的熟人,林非潼便在薛广潮这,听他指导功课。
弟子来通传,有来自万剑宗的两人想见她,她直接拒绝了。
薛广潮是炼器师,一样样地往外拿着法器,给她讲解炼制方法和用途。
说完,就把法器给她一丢,“乖孙,送你了。”
林非潼拿人手短,特别不好意思:“外公,您已经送了我好多了,真的不用了。”
“这才哪到哪,外公给你,你就拿着!”
实在推拒不了,她才收下。
薛广潮的神识从乾坤袋里扫了半天,都没有找到让他满意的礼物。
“这些法器虽然最低是上品,还有不少是神品,但大部分因为你修为不够,无法发挥最大的效用,再者,总觉得缺了点新意。”
银发的妖孽男人今日又换了身张扬的锦袍,懒洋洋地靠在顶级宝玉雕刻出的椅子上,垂着眸,不满地说。
这个角度,显得他的睫毛分外浓密纤长,跟两把小扇子似的,在眼下投下淡淡的阴翳。
再看他的脸,林非潼又一次被美颜暴击。
自己一个女人,都不敢说比他更美。
至于他嫌弃的法器……林非潼更是哭笑不得。
神品法器被说成没有新意,还要怎样才有新意啊?
薛广潮陷入了沉思中,手指无意识地屈起,一下下敲着椅子扶手。
“有了!”他的眼睛忽然一亮。
林非潼见他站起来,传了自己的大弟子成俢筠过来。这位大弟子是薛白卉的师兄,也是一表人才,器宇轩昂。
薛白卉曾经说过,因为她无意铃乐宗宗主之位,这些年,薛广潮都是把大师兄当成继承人培养的。
林非潼猜测,薛广潮可能还想过把薛白卉嫁给成俢筠,奈何郎有情妾无意,便不了了之了。
这几日,成就军每次见到薛白卉,神色都是克制的,奈何还是藏不住眼中的爱意。
满月还脑补了一番青梅竹马的大师兄被林清霁这个外来者打败的场景。
成俢筠走到薛广潮面前,行礼:“师父。”
“嗯,你去将所有内门弟子都聚集起来,为师有事要宣布。”
“是。许多师弟师妹在外历练,需要给他们传讯,让他们尽快赶回来吗?”
“传讯告知他们即可,不必回来。”
“好,徒弟这就去安排。”
说完,他大步流星地往外走,目光与林非潼的相逢,冲她温和地点点头。
不多时,内门弟子就被聚集到了铃乐宗最大的议事广场。
不像是苍穹宗有那么多的规矩,弟子们在宗门内,只要不是重大场合,甚至不需要穿门派道袍。
站在广场上,也不像苍穹宗弟子那样列阵,而是三五一群,随意地议论着什么。
“宗主出关有段时日了吧,终于想起咱们来了?”
“也不知他要宣布什么,不会把宗主之位传给大师伯吧?”
“有可能哦,反正他闭关了十多年,宗门的事务一直都是大师伯和几位长老代为处理的。”
“你之前炼制的那个法器怎么样了?”
“唉,卡在上品和神品之间,怎么都无法再进一步。”
“别着急,指不定哪次就成了。”
“说起这个,我就羡慕宗主的天分。他炼器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