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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儿道:“我答应你,你在此等我,躲好了别出去,我一会就回来。”
说罢,他匆匆下了楼,在楼梯转角处步伐忽然顿住了步子:“公子……您是什么时候进来的?”
谢泠舟正立在门口等他,思忖的目光从他面上掠过,又恢复如常:“故而是谁冒充了崔表妹把我引来此处?”
云飞低下头:“阁中无人。”
他这话纯粹是在冒险,虽说公子一直信重他,对他说的话不加怀疑,但他不确定他在二楼和昭儿小姐说话时,谢泠舟可进了阁中,是否听到他们的对话。
他决定赌一把:“公子,属下忽然想起,今日的汤药可能有问题!”
谢泠舟记得自己用银针试过无毒,可事关崔寄梦,即便云飞是多心了,也不得疏忽,他面色凝重转身快步往回走,一面问:“你没验过?”
云飞被问住了,身为贴身护卫,端进主子房里的每一份吃食,都会经由他检查一遍,今日他自然也是查过的。
那份汤药并无问题。
今日之事蹊跷太多了,昭儿小姐那般说,他不得不提醒主子,可又不能如实说这是昭儿小姐说的,只能把过责揽到自己身上:“属下失职,任凭主子责罚。”
谢泠舟猜出他有事瞒他,顾不上追责,留下一句“你好自为之!”便匆匆离去。
云鹰正在殿外守着,见主子匆匆回来,邀功似地上前:“公子,表姑娘属下给您看住了,人没跑!”
谢泠舟冷道:“把解毒的丹药取来。”说完就急匆匆进了门,云鹰察觉不妙,忙去偏殿取主子随身带来的丹药。
崔寄梦正乖乖在谢泠舟卧房里等着他回来,她还有太多问题想问他。
可他才离开了一小会,她额上就渐渐渗出汗,身子也开始发热,她起初以为是喝了补汤气血翻涌的缘故,端起桌上茶水猛灌了几杯,可依然很热。
热到她想扒开衣襟……
她意识到自己身上不对劲,旋即想到那碗补汤,可那是大舅舅那边送过来的,怎会在里头加了东西?
崔寄梦只当是自己生病了。
这种感觉的确和生病了有些像,身子疲软无力,浑身发热,口干舌燥。
只是不同的是,往日她发热生病,热意是从额头传开的,这回却是从小腹。
脑中闪过那些迷乱的梦境,眼下这感觉,就如同做梦时的一样,身心深处皆是空落落的,亟需填满。
崔寄梦扶着桌椅,踉跄着往外走,刚走到内间,双腿发颤,脑子亦是发眩,她抓住了珠帘,勉强站立。
一双手扶住了她,随即将她拦腰抱起。
谢泠舟看着崔寄梦坨红的面颊,他经历过这种事,哪能不明白她是如何?
还好只是这种药,他松了一口气。
崔寄梦浑身瘫软,倚在他怀里,但神智仍有些清醒,她抓住谢泠舟衣襟:“表兄……我……我这是怎么了?”
“那碗汤有问题,你中了媚药。”
“媚药……”崔寄梦用仅剩的神智辨别这一个词,顿时不知所措,朝谢泠舟投去求助的目光,“那表兄……可有解药?”
谢泠舟缄默地看了她许久。
是要给她清热去毒的丹药,还是给她……别的药?
他该再等等的。
等到婚约解除,等到他们成婚。
可那一刹脑中闪过昨夜谢蕴望向长公主殿宇的那一幕,他忽然不想等了。
他看得出来,崔寄梦对他并非无意,她只是在犹豫,在给自己留退路。
但无论现在还是以后,他既能给她解药,就能对她负责。
既如此,何必再等?
于是他将她放在榻上:“有。”
崔寄梦尚未明白过来,下一瞬,被放倒在榻上,敏感的脖颈贴上谢泠舟冰凉凉的唇,才知道他说的解药是什么。
作者有话说:
真正的狗血才刚开始(疯狂),这个一步到位,因为涉及若干人等,得分为三步(对戳手指)
P.S. 本喵喜欢画画,但工作日比较忙,平时周末需要疯狂存稿,无法发福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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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确认
◎哪位表兄?◎
她推开他, 手却绵软无力,用尽了全力也还像是在欲拒还迎:“不……不可以……”
谢泠舟含糊道:“有何不可?”
有何不可?崔寄梦抽不出思绪来思索利害,只是骨子里深深扎根的东西告诉她, 无论从何种角度去想,都不可以这样。
她无法组织语言来同他说明, 只能用哀求来抵抗:“求你, 别这样……好不好?”
可说这话的时候, 脑海中闪过和他的那些梦境, 她很想让他像梦里一样对她, 连要推拒的话也卡在了喉头,手腕攀上谢泠舟颈后:“表兄……”
可这时谢泠舟反倒停住了,直起身子, 双臂撑在榻上凝眸看着她。
谢蕴和长公主错过的事让他意识到,倘若他不紧紧抓住,稍有犹豫就也可能会错过, 所以才会在今日挑明。
且那日在朝阳台前, 他看得真切, 崔寄梦补上那一句“大表兄小心”时,看他的眼神与看二弟的眼神截然不同。
他先前以为表妹在二弟跟前能从容, 面对他却总是胆小羞怯, 是因更喜欢二弟,可谢蕴和云氏的关系让他突然意识到。
若一个人在另个人面前总能处变不惊, 多半是因对方无法牵动他的情绪。
但这只是他的推断, 哪怕只有万分之一的可能会猜错, 也不能视而不见。
若只是一个吻, 他可以冲动甚至不顾理性强势索要, 因为她还会有退路。
更若进一步, 性质大不相同。
于是他伸出拇指在她绯红的面颊上轻抚,明知她大概是听不懂的,但还是郑重道:“我不愿再等下去了,可你中了药。”
她并不清醒。
下方的人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