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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感受着她的主动和热情,失了所有的抵御和防备,即便此刻秦妧在背后捅他一刀,他也甘心了。
两人克制地拥吻,在雾气濛濛的雾气氛氲的日落,在即将红衰翠减的时节。
属于他们之间斑斓般的过往,或许都将被秋日染霜,折射出醉人的晚霞色,迷醉了局中人。
裴衍感到头晕目眩时,方才意识到,自己可以躲过杨歆芷的迷香暗算,却躲不过秦妧最温柔的亲吻。
在这场折子戏中,可能只有他一个人迷醉不醒,而秦妧始终清醒。
肩上一重,秦妧撑住男子的身体,费力将他架到床边,小心翼翼地扶平。她附身,盯着帐中男子冠玉的面庞,对腹中胎儿道:“乖宝,咱们会再见到爹爹的。”
暮色苍茫,曙色遥遥,秦妧为裴衍盖上被子,制造睡熟的假象,之后简单收拾好细软,掩在薄斗篷中,屏退十名隐卫,与杨氏一同出府,去往了杨氏名下的一家茶庄。
茶庄内有暗道,直通几条街之外的巷子。
两人担心除了那十名隐卫,很可能还有裴衍安插的其他眼线跟了过来,为求稳妥,只能靠这种方法避开他们了。
巷陌深深,秦妧于霞雾中与杨氏道别,乘坐上了杨氏安排好的马车。
随行三十名侍从,皆是杨氏在府中培养的心腹,而秦妧只带走了两个熟人。
茯苓和老邵。
老邵接过秦妧那驾马车车夫手里的鞭子,主动坐到了车廊上,怀着惆怅的心情,驱起马车。
马车出城向西行驶,留下几排交纵的车辙。
**
裴衍醒来时,天已黑沉,人已远行。他没有急着起身,也没有按压发疼的颞颥,就那么躺着,凤眸渐渐深邃冷然,不复温情。
作者有话说:
呜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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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妧儿快生了,你能不能过去一趟?◎
路途迢迢, 在枫叶染红、丹桂飘香的金秋时节,秦妧一行人来到了皇城以西数千里的一座城池,落脚在杨氏出阁前的闺友徐夫人的府中。
徐夫人的祖父是帝师太保, 丈夫是在这座城池驻兵的提督,爵号乐熹伯。裴衍上次就是想将裴池送到这位伯爷的手上历练来着, 却逢弟媳闻氏有喜, 打消了念头。
收到杨氏的信函时, 徐夫人立即带人迎出了府, 当见到风尘仆仆的秦妧时, 笑着上前拉住她的手,“上次收到姐姐的来信,听说时寒娶了位美娇娘, 我还在回信中跟姐姐打趣,问姐姐能有多美,今儿一见, 只能说我肤浅了。”
既是打趣的话, 又怎能用肤浅来形容。秦妧深知徐夫人是在说笑, 也回了一个甜甜的笑,“要叨扰夫人一段时日了。”
“哪里话!”徐夫人握着秦妧的手进府, 扭头吩咐管家尽快安顿其余的随行之人。
傍晚, 乐熹伯从操练场赶回来,与秦妧碰了个面, 叫她安心留在府中, 不必去想其他的事。
看得出, 这对夫妻与婆母的关系很好, 秦妧那颗悬着的心满满落了地儿, 也就安安稳稳地在客院养起胎。
时至中秋, 人盼团圆,可秦妧才刚刚来到这里,纵使会想起裴衍,也因对陌生环境的好奇,转移了不少注意力,加上府中没有子嗣、妾室的勾心斗角,耳根子极为清净,秦妧每日除了吃吃喝喝,就是与徐夫人闲话家常,日子倒也闲适。
然而,当新鲜褪去,空洞的寂寥便源源袭来,秦妧每晚在睡前都会跟肚子里的胎儿说说话儿,说的全都是关于裴衍的事。
婆母每月会寄来两封书信,一封是寄给徐夫人的,一封是寄给她的。
寄给她的信里,皆是细碎的家常,连素馨苑那只芙蓉鸟下了崽儿都没有落下,却唯独对裴衍的事提的很少。
秦妧无法得知裴衍是否接受了她的强行离开,甚至开始不确定,不确定裴衍是否还惦记着她这边。
他们之间仿若加固了一面青砖墙,随着时日的增长,越砌越高。
另一边。
前些日子乌烟瘴气的侯府并没有彻底消停,除了裴衍每日面无表情地上下值,其余俩子还是不让杨氏省心。
在秋桂苑静养的裴灏,只要一听母亲提起与杨歆芷的婚事就会气到哆嗦,“儿说了,那次是个误会,儿不会娶,表妹也不想嫁,强扭的瓜不甜,还是算了吧。”
杨氏气不打一处来,“芷儿的清白受损,哪还有合适的姻缘?你身为表兄,焉能坐视不理?”
对于杨歆芷的境遇,裴灏没有一点儿内疚,将被子蒙在头上,一副绝不妥协之势。
隔着被子,杨氏重重拍了一下快要气晕她的儿子,无奈地离开了秋桂苑。
然而山鹃苑那边,三子再次因为管不住自己去外面偷腥,与闻氏大吵了起来,还惊动了闻氏的娘家人。
正妻有孕期间,丈夫去外面偷腥本就不占理儿,杨氏拉着儿子上门致歉,颜面荡然无存。
坐上回侯府的马车,杨氏单手撑头,疲惫不堪,勒令薛妈妈将裴池关起来,禁足到妻子生产。
“为娘怎么生出你这个孽障?!”
裴池倒在用于闭门思过的厢房内,优哉游哉地翘着二郎腿,“还不是母亲太偏心,疏于对儿的管教所致。不过也不能全赖母亲,大哥自幼超世绝俗,有着过人之姿,别说母亲,父亲也偏爱啊。”
虽句句是冷嘲热讽,杨氏却哑口无言,还在当晚给丈夫寄去的信里,提到此事,并告诫丈夫,等两个儿媳诞下子嗣后,一定要做到一视同仁。
可对于妻子的悔悟,裴劲广视而不见,只关心自己再次向兵部递上的申兵函能否批准下来,而长子是否能在其中出份儿力。
在给妻子的回信中,裴劲广着重提起了此事,并希望妻子能帮忙劝劝长子。
收到信后,杨氏暗暗摇头,因私下将秦妧送走,长子已许久没有和颜过,每日除了早晚例行请安,再不会多言一个字,也未询问过秦妧的下落,都不知他在想些什么。
自从送秦妧离开,杨氏时不时就会自问自责——
这么做有用吗?
这一切不该让秦妧承担啊。
摁了摁额头,杨氏愈发自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