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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免不了有几个胆大的，勾着他的胳膊不撒手。眉眼官司看得清清楚楚，穷攻心内冷笑，说着慢走，下次光临。转头把塞进兜里的名片、房卡扔进垃圾桶。
于是月底的提成，从来不是最多的，中规中矩，偶尔爆单冲到前面。
已经快到闭店的时间，穷攻百无聊赖，倚在墙上歇脚偷懒。
低头看表的余光里出现一个人，穷攻立刻站好，挂上完美假笑。
“帅哥，有没有兴趣换份工作？”
穷攻挑眉看过去，“怎么说？”
来人打开手机，给他播放了一个短短20s的视频。
偷拍的穷攻。
镜头里也那样帅气。
点赞评论转发已经几十万。
“当柜哥才多少钱，我们是专业的娱乐公司，你抓住这个机会，就能让这些数据变现，货真价实的钞票，足够你买房买车”
“你现在也许赚得不少，但这种服务行业很吃青春饭的，你肯定待不长久。”
穷攻沉默了一会，留下联系方式，“我考虑考虑。”
穷攻换好衣服下班，看到门店外有人拿手机拍他，才有了点“火”的实感。
他坐在回家的地铁上，搜了那家不知名的公司，看到旗下一堆网红艺人，就没了兴趣。
大美人炒了两个菜，还做了之前随口一提的冬瓜丸子汤。
穷攻的脸笑了一天，有点僵，他也不给自己找麻烦，直接亲了大美人一口。“谢谢老婆。”
大美人羞赧道，“你多吃一点。”
“我还做了水果捞，在冰箱里。”
“这么厉害啊，水果捞也会做。”穷攻露出刻意惊讶的神情。
大美人骄傲地把步骤说了一遍，穷攻边吃边听，突然察觉到入耳的语气低迷起来。他抬起头，看到大美人在低头戳米饭。
“但冰糖葫芦对我来说真的太难了，我弄不好。”
“弄不好就不做呗，要是什么都会，卖糖葫芦的不就失业了。”
穷攻自问自己这话说的没错，还暗暗拍了马屁，很有水平。
大美人不忿地撇嘴，“他们才不会失业，一个普通的糖葫芦就要8块钱，一串就只有6个。“
“想吃就买。“穷攻放下筷子，”又不是吃不起。“
大美人看他变了神色，慌忙道，“我不是这个意思，老公。“
穷攻沉默不语。
大美人突然有些不敢开口。等两个人安静地吃完饭，夜深后躺在床上才把想法说出来。
“老公，你不要生气，我的意思是——如果我学会做糖葫芦就好了。“
“一串8个只卖4块钱。“
“让他们恶意涨价的失业！就能另赚一份钱了！“
身下的动作不停，穷攻边操边平静地回应。
“想法很美好。”
大美人在穷攻的怀里呜咽，“对不起，老公。“
“你出轨了？“
“当然没有！“大美人惊慌否认，眼神幽怨。
“那你道歉干什么？“
大美人皱起眉，不想搭理他。
穷攻勾了抹笑，亲亲他的脸，又亲亲他的嘴，盯着闭眼的大美人说，“说啊，为什么突然道歉。“
那双眼睁开，在灯下慢慢变得微红。
“对不起，当初结婚，我不该跟你要房子。“
“如果我不要，你就不会换了一个每天都要上班的工作，一个月才休一天，我都见不到你了。“
“……“
穷攻草草地射出来，和大美人并肩躺在床上，突然问道。
“你不喜欢落地窗？不喜欢阳台？不喜欢市中心？“
大美人吸吸鼻子，闷闷道，“以前喜欢。“
“你不喜欢我？”
大美人扭头看着他，目光里是很深的爱意，“喜欢，现在也喜欢。”
“不喜欢结婚？”
大美人蓦地不说话了。
第3章 5-7
5
这回是彻底的沉默。
灯也暗下来。
穷攻翻过身，背对着大美人。
大美人看着穷攻的后背，手指刚贴上一点，就被躲开。
大美人一顿，搂着穷攻的腰，死死抱着不放。
穷攻冷声道，“松手，睡觉。”
“你不要生气，我只是有一点点不喜欢。”大美人被推开，又想哭，“我没有后悔结婚，只是我觉得你现在不开心。”
“结婚后，你就一直叹气。你不告诉我银行卡密码，我查不了余额，不知道到底还有多少钱。”
“你是为了让我安心，独自担着压力，我都明白。”
穷攻小声骂了句：“傻子。”
不告诉密码，是为了保护自己的私人财产。
“我想办法赚多一些钱还贷款，你会开心一点吗？“
“你把稿子弄好，心大点，不被骂哭就算帮我了。“
大美人另辟蹊径，从被子底往前咕涌，钻进穷攻的怀里。
这次没被推开。
满足了。
“我婚后跟着你都成熟很多了，不会再发生那样的事了。“
“但你不能说我坏话……“
穷攻把手搭在大美人腰上，贴着他的耳朵一字一顿，“傻、子。”
6
大美人接了一个长稿，10000字，2000块，限时15天。
他花了一天时间写了两版，空出修改时长，拿出一周时间去找合适兼职。
第一天，大美人把穷攻送出门，一小时后坐上同线次的地铁，偷偷走进购物广场。奢侈品店大概都集中在同一层，他戴好帽子口罩，悠闲地逛，进一家店就观察一下人员结构。
香水店区别明显，只有男香区是男柜员，要的人少。包包店导购不多，都是能说会道，眼神犀利的女人。
……
大美人走了几家，不远处就是穷攻工作的地方，想着要不要进去偷偷看一下。穷攻的工服是定制的西装，拿回来的时候当面试穿过，一眼就让他沦陷。
大美人边往那边走，边纠结徘徊。
要是被发现怎么办。
又要生气。
但大美人发现他连门都进不去。
门外排了长长的队，一眼望不到边。
离门口最近的都在拿手机拍照，甚至还有专门的摄像机对着里面。
大美人听到议论尖叫。
走到队尾，给穷攻发消息。
“今天工作顺利吗?”
穷攻没回。
大美人侧身，瞥到前面人的手机屏幕，惊讶地看到穷攻的照片。
“这是……”
眼前的女孩哈哈一笑，“我老公，帅吧?”
大美人愣住，“你…你老公?”
后面的女孩也凑过来，“全互联网的3月老公，不过我可以给他续期到6月。”
大美人凌乱。
7
大美人没再继续排队，先回了家。
他很久没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