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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给哄倒了。

“小婿知晓。”他们又不是不知节制的人,陈延应的很快。

姜定修看他的表情,心里呵了一声,等着吧,这还不放在心上。

“对了,茵茵有孕,需人照顾,四五月时正逢户部清账,你忙,你父母亦远在江南。”姜定修说完,微顿,“我和你母亲的意思是这几月暂把茵茵接到尚书府去住着,也有个照应,你觉得呢?”

寻常世家男子很难同意此事,但陈延对此十分赞同,女子有孕恰好是体弱心弱之时,他不能伴在妻子左右,有岳母陪着,也不失为一种精神慰藉。

“小婿觉得此事极妥。”

姜定修忽然觉得,这从江南小镇里牵出的缘分,对女儿来说,也确实是一桩良缘。

今夜茵茵不方便搬家,姜定修夫妇便在陈家应付了一晚。

第二日,管家和马车就都到了,两家离得近,姜家那边也什么都有,都没怎么收拾,姜茵茵就搬回去了。

假只准了一天,第二天陈延在户部上值的时候都有些心不在焉。

这日下值到家不久,秀秀和叶问就上门来恭贺了,来的时候还带了晟哥儿,那小子古灵精怪,看见茵茵就围着茵茵转了一圈,然后听娘亲说舅妈的肚子里有孩儿,就哇了一声,大喊:“有妹妹!”

陈延挑眉。

昔年,他最不信什么小孩子能看见腹中孩子性别,但今日听到,居然乍然欢喜,十分信服。

“康哥儿,看来你和茵茵要得一女儿了。”

“女儿好!”陈延很高兴,“像她最好。”

他十分直白,惹得小厅里的人都笑了起来。

由于成亲多年而未有孕,在有一段时间里,陈延和茵茵也蛮出名的,所以一有喜事,消息传得极快。

不过三五天,便有许多亲朋上门恭贺,惹得茵茵在家里待得特别烦躁。

在差不多没有负面反应之后,她立刻叫来古大夫诊脉,听大夫说自己已经可以出去后,她便想着去欢颜阁里走走。

卫夫人不禁止她做这个,不过:“还是要问问清远,看看他同不同意。”

“他怎么会不同意。”姜茵茵哼了一声,娇娇昂头,有些和母亲炫耀自己十分幸福的意味,“他听我的。”

“那可不一定,有些男子把子嗣看得极为重要。”卫夫人喝了口茶,“你先前已经请过一次大夫,他不一定愿意你在孕期出去。”

“……那总不能让我在家里待到生产?”姜茵茵瞪大眼睛。

卫夫人:“茵茵又说痴话了。这世间的许多女子都是这样的。”

姜茵茵:……

“就算他不许我也要去。”她说:“我自己的身子我知道,不舒服我第一个回来找古大夫!”

卫夫人看着眼前已经出阁多年,但眉眼依旧天真勇毅,性子也同当年一样恣肆的女儿,心里知道,选陈延,的确没有选错。

只有真心浇灌的花朵,才会比之前更张扬明艳。

“那你去跟他说!”

“我今天晚上就说!”

夜里,陈延从户部下值,姜府比家里那个御赐的院子更大、更精致,洗浴也不是在浴桶,而是在浴池之中。

沐浴完后,回到茵茵的闺房,他每次来这里都很好奇,是对这里的陈设装饰好奇,也是对曾生活在这里的妻子的好奇。



因为还没有显怀,加上两个人互相依赖,陈延自持自己有自制力,二人还是睡在一起。

他一坐下,茵茵就贴贴了过来。

两个人都是直肠子,茵茵一点不遮掩,把自己想出门继续做生意的事说了,“娘亲让我不要去,说要在家里养着!”

“我哪里单纯在家待过这么久!我都养不下去啦!”

“说了好久,她让我来问你,你让不让我出去!”

不出去,那是不可能的,他自己在家待久了都会无聊,更别提向来就向往自己的茵茵,但去可以,还是要注意一些的。

他极快应承可以,茵茵才变开心,然后就听到一片长篇大论,什么——

‘去了但不能和之前一样骑马去郊外,最好是但在京城内的欢颜阁,少去郊外的庄子。’

路不平,如今的马车,还是容易颠簸。

‘孕期不能泡汤,不能和之前一样,每日在那边吃太多的东西。’

孕妇必须注意体重,不然孩子大了,肯定难生。

‘要注意周围事物,不要做一件事情太久,累了就要歇息,也不能和之前一样,说玻璃工坊好玩,要去吹玻璃。’

他一桩桩,一件件,如数家珍,姜茵茵无奈用被子蒙住头,“停停停我知道啦!”

“我也很期待这个孩儿,才不会不懂事乱来!”

“我知道。”陈延摸摸她的肚子,“只是想你注意些,不想让这个孩儿伤害你。”

他眉目间尽是温柔,姜茵茵忍不住抱住了他。

事儿就这么定下来了,得到所有亲人的同意,茵茵迫不及待出门荡了起来。

而此时,已是八月,江南那边频频传来捷报,波璃征战南方,比在北方更快,因为婉约江南,就是更喜欢这种精美的玩物。

陈延现在每夜就听着茵茵从外间、从程夫人那里得来的只言片语,知道程瑞的生意应该很好,因为玻璃工坊,再次扩充了。

陛下的心情似乎也很好,召见了叶尚书好几次,九月中也召过他一次,在夸他是朝廷肱骨、良才美质后又多添了一句慧眼识人。

——‘清远啊,你可真是把一个好人才,送到了朕的身边。’

同月,陈延发现程瑞多了一方来自宫内的小印。

他为同门感到十分高兴。

十一月,叶问也传出了好消息,由他牵头主编的书籍也正式开始雕版,他所执教的族学亦有几人十分争气,考上了童生、秀才,一时之间,叶问擅教之名,亦传遍京城。

他要走清流之路,这样名声对他来说,也是极为重要的。

个人事好,但清账之际,陈延敏锐发现今年的账似乎有一些些对不上。

各州府粮库存粮再度上升,照理来说,经济良性循环,官府无须赈灾,边境未有冲突,无军费支出,国库存银应该上升才对,但今年,国库存银增长的比例比之去年,竟少得可怜。

陈延不能武断的说,这其中有贪官污吏作祟。

毕竟,这种清醒,如果有的话,那不是一个两个贪官的事,对此好奇,陈延便再翻了一下这些年来的税收,又惊讶地发现,朝廷税收也太少了。

一国之营收,如此而已?

如今恰好住在岳父家中,下值之后晚上都有时间,陈延就拿着这个疑问,去了问在官场上已有许多年经验的老狐狸姜尚书。

姜定修有些意外陈延会来问这个,他虽然人在户部,但昔年作为天子心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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