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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太久,而且被焰火砸到在水边,很快也能灭。”

这些都是小问题,要是叶问再被踩,就算性命无虞,万一腿有事……

家里有一个举子,秀秀知道身体对于这些举子来说有多重要,便主张留在岸边等人。

叶问也同意在岸边等人,今日夜坊人员众多,府城衙门是派了人守着的,岸边即使骚乱也不会骚乱太久。

秀秀最担心的,还是陈延。

叶珰同叶问说着话,陈延也在跟秀秀报平安,坊市这边出了这么大的事,叶府那边也知道了,派了许多子侄跟家丁出来。

叶珰走着走着在人群里看见了自己的哥哥,连忙招手!

之后的一切,就很平平常常了。

叶问及叶家其他人对陈延和秀秀进行了感谢,然后把叶问架上了马车准备把他立即送医,并坚持要把陈延和秀秀送回家。

躺在马车的叶问其实不止腿被压了,他的头摔在地上也受了伤,虽然还有意识,但也昏昏沉沉的。

临别,在叶珰放下车帘之前,他鬼使神差看了一眼车下的少女。

其实在此之前,他看见她,只觉得她同自己的好友面貌略像,虽为‘姐姐’,但看着更像好友的妹妹,十足稚嫩。

但是很恍然的,在这一刻,他在昏暗的夜色,迷蒙一瞥,脑子里全是她果敢的模样,做决定,返回人潮之中找那根棍子,经事的淡然。

她和许多姑娘……都不一样。

帘子落,一切归于黑暗。

-

归家之后,一切也没有结束,码头的院子里也乱糟糟的。

岸边动乱,在摆摊的李银花也得到了消息,她当场就懵了,差点站不住,一边觉得应该没有这么巧,一边想着万一呢?

但去人堆里找人显然是行不通的,便让家里一些人守在路口,让梨花回到了小院中,若是陈延和秀秀回来了,再去前头通知大家。

“二弟秀秀你们可算回来了!”

刚下马车,又上牛车,去各个点通知了长辈之后,丑时陈家才消停下来。

天灾人祸,不可预估,埋怨陈延和秀秀这俩出去玩的人是没道理的,所以听完了前因后果的李银花把江南府的烟花骂了百八十遍。

洗完澡后,才是万籁俱寂之时。

陈延已经不困了,他有些担忧叶问。

虽然摸骨的时候好像没什么事,但他毕竟不是专业的,他膝盖又出了血,头虽然只有一个不大的包,但是人好像有些呆呆的。

……

事情不能往最坏的方向想。

他强迫自己躺在床上,眯着眼睛休息了会儿。

隔日,天亮,用完早食之后,陪着秀秀聊了会儿天,安慰了一下她,陈延就出门往叶府去了。

万幸,叶问身上大都只是些皮外伤。

唯一严重一点的可能是头,陈延猜测可能是轻微脑震荡了,总之,他表意清晰,一切应该不算很严重。

“别用看呆子的目光看我,我没事!”

“你没事便好。”陈延:“在家好好歇着。”

叶问:“就这点小伤,岁考之前肯定能好。”

“你好好养肯定能好,不要吃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

提醒谁呢!他像是那种不爱惜身体的人吗?

仁兄都躺在床上了,自然读不了书了,陈延还得回家跟秀秀报个平安,便准备走,叶问拦下了他。

“你今天在府上吃个饭吧。我大伯想见你。”

陈延面露疑问。

“应该是想酬谢你和……你姐姐。”

作者有话说:

这一波是救命之恩,公子想以身相许,but

第76章 隐秘的欢喜

◎在叶问大伯家吃的那顿饭还挺正式,不过就陈◎

在叶问大伯家吃的那顿饭还挺正式, 不过就陈延自己看来,整体氛围正式但不压抑,除叶大伯之外, 叶问的几个堂兄也出席了,有同龄人, 话题便比较宽泛。

席间, 叶大伯作为为叶问主事的长辈替叶问道谢, “昨夜仓促, 未当面谢过贤侄——”

“晚辈不过举手之劳, 也多亏了叶问护着家姐,才不至酿成大祸。”此事陈延自不居功。

叶大伯笑了笑,不再谈此事。

一桌子初次相见的读书人, 要找话题,自然又离不开什么读书举业、书院科举,叶大伯能在江南府为官, 也曾进士及第, 对文及试自有见解, 陈延在听他说话时也收获颇丰。

宴毕,叶问堂兄欲送陈延出府之际, 叶大伯差人送来了几本书, “我曾听叶问说你于作诗一道颇为困恼,此为我当年学诗所用书册, 你可取之长, 也许有所收获。”

陈延一看, 那书册虽略微泛黄, 但一看平整熨帖就知道保存的极好, 加上是叶大伯自己所用, 上面肯定会有注解!有进士注解的书籍实在贵重,陈延推拒,“晚辈无功不受禄。”

叶大伯话语温润,但态度很坚定,“你既自称晚辈,应该知道,长者赐,不可辞。”

当成谢礼,陈延可以不收,但若当成见面礼,陈延再推,便有些不近人情了。

他不再纠结,收了那书,“晚辈多谢前辈。”

陈延人跟着叶大公子逐渐走远,叶大伯脸上的笑也慢慢消失,回到了正厅。

“堂弟这个同窗看着倒还不错。”叶二公子道。

叶大伯嗯了一声,“不卑不亢,年纪轻轻学问扎实,确实是个好苗子。我看下次乡试,他或榜上有名。”

“那确实是年少骄子。”

“对了,你妹妹叫过来了吗?”叶大伯转头看向自己的二儿子。

叶二一僵,“这,爹……珰珰也不是有意的,昨个她哭得那么伤心,都成泪人了。”

叶大伯呵了一声,“叫人来。”

叶二也不敢违抗自己的爹,便差书童把人叫来了。

叶珰到的时候眼睛确实有些红肿,她望着叶大伯,小声说:“爹,我错了。”

“知错了,那你错在哪里?”

“我,我不该缠着堂兄陪我去看夜航船,也不该不带小厮……”叶珰只是觉得出门看个烟花还要带一群小厮太没劲了,她真的没想到会出这样的事。

想到叶问流血的腿,她的眼眶一酸,“我太莽撞了。”

“你也知道你莽撞?”叶大伯长叹一口气,“叶珰,你如今几岁了?江南夜坊人员众多,还在夜间,你和叶问一个小厮都不带,净往人多的地方跑。”

“遇事头脑空白,还发呆……”

“你知不知道,若是你堂兄伤得再重一些,膝盖受损,他便再不能举业,我叶家嫡脉的长孙……”便要这样湮灭于一场小小的夜坊会了。

“此事多亏陈家姐弟,待过些时日,你可多邀陈延之姐到家里来,也算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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