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菜都凉了,就专门租赁一个院子做中转。
有钱人的生活真是让人难以想象。
“不过,这样的话我们还要搬过去吗?”陈秀秀问。
李银花很踟蹰,“我觉得……”
“我看还是算了。”陈多富觉得太不理智了,“我们现在需要的是银子!今年书院的束脩是用康哥儿的廪银交了,但我听说除了束脩之外,书院里还有许多要用银子的地方。”
“加上康哥儿还要买书,到时候若是有幸得中举人,可能还要进京赶考。”上京的盘缠,到时候租考院的费用……
一笔一笔,全是银子。
“当家的说的也对。”李银花还是打消了搬家的念头,“就是不知道……康哥儿在书院里如何,那边的伙食到底怎么样。”
她满眼担忧。
陈秀秀觉得收那么多钱的书院不至于很差吧,“反正月底就休沐,娘可以等康弟回家仔细问问他嘛。”
“好好好,不谈搬家的事,我们来说一说摊子的事吧。”李银花合上账本,“近来生意不错,花瓣饭团和雪玉豆腐的本钱都不高……”
他们卖出去可以说是翻倍在赚。
“反倒是饭团的盈利走低。”用掉的米又多,利润又少,弄得米被用掉了,晚上有时候花瓣饭团不够卖,李银花决定缩掉这个品类,直接卖花瓣饭团和雪玉豆腐,“当家的再去打听一下靠中心一点的坊市!”
说是换坊市,那这边的生意又要没了,李银花十分不舍,欸,说到底:“我们就是缺人。”
“人也不是说变就变的,新摊子也不好找,先就这样把。”
…
又是新的一天,不过今天不新鲜,上课吃饭都和昨天一样,就是陈延在课院里的时候会见缝插针,快速地把要带给堂兄的那本书给誊写完了。
空出手,他又开始抄一二闲诗,叶问见他又抄书,便道:“这书简单,你若要以抄书法背诵,我不建议。”
“叶兄我不是借抄以背。”陈延说了一下自己的边读书边藏书论,“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当练字了。”
其实平日里与陈延相处,叶问很少会觉得他是一个寒门之子。
因为陈延一点都不局促,他同他说话的时候大方明了,会让叶问觉得两个人是平等相交流的,他也很有气度,但此刻他听闻陈延所说,突然对陈延的过去很好奇。
他是如何一步一步走来的呢?
不过那是之后的事情了,当下,他瞅着陈延写字,由衷惊叹,“你的速度真的很快。”
“无他,唯手熟耳。”
就这么过了半个月之后,定制的院服下发,陈延期待已久的休沐日也随之而来。
作者有话说:
么么叽!补昨天的更新!今天的更新还在路上QAQ,大家晚上看看有多少吧……
第52章 谈过去
◎【时光若水,一去不回】◎
山风是温暖的, 阳光是明媚的,即将步入三月烂漫春的江南是美丽的,当然, 行走在回家的路上,陈延的心情也是美好的。
因为提前跟家里通过气, 所以陈多富早早就在山下架着牛车等着了。
陈延见到父亲, 脸上立刻挂起笑, “爹!”
“诶!”陈多富也抬手, 嘴角仿佛要咧到耳根, “康哥儿快来!”
碰面后,陈延麻利坐上了牛车,两人晃晃荡荡往前走, 周围是一片一片的马车,他沐浴在阳光下,是那样格格不入。
牛车左边, 有一辆素色的马车略撩车帘, 随后一怯柔女声想起, “这岳山书院也是有人乘牛车下山的,孟郎, 下次我们也租牛车吧。”
马车实在是太贵了, 她轻咬着下唇。
苏孟真一听,当即甩袖, “你管那么多干什么?别人租牛车是别人的事, 我一定要坐马车!”
“坐在牛车板上谁知道它拉过什么东西!再说了, 家里不是还有钱吗?”
“可, 可是……若是你将来要进京赶考, 那些钱就不够了。”她小心翼翼, 其实也不然,若是能进京赶考,家里就算砸锅卖铁也会凑出来一些。
但她就怕苏孟真乡试落榜,要再等三年——
那时候,家里可不会再资助银钱。
不过苏孟真显然很不耐烦这个论调,“你放心,等到时候我会有银子的,不用你担心!”考上举人,还用担心钱?
“好吧。”
不过他倒是好奇了,谁今个坐牛车啊,稍微撩起车帘,嚯,原来是陈延。
苏孟真扯扯嘴角。
-
驶出岳山镇,及入江南府,陈家租赁的院子便也不远了。
陈延问起今天没出去摆摊吗?
陈多富呵呵一笑,“今天哪有那个心情,你娘算着日子呢,家里肉啊鸡啊一大早起来弄时间都不够呢。”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才去了半个月,就感觉时间过了很久。
终于到家了!
推开门,陈延的鼻间就涌来香气,李银花跑着出来,看见儿子,她脸上带笑,眉目弯弯,“康哥儿回来了!”
“娘的康哥儿!瘦了!”
这倒不至于,陈延无奈笑笑,“娘!我回来了。”
“秀秀姐呢?”
“她在厨房里看火呢,等我叫她出来跟你聊聊!”李银花用围裙擦擦手,“秀秀,秀秀快出来!你弟弟找你!这边我来就好了。”
“娘还好你回来了,这火我烧不好!”这做饭的火候跟平日里烧浆的火候可差太多了。
李银花一听这还得了,锅里都是肉呢,“我来我来,你赶紧去前头,叫你爹来烧!”
“好嘞!”陈秀秀嘻嘻一声,一溜烟跑出去,“爹爹娘喊你!”
明明院子里只是多了一个人,却满地咋呼,一室温馨。
姐弟二人坐在前厅聊天,秀秀是个外向的姑娘,她对整个‘世界’都很好奇,不由得问起了陈延岳山书院的情况。
陈延同她简单介绍了一下上学放学的生活。
“来来去去。”陈秀秀目光里透着向往,“康弟,还是你好,想去哪里就能去哪里。”
陈延听罢一顿,也被秀秀的情绪感染,处于这样一个时代的女子拥有自由和主见,有时也是不幸的,礼法牢牢的束缚着她们。
看见陈延表情一变,秀秀这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一句会让弟弟伤心的话,她连忙转移话题:“你那些室友怎么样呀?爹那天回来之后说你宿院里的人都很好,很懂礼。”
话题虽然转得有些生硬,但陈延也不想让秀秀一直想难过的事,便言:“都不错,还有一学识极出色之人,还帮忙指点我的功课。”
“极出色?多出色呀,比康弟你厉害很多吗?”在陈秀秀的心里,自家弟弟已经是顶顶聪明厉害的人了。
他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