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4
这暧昧吗?”江砚说,“朋友之间不能喂蛋糕吗?”
徐期:“你又装傻。”
江砚只好认输:“好吧。”
徐期以为他消停了,未曾想江砚很快地改变了策略,开始耍赖:“你不喂我我就把头埋在你腿上不走了。”
徐期花了几秒钟来确认自己没有听错,难以置信地看向他,而江砚摆出了一副理直气壮的表情。
这个威胁没什么用,他只要站起来,江砚就只能埋空气去。但这并不妨碍徐期震惊,因为他很少见到江砚胡搅蛮缠的样子。
尽管不想笑,他还是忍俊不禁:“几岁了你?”
“二十四减二十。”江砚说,“吃到蛋糕才能加回来。”
徐期哭笑不得,最后还是叉了一块蛋糕,没好气地放到江砚嘴边。江砚很快吃了,简直像害怕他反悔一样。
“真服了你了。”徐期数落他,“都从哪学的这些笨招。”
江砚:“有这么笨吗?”
徐期:“蠢死了好吧。”
“那对不起。”江砚乖乖地说,“我就是这么笨。”
徐期被他整得笑起来,也不知道笑点都在哪里,边笑还要边露出嫌他不争气的表情。
江砚如愿以偿吃到蛋糕,老老实实遵守承诺站起身,去拿自己的第二个袋子。徐期都有点期待他还能整什么花活了,结果江砚从袋子里拿出了一个鞋盒。
“生日礼物。”江砚说,“你试试好不好穿。”
好正常好普通的礼物,徐期都有点不习惯了。他挑挑眉,接过来打开,鞋盒里是一双崭新的运动鞋,款式新潮又时尚,他又扫描了一遍鞋盒的其他角落,确认江砚没在里头藏什么“惊喜”,这才拿出来试穿。
鞋子很合脚,脚感也十分舒适。
江砚问他:“好穿吗?”
“还不错。”
江砚又问:“你喜欢吗?”
徐期斟酌了一下,回答:“还行。”又问,“怎么想到要送我鞋子?”
他本来以为江砚会送更有噱头的礼物,更有助于他搞暧昧的礼物。
但他马上就后悔问了这个问题。
“因为高中的时候没能送出去。”江砚盯着他说,“我攒钱攒了很久,买了一双你喜欢的球鞋。但你走了,鞋子后来也被我哥扔了。”
“……对不起。”
“今天是你的生日,不要说对不起。”江砚捕捉到他的表情细节,借机发出邀请,“不过如果你愿意补偿我的话,下午可以陪我吗?遛狗或者做别的事都可以。”
江砚补了一句:“我想坐你的小电驴,什么都不做带着我兜兜风也行。”
第28章
为了更完美地邀请徐期,江砚又加了一句:“我今天是打车过来的,所以你不用担心我还得事后回来取车。”
他很懂得提要求的时机,而他要求的内容也十分简单。
徐期想,于情于理,他都没有拒绝的余地。
就这样,江砚再一次坐上了电动车的后座。他看起来心情很好,从出餐厅到车子发动,脸上的笑容就没下来过,徐期骑了一小段,再往后视镜一看,他还是那个微笑的表情。
这简直让徐期有些纳闷,还在过红绿灯的时候停下来确认了一下,江砚的手没有抱着自己,而是规矩地拿着最后一个纸袋子,江砚的身子也没有和自己贴在一起,保持着一定的、不会冒犯到他的距离。
他每天要骑好几个小时的车,用空两辆车的电,回租房的时候经常尾椎酸疼,实在不明白坐个电动车有什么好高兴的。
“坐电动车到底有什么意思?”他没忍住问江砚。
这个时间点已经过了午高峰,没有交警抓人,江砚没戴头盔,黑发被风吹得向后飘去,没了刘海遮挡的脸庞显得格外俊朗。
他认真呼吸着被风滤过的空气,若有似无的发香,这多多少少填补了一点他的饥渴,让他的表情沉淀下来,回答道:“我喜欢坐在你后面。”
不能说徐期香,不然他会害臊。江砚斟酌了一下用词,又接着说:“能和你靠得这么近,已经让我很开心了。”
这就满足了?徐期心里犯嘀咕,连肢体接触都没有,竟然光是坐得近就能让他觉得开心。这傻小子到底有多好敷衍?
这话当然不能说出口,不然就显得像他在主动勾引江砚。
徐期抿了抿唇,逼自己重新将注意力集中到路上。
他的日常没有什么娱乐,要带江砚兜风,也不知道该去哪里,在路上随便转了几圈,他还是把方向改成了江砚的住处。
反正电动车也坐过了,兜风这个项目算是完成了。他又后知后觉地想,反正江砚这么好满足,而他也不想和江砚呆一起太久,免得底线越退越后,就这样直接送江砚回家也挺好。
徐期无视自己的心虚,把速度调得更快了一些。风声瞬间大了起来,呼呼地刮着,他努力放空思维,想把自己变成一个没有感情的骑车机器人。
忽然之间,江砚的声音在他耳畔响起。
“你是要送我回家吗?”
声音不高不低,在风声的遮掩下却格外清晰。江砚凑得近了一些,以便让徐期听清他的话。
徐期的心都漏跳了一拍,好不容易才维持住了表情的镇定:“嗯。”
从后视镜里,他看到江砚的嘴角放平了,笑容消失了,语气也变得有些失落:“那好吧。”
徐期的心虚又一次扩大,这个时候就算江砚说想要抱抱他,恐怕他也说不出拒绝的话。但江砚没说,只是老实到委屈地坐在后面,偷偷地拿一只手拽住了他的衣角。
没多久,他就到了目的地。
短短的一段路,却让他胡思乱想得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多。江砚下了车,驻足在他车旁,一时还没有要上楼的意思,手里还拿着那个最小的纸袋子,还没打开的第三个“锦囊”。
“里面是什么?”徐期打破了沉默,问道。
他不应该问这个问题,但话已经出口了。江砚打开了纸袋,从里面拿出一个巴掌大的盒子,将它背对着徐期打开,仅有几秒钟的拆锦囊过程竟也有了吊人胃口的意思。
江砚将盒子转了个面,向徐期展示里面的东西。
是一只熟悉的、老旧的手表。
是上次徐期送醉酒的他回来时问起的手表,早就应该丢掉的破东西。
是徐期高中时送给他的生日礼物。
它被放置在精致的盒子里,表镜与表身被清理得干干净净,中央的指针正一格一格地走着,惬意又规律。
徐期有些许恍惚,许久了,才问:“它不是坏了吗?”
“我请人把它修好了。”江砚回答,“你说你不值得我对你执着,说它坏了早就应该丢掉,但我并不这么觉得。”
“坏了的手表可以被修好。”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