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板着一张生人勿近的恶脸。

他点起一根烟含在口中,模糊道:“做的不错啊,你们。”

“下次在深夜食堂,我请客。”

“噗嗤。”

一声轻笑在小巷里悄悄响起,另一个高大的人影藏在其中。

他的身边,有另一个少女的身影若隐若现,她佩戴着一枚黯淡的漆黑鳞片,从鳞片中取回灵魂后的金色竖瞳渐渐恢复了熟悉的光彩——

“你找到我了啊,悟。”

第111章 取而代之

[为了我们崇高的友谊,我立下这块小石碑。

萨宾努斯,我将永远将你寻找。

如果像人们所传言,你要加入死者的行列,

去饮那忘河的水,将生前往事遗忘,

请不要饮下那一滴,让你忘记我的河水。*]

“这是公园前480年以为希腊诗人为他在萨拉米斯海战中逝去的友人所刻下的碑文,我将它送给现在的你。”

“你不会是在来之前特意背的吧,”少女俯视着在她面前单膝跪下的高大青年,金色的竖瞳泛起点点星光,“有点肉麻哦。”

她穿着一身漆黑的水手服,百褶裙的裙摆垂到膝盖上沿,水手结的领子上别着一颗金色的漩涡纽扣,与十年前一模一样,是那么熟悉、那么令人怀念。

青年抓着她的手放到自己心口,语气昂扬:“我也觉得有点肉麻呢,但这就是久别重逢的回甘吧,我已经期待了很久耶!”

他蒙着双眼,令人看不清他的真实情绪,但光凭语气,似乎能让人武断地认为他此刻是欣悦的。

‘八轩’却毫不客气地抽回手一把扯掉了他的眼罩。

他蔚蓝的双眼镶嵌在白皙年轻的面庞上,像玻璃珠一样通透无瑕、惊为天人。可那眼中总有一抹白雾如他心中的冷淡一般,萦绕不散。

“你真的很像她啊……”他仰着头,望着她出神地呢喃道。

“看来你不相信。”‘八轩’挑起眉,“把鳞片还我。”

五条悟勾起嘴角:“能拿得到就归你。”

“哼,傲慢。”少女很有气势地哼笑一声,细白的手毫不犹豫地向他的领口伸来。

令悟惊讶的是,被他牢牢锁在无下限内侧的挂坠竟主动漂浮起来,落入了‘八轩’的手掌心。

“诶?”他的大脑渐渐空白。

六眼的视角下,深紫色的水流从鳞片中汩汩用出,流入少女的体内,她的身体泛出莹亮的光泽,而鳞片则渐渐黯淡了下来。

“幸好在最后一刻把全部残存的灵魂转移到了鳞片里,果然能派上用场。”八轩煞有其事地说着,用眼角暗觑着悟呆呆的傻脸,又补充道,“要论活命,可没人比我更在行了。”

那这、所以、嗯?!

悟一骨碌从地上站起来,凑近八轩用他压迫感十足的六眼紧紧盯着她的脸。

他不笑的样子冷漠得吓人,可眼中渐渐升起的炙热却无法隐藏。

“谢谢你找到我,悟。”少女抬起头,神情难得认真。

被掩埋的记忆翻腾着从干涸的河床底部挣扎而出——有初见时的惊艳、有针锋相对时的暗喜、有别扭和好时的不自在、也有互通心意时的计谋、更有戛然而止时的窒息。

这一时时一刻刻就像一千根针毫,密密麻麻地扎入八轩八辩与五条悟的心脏。

会刺痛的才是生命。

她/他终于,又活过来了。

“已经过去十年了哦,你要好好补偿我才行!”青年一把将少女扑到怀里,少女也紧紧搂住他的腰,将脸埋入他的胸膛中。

啊,这久违的凉丝丝/热烘烘的体温……

被悟宽厚的怀抱迷惑了好久,十七岁的八轩终于回过神来,退开一步凝重道:“说起来,以我们现在的年龄,你这样算是犯罪吧?”

二十八岁的青年下意识伸手将她攥紧,脸上却是一呆:“诶?”

就在这时,巷子外面传来了阴恻恻的缥缈之声:“我说,打情骂俏也该有个限度吧,异时空的偷渡者们……”

满腹怨念的夜斗和雪音扒着墙,正幽幽地瞪视着他们。

被这一打岔,五条悟搂紧八轩的肩‘哎呀’了一声:“黄泉之

门已经缩得这么小了吗?看来不得不离开了呢,毕竟现在的你还有消散的风险。”

“嘁。”少女露出了不满的表情,却无法反驳。

因为当初只守住了部分灵魂,所以剩下的空缺便只能由假想来填补,要是黄泉之门关闭,假想消散,她便有随之消散的可能。

这种弱小的感觉真糟糕!!

“快走快走快走快走……”夜斗和雪音开始发出碎碎念,随即感到背后一寒,‘叽’的一声闭上了嘴。

蛇眼少女阴怒地瞪了他们一眼,扯上悟的领子就是一个转身:“悟,我们走!”

“哈哈,还是一如既往的脾气大呢~”青年踉跄着操纵时空间扯出一道裂口,推着闷闷不乐的少女走了进去,可弯起的双眼明明显示他乐在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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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不难受了诶……”

产屋敷宅邸内,一个诡异萌的兔子布偶坐在小型防护结界中举起毛绒绒的手,忽然看了看自己。

惠抱着玉犬惊喜地望着她:“真的吗,妈妈!”

悠仁和野蔷薇也放下玩具,惊喜地站了起来:“真的吗,英利阿姨!”

兔子布偶张开三瓣嘴,发出了活泼的女声:“真的耶!”

日和与银古大松一口气:“太好了,看来是结束了吧……”

“夜蛾君的咒骸毕竟会削弱你的五感,保险起见先不要离开结界,暂且等一等他们的回音吧。”辉利哉坐在廊下,手握茶杯望着庭院中的翠竹,沉稳道。

恰在这时,一个风尘仆仆的男人猛地推开院门,他绿色的双眼精准地越过众人落在小兔子身上,从中流露出的一丝浅淡担忧被笑意所取代:“哟,还挺可爱的嘛。”

唯一具有时髦审美的野蔷薇狐疑地看了看诡异的布偶,又看了看言之凿凿的帅气叔叔,瞳孔地震:到底哪里可爱啊!

“甚尔!你回来了!”兔子布偶歪歪扭扭地站起身来,跳着挥手道。

狼一般的男人身上开始冒出家犬般的温和气息,他走上前,一双宽大的手伸入结界将布偶包入掌心,举到面前:“啊,我回来了,已经什么事都没有了。”

布偶也亲昵地趴上他的脸颊:“我就知道甚尔是最厉害的!”

惠左看右看,放下小黑小白也挣扎着挤到了父亲的怀里。

悠仁和野蔷薇趁机上前大摸玉犬的头:“你不要伤心啦。”

日和与银古相视一笑。

“咚。”辉利哉放下茶杯,终于长长地舒了一口气,继而微笑起来。

这一场绵延千年的悲愿,总算被掐灭在了他的手里。以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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