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器掉落就会实力大减,这正是我喜欢靠拳头说话的原因!”
“也是你的失策之处,家入同学!”咒力登时包裹住了他的双拳。
“是吗?”硝子抬起下巴,她掀起裙子,在诚一和凉子目瞪口呆的视线中从裙子下面扯出了一把肋差,“看来你们对于女性裙子的容量不够了解啊。”
肋差只有小臂长短,对抗诚一的拳头或许够用,但面对使用长武器的凉子必然落于下风,这让诚一和凉子很难不把它看作是没有办法的办法。
凉子用力将薙刀从泥土中拔了出来。她也不是以力量见长的类型,挥舞这样的重武器,她的手臂本就不能支撑多久。而因为之前吸入了太多空气,被毒素侵蚀的肺部也越来越脆弱。
远处消散的龙卷风如同天空收回了它的手指,不见踪迹的蛇形咒灵显然意味着沙罗前辈的术式祓除成功……但是,广播怎么还没宣布比赛结束?!
看准了凉子这一瞬间的失神,硝子一脚踢起松散的泥土蒙到诚一的脸上,再补上一层水波令其变成泥浆。
回过神来的凉子连忙深吸气喷出一口□□,拦住了硝子对诚一的进一步攻击。
“卑鄙、太卑鄙了!”诚一抹着脸上的泥。
“二打一的家伙说什么呢!这边可是经验不足的医师啊,不觉得这种待遇太过隆重了吗!”
硝子喊着,乘着炮击炸开地面的余波高高起跳,对诚一一击不成的她灵机一动顿时调转目标意欲踩上凉子的马背、进入薙刀的攻击盲区。
可是凉子怎么会让她如愿?
“医师怎么会这么难缠啊!别开玩笑了!”她一夹马腹举起薙刀就要让下落的硝子直面刀锋,可是一丝涟漪波动后,硝子的身影发生了醒目的光学扭曲。
凉子睁大眼睛,握紧兵器的双手产生了犹豫。
火焰和水并不是相反的物质,火会蒸腾起水汽,而水汽会让飘摇的火焰滋生幻象。感谢夏油的百鬼夜行给了她灵感,感谢炼狱那家伙非抓着她练的两招火之呼吸,当然最应该感谢的是聪明的小天才本人!
“水之呼吸-拾贰型……可恶太羞耻了姑且就叫蜃楼吧!”
诚一察觉到声音的来源不对劲,连忙回头。一个少女的身影渐渐在被他们安放于一边的前辈身边出现,用肋差虚虚抵住他们的脖颈,玩味道:“Check mate,你们被将军啦。”
这真的是咒术界公认的弱者吗……还是说是他们太不入流了吗?
凉子和诚一不可置信地看着不知何时瞒骗了他们的少女,不由得垮下了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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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可不行啊……”山上的画家担忧地说道,“这样会被大家所疏远的。”
近在咫尺的强大会令人生出追逐的憧憬,可是远超常识的强大则像一片永远笼罩在头上的阴影,会让人畏惧、绝望,怀疑自己。人们为了排解这样的梦魇,会下意识地抱团在一起,一齐否认、躲避这样的存在,将其拒绝在自己的舒适圈之外。
“别真的把自己带入父母的角色如何?怪恶心的耶。”真人的笑容带着一丝险恶,“这不正是你想看到的局面吗?”
“不被信任、不被亲近、孤立无援,这样的他们才能在失去利用价值之后被彻底摈弃吧。”
“哈哈,真是被你看穿了啊——等等、他在干什么?”画家露出了凝重的神色。
“什么什么?”真人立马在头顶化出一个巨大的眼球看向赛场内。
只见茂密的森林中
,东京校的两位少女胜得愉快,而京都校的众人表情阴霾。他正要责怪羂索大惊小怪,就看到一直没有出面的六眼少年扣着二级诅咒的脑袋,正把两枚他们眼熟不已的指甲塞进挣扎不休的咒灵口中。
“哈??他想干嘛?”他头顶的眼珠瞪出了红血丝。
布满显示屏的接待室中,一片鸦雀无声。
摄像头聚焦在两位少女轻松写意的面容上,似乎在对这个重男轻女的里世界示以嘲讽。
“真是乖巧的孩子啊,小八。下手很有分寸呢,果然只是在和同学开玩笑吧。”夜蛾正道悠悠地吹着热茶道。
假如他没有露出暗自得意和看好戏的表情会更有说服力吧。
虽然这样一番话不至于让众人打消忌惮,但‘乖巧’两个字也触动了不少人的记忆。笑话谁都爱看,许多目光明里暗里投到禅院直哉的身上,直哉面色铁青、咬肌紧绷,却还得在众目睽睽之下维持风度。
他僵硬地坐着,原本高人一等的特等席此时竟好像藏了针一样让他如芒在背。
就在这时,上天好像听到了他内心的恶语,消失许久的五条悟闲庭信步地出现在了荧幕中,这让众人的精神为之一醒。
低下的像素并不能很好地显示出他的表情,只能看到一个顶着雪白脑袋的高大黑色人影向空中伸出了手。
“嗯嗯~时机到了,该你出场了!要好好表现来报答我将你的性命留存了这么久哦?”荧幕外,白发的少年笑嘻嘻地拍了拍咒灵的头。
第87章 交流会(五)
海老沙罗撑着膝盖,因为汗液从皮肤表面被吹走感到了失温、体循环进入失代偿期,所以她口干舌燥、整个人陷入了休克前的寒冷。
如果在咒力充足的情况,这样的病气也不算什么。可是眼下她的咒力所剩无几,自然无力再构建□□循环。
被自己的术式所产生的副作用影响到这种地步,某种意义上来说也是技艺不成熟的表现。如果是平时,她还能用年龄尚轻来说服自己,可是面对比自己还小一岁的八轩八辩,这样的理由便显得站不住脚了。
“你的生得术式是可以变成蛇?真是出人意料,是这边掉以轻心了。”沙罗艰难地吞咽着干涸的喉咙,心绪不宁地道,“我承认我输了。”
“哦哦……”八轩眨了眨红通通的眼睛。
有人当着自己的面认输,这对她来说是新鲜事一件。以往,胜利往往伴随着咒灵的湮灭或诅咒师的死亡,还没有人活着站在她面前对她承认过失败。
有一种微妙的错乱感和不劳而获的丰收感萦绕在她涉世未深的心头——
她想了想,细声细语地说道:“你应该请我吃饭。”
胜者有权力向败者索取战利品,而败者也理应向胜者割取利益来换取自己的安全保障——这是她习以为常的行为模式。
而现在,即将到来的午餐时间让她只想大吃一顿,所以这样的要求在她看来非常合理。
“……等下、什么?”马上就要昏过去的海老沙罗不可置信地打起了精神。
这就像哥斯拉从太平洋上岸摧毁了一座核电站却说他只是散步路过一样,让人在承受了重大经济损失感到灰心丧气的同时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