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膊,每道伤口都深可见骨,愈合的也快,一被他涂了药就能好。

再忧虑,林言也能察觉到这其中的猫腻。

这人……这神真是闲得慌。

打定主意,明天说什么也不管了,林言收拾好桌子,洗漱完,躺上床睡觉。

没等到大狮子,他迷迷糊糊的,又从床上爬起来,准备出去找找:“阿斐斯?”

“嗷呜!”大狮子回应的很快。

听出它声音里的精神抖擞,林言没再催它,而是懒洋洋地打个哈欠,重新躺下去。

老了老了。

跟小年轻一比,真是熬不动了。

他阖上眼,一墙之隔,繁花似锦的后花园内,大狮子烦躁的甩着尾巴,金瞳紧缩,阴恻恻的盯着悬空凌立的人影。

它无声无息的露出獠牙,爪子蓄势待发的伸出爪勾,极为凶恶狠戾的模样。

‘人影‘则平淡无波的俯视它。

一神一兽对峙许久,终于达成共识。

“……吼。”大狮子压着声音,冷冷吼了一嗓子,转身离开。

跳进窗户微敞的室内,它眯着眼睛,修长强悍的身躯毛茸茸的,温暖舒适,像个大号玩偶,一上床便被林言抱住,懒散的蹭了蹭。

大狮子伏下身,舔舔他疲惫的脸颊,金眸缓缓变得温柔,又舔了舔他的鬓角、眉心,很轻的舔舐力度,像一阵轻柔的暖风。

小时候那头爱娇脆弱、喜欢埋在青年怀里睡觉的狮子长大了。

现在,轮到它来养自己的人类了。

第二天,林言睡醒便去了小殿堂。

小殿堂里神谕祭司已经在等着他,两人就昨天商讨出的方案讨论两句,确定下周一在神殿举行‘赐福仪式‘。

所有祭司都需准时参加。

借此机会,他们不光能筛选一批未被‘黑虫‘寄生的祭司,也能试着找出那些隐藏更深、也被‘黑虫‘寄生了的祭司。

林言不确定自己能不能拔出这些‘已寄生‘的黑虫,但不论如何,他都要试一试。

能被拔掉‘黑虫‘的祭司,经过一段时间的审查,确认没有不轨之心,那么就能留下;不能被拔出‘黑虫‘的祭司,只能被安置到其他岗位。

中央神殿身为兽人大陆的最高统治机构。

一定要保证纯洁性。

现行的统治制度有很深的劣根性,几乎是神子的一言堂,林言没怎么玩过政治,但他学过历史。历史上所有独。裁的统治都将被推翻,一言堂制度,绝不适合中央神殿。

神谕祭司忧心忡忡:“可是神子是兽神在此界的代行者……我们听从神子的命令,就是在听兽神的命令。”

“林长老,你在中央神殿生活了多少年?”

神谕祭司叫鹿林,许久未曾有人这般喊过他,他神情一时恍惚,慢半拍的答:“六十年了。”

“六十年里兽神回应过你几次?”

神谕祭司张张口,“……一次。不久前,祂告诉我新的神子将会出现。”

林言一笑:“我问你这些并不是质问。兽神虽然是神,但也要按规则行事。祂不可能无时无刻关注神子的言谈举止,一旦神子发现兽神并不会强制干预此间世界的发展,那神子能做的事就多了。权力掌握在个别人手里,迟早会酿成大错。”

“您的意思是?”神谕祭司的声音有些发紧,他从林言平淡的语气中听出了不一般。

这位新神子好像想搞事。

还是搞兽神的事。

林言微微一笑,迅速回想起初中历史知识,深沉地说:“我们,要把权力关进制度的笼子里。”

神谕祭司:“……啊?”

接下来,他一脸空白的遭受了精神冲击,什么三权分立、什么孟德斯鸠、什么社会契约论、什么私有财产神圣不可侵犯……巴拉巴拉。

说到最后,林言口干舌燥的抿了口水,见神谕祭司一脸沉思,忍不住问:“你有什么看法吗?林长老。”

神谕祭司连忙摇头:“我哪能有什么想法……就是……”

“就是?”

“就是……那个孟德、孟德斯鸠是哪族人?”神谕祭司一

脸不好意思:“我年纪大了,实在听不明白,不如你让这位孟大人过来跟你谈,他是猛犸象族人,还是秃鹫族人?我现在就让人去找!”

林言:“……”

这你还是别想了。

他是地球人。

林言放下茶杯,不再巴拉巴拉,神谕祭司年纪确实大了,并不是说他老糊涂,而是人一旦上了年纪,精力不济,接受新事物、学习新事物就会变得困难,改。革不是一天两天,还是得找些敢拼敢冲的年轻人。

这些年轻人,也是中央神殿最不缺的人。

接下来再聊起天,便变成了神谕祭司单方面输出。他聊起自己家可爱的小孙子,笑眯眯的,浑浊老态的眼睛里都溢出了笑。

听他说完,林言才知道中央神殿其实一直都不禁通婚,在前神子上位前,中央神殿内的祭司哪怕结了婚,也能继续担任祭司,因为当祭司主要看的是‘灵力‘,‘灵力‘又不会因为嫁了人、生了孩子就消失。(注:灵力即能看到黑雾,‘黑虫‘只有林言能看见)

只是前神子上位后,才开始严格要求清规戒律,束缚人的七情六欲,认为失去纯洁的祭司都该被驱逐,留着他们只会败坏神殿的形象。

神谕祭司说着说着越发生气,因为就在不久前,神子才草拟了新的清规戒律,认为祭司一辈子都不能嫁人,也不允许和任何人相恋,一旦发现,直接驱逐。

林言皱起眉,几乎能想象这些戒律一旦实施,中央神殿会变成什么模样。

那是他考验里看见过的神殿。

压抑、淡薄、冷漠。

等级分明。

人人自危,终其一生只能被困在那座华美的笼子里。

或许那便是这个世界可能会发展成的模样,不过现在林言来了,尽他所能,他会做出一些改变。

慢悠悠抿了口茶,林言享受着难得的休闲时光。

他倒是没忘了羊安,羊安这人有些奇怪,感觉像是被‘黑虫‘洗。脑了,对兽神称不上崇拜尊敬。

听神谕祭司一言难尽的提起过,羊安曾偷偷摸摸组建势力,要带这些势力信仰新兽神。

至于新兽神在哪儿,羊安信誓旦旦的表示,再过不久就会出现了。

“这孩子……哎,我是不知道该说他什么了。”神谕祭司叹气。

林言若有所思地摩挲着杯壁,羊安的症状不像发疯,更像……重生?

这个世界也有重生者?

他正在思索,殿外忽然响起一些窃窃私语。

守在殿外的是神谕祭司带过来的小祭司,都是守口如瓶、沉稳的性子,发生什么事了能让他们都开始讨论?

林言和神谕祭司匆匆忙忙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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