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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往下,大腿两侧的掐痕在水中像无骨的小蛇一样摇曳,透出的道道青紫烙在雪白的皮肤上分外显眼,不难想象身体的主人最近经历过一场怎样激烈的性爱。
于楠也没料到会出现这种状况,他不去人多的环境,就是为了避免被人看见身体。或许不觉得袒露是件耻辱的事,他的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即便却逸洲手忙脚乱地去给他捡浴巾,他看起来依旧很冷静,不过在难以察觉的水底,他的脚趾已经扒着地蜷了起来。
“你这,快、快披上,凉。”却逸洲别过头,舌头都捋不直了。但等于楠重新遮住肩膀后,他绷直的那根神经似是又断开了链接,幽幽问:“穆医生活儿好吗?”
于楠:“……?”
尴尬好像轻易地随着这个问题消散了。
小到细微的羞耻心来得快去得更快,却逸洲激情输出道:“没想到啊没想到,他看起来道貌岸然的,居然这么快就忍不住对我可爱的楠宝下手了呜呜。我听说Alpha手指长短和生殖器大小成正比,我先发誓我没有任何觊觎你老公的意思哈,就那么多采访视频都把他录得清清楚楚,我看到了也不能怪我嘛!不过他手指真的好长哦,所以你能不能告诉我这个网络传言是真的还是假的?”
于楠:“…………”
他不想回答的,但却逸洲眼里的炽热太过火了。半晌他别过脸,飞快小声的、不清不楚地应了句:“应、应该是真的吧。”
却逸洲立马贴了过来:“嗯嗯?什么什么,我没听到!”
于楠抵开他的头,“沙冰再不吃就化了。”
“好嘛。你快尝尝,我给你淋了草莓酱。”却逸洲摸摸鼻子,重新窝回了水里。
他觉得自己脑子有点乱,实际在于楠有过车上那番言论后他就感到了颓涩,等一碗冰一半进了肚子另一半全成了水后,他才垂着脑袋靠上了池边的硬石,“你猜得挺准的,我是有点喜欢柏古。”他顿了顿,又补充道:“不过肯定没有你喜欢穆医生的多,我只对他有点好感。”
于楠放下了勺子,“你不想让他知道,也不想让我知道。”
“因为我的理想型是Beta嘛。”却逸洲又搬出了千篇一律的言论,不过这一次他说了缘由。
“你知道的吧,我爸妈都是Beta,我在高中前都信誓旦旦以为我也会是个Beta呢。Alpha和Omega之间好不平衡啊,Omega只能被一个Alpha标记,但一个Alpha却能标记很多个Omega。如果我的另一半是个Alpha,我肯定会不放心的,我了解自己,我就是个疑神疑鬼的性格。将来要是我的Alpha出轨了怎么办?他每天都在外面上班应酬,我又不知道他在做什么……人类的爱都是会变的,就像养了一只猫的人也会养更多只猫。”
于楠疑惑道:“猫又不是人,而且Beta和Omega就一定不会出轨吗?”
却逸洲愣了一下。
于楠不觉得这是个难题。
这世间哪有什么绝对?从来不是穆博延命令他让他追逐,而是他选择什么样的主人才会有了今天的一切。无论是信赖、爱慕,还是信仰、拯救……世界上千千万万个选择都是自己的事。换句话说,是他自己让忠诚的几率成为了百分之百,愿意做只属于穆博延的忠犬,而同样的,穆博延也是这么选中了他。
“我原本也会质疑很多,但现在不会了。”他看向却逸洲:“你可以选择相信它不会变的,要不要爱一个人的权利始终在你自己手里。”
“什么啊。”却逸洲忍不住笑了,“柏古喜欢的是你这种类型,话少一点文静一点的,我和你完全不一样。你知道他叫我什么吗?他叫我‘兄弟’哎……算了不说这个,我自己再好好想想,这也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相通的事嘛。”
于楠默了片刻,上前与他贴了贴脸,不知怎么安慰。
他并不觉得柏古是真的喜欢他,撑死了只是出于好奇和新鲜感,真正的喜欢不该是那么单薄的话语和行为。细细想来,柏古私下里并未单独联系过他,和溥俊彦不同,对方根本没有向他提出邀约过,而是从始至终抱着一副“错过了也完全无所谓”的态度。
在他想要把这点告诉却逸洲前,却逸洲却突然说:“柏古和我说过他的哥哥。”
“哥哥?”
“对啊,他有个比他大四五岁的大哥。还是上学期的事了,我问他为什么对烟上瘾,他说他习惯了,从小就借此消愁,我当时以为他开玩笑,没想到是真的。”
于楠问:“这和他哥哥有什么关系?”
“心里不平衡吧。”却逸洲耸耸肩,“他哥就是Omega。小的时候很优秀嘛,学什么都很快,分化后进了他家公司实习,本来大家都不看好一个Omega当权,结果人家做得滴水不漏,就是鸡蛋骨头里挑不出一根刺儿的牛逼……他大概就从小活在阴影下,我还挺能理解的,因为我亲戚就喜欢拿我和我舅舅家几个孩子作比较,所以每次我都想尽可能做到最好。”
于楠也能理解。这是很多家长的通病,觉得随口一句话能让孩子产生斗志,其实只会一点点将人击垮。
却逸洲下巴搭在交叠的手臂上,歪着脑袋在朦胧雾气中舒了口气。就像在为自己的情感做梳理一般,他絮絮叨叨地讲了很多和柏古有关的事,说他们怎么相识的,又说之前有人拜托他转交情书,还说篮球啦啦队缺人时临时救过场,被起哄叫过嫂子,但柏古笑骂着否认了。
他的叙事方式太松散,流水账一样徐徐缓缓地讲,渐渐的,于楠听困了。
中午没能午睡的倦意找上了门,昨天他睡得不算晚,十点半就收拾上了床,然而穆博延还在处理一沓没能处理完的资料卷,偶尔翻页的沙沙声响织成了舒缓的白噪音,却难免让他心系得难以入眠。他神志一点点脱离了躯体,耳边却逸洲刚讲到和柏古同行的漫展上发生了什么事,提到春季在某个省会城市有全国大型的同好会,到时候想和他一起去。
“啊!差点忘了刚才答应小江去打排球了。”却逸洲不休的说话声被手机闹铃打断,急匆匆从水池里爬出来,“你要去吗?班长组织的,在室内游泳池。本来说好两点开始,但老板娘讲泳池是空的,用的话要一个多小时添水,所以才拖到了现在。”
“我晚一点再出门。”于楠被水温浸得不太想动,“篝火晚会开场前会去找你们的。”
“行!那我先去玩会儿。”却逸洲裹好了浴巾,哪怕整个旅馆开了暖气,就这么走出去还怪冷的。
等门被重新带上,于楠又软踏踏地趴了回去,他已经很久没有这么无所事事了。安静的氛围提供了人很多活跃思维的能力,他想着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