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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已经有些疲累,转而问起有关他的事。正好看见路边有一个贩卖机,他又低声说了句“稍等”,上前扫了一瓶矿泉水和橙汁下来,将开了口的饮料递到在旁安静等待的男生手边。

于楠没想过他会这么体贴。

不过有了男人起初检查他脚踝是否受伤那一出,他此时也没觉得有多意外,只是手心贴着裤腿来回擦了两下才接过:“谢谢您。那天是去实习,怕赶不上时间才那么匆忙……以后不会了。”

他不自觉地许诺,垂眸看着白纸黑字的标签,鼻子嗅到了水果特有的香气。可一旦回想那只手拧瓶盖时青筋暴起的模样,就不住地口干舌燥,于是他含着瓶口,用舌尖浅浅去勾里面的汁水,脑海中拼合的却是舔对方手指的画面。等察觉到腿间的异样时,他如梦初醒般惊得顿住了脚,匆匆往下扫了一眼,发现今天穿的裤子足够宽松才松了口气。

他没注意到自己低头的时候身旁人也同样在打量他。等他重新抬头仰视起男人时,对方已经坦然自若地收了目光。

两人顺着林荫道往医学院的方向去,于楠轻咬着下唇,被头发遮了一半的耳尖隐隐透红。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反应这么大,本在察觉性器硬起后就该止住臆想,但身体却愈发燥热,膝盖也发软起来。他从未在不确定对方是否是圈内人的情况下这么失态过,粗粝的牛仔裤隔着内裤不断摩擦在敏感的地方,让他走路姿势渐渐别扭,甚至起了临阵脱逃的主意。

在那之前,穆博延问:“下午有什么安排?”

“啊,我吗?”于楠从混乱中挤出一点清明,确认自己没有会错意,才细致地回答:“下午有一个小组报告要参加,在图书馆里。主题和性激素与促性腺激素有关,需要比较各类兴奋剂的不同和优缺点。”

“兴奋剂和激素分泌?”穆博延略一思考,“临床也有这种药,刺激生产或是加快生殖腔的受孕,你要是感兴趣的话可以去网上看一看相关的资料,或许对写报告能有启发。”

在一个Omega面前提生殖腔,这多少可以和性骚扰扯上关系了。不过他的提议于楠听进了,还郑重其事地道了谢,“您是有什么事想要交给我办吗?所以才会问我这个问题。”

“只是认为你有空也可以来实验室看看,对你的学习或许有帮助。”

于楠慢吞吞地说:“……如果结束早的话,我会去找您的。”

穆博延颔首。

于楠忽然有了奇怪的感觉。他觉得自己待会儿去完成作业就好比离家溜达一圈,终归还会回到该回的地方。好在正经的对话让他身体里的燥热消去了一部分,虽然满头是汗,但实验楼也近在眼前了。

穆博延刷了门禁,“不用陪我上去,去做你的事吧。”

于楠听话地驻足在原地,手指抓着衣摆,欲言又止。直到透着凉气的玻璃门重新合上,穆博延也没等到他再开口。他其实并没有太多耐心,平常医院节奏太快,他总是在死神刀下抢人,所以时间对他来说就是奢侈品。可看着面前男学生纠结的面容,他又破天荒多给了几分钟,“你还想说什么?”

于楠也不知道自己要说什么。或许是说一声再见?他想了想,最终上前一步:“两个小时……小组报告大概六点这样结束。我来找您的话,会给您造成困扰吗?”

六点不算晚,穆博延随意应了声“不会”。

于楠脸上不由得绽开笑意,露出半截虎牙,“知道了,先生。”

第三次了。穆博延倏地眯了眯眼,道:“你对谁都这么喜欢用尊称?”

……什么?于楠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后他错愕地张了张口。他僵在原地,而穆博延已经转身进了楼内。

讨论组不久前建好,小江正在群里问他什么时候过来。于楠踟躇许久,这才从早已闭合的电梯上收了目光,抓紧包带魂不守舍地往图书馆赶。

想到某种可能性,他心口正一阵阵兴奋地发麻。他需要更多的试探,眼下还是先把该做的事做好再说。

但分组报告的过程显然比他所想的要复杂得多。除了他被却逸洲拉进来之外,还有一个同学是落单后老师划过来的,与小江基本从头到尾都在产生争执,意见不合到双方愈发激动,干脆资料一甩单独对峙起来。其他人面面相觑,本来也没什么主意,便由着这两位吵,等着吵出一个高下再进行下一步。

谁料这两人谁也不服谁,快半小时了也没任何进展。

若是放在平时,于楠玩玩手机也就过去了。但他今天却等不了那么长时间,频繁几次朝窗外看去后,不得不开口打断已经上升到人身攻击的两人:“既然你们都有想法,那就由我们几个来投票表决吧。小组报告和大家都挂钩,你们这样吵来吵去也不是办法。”

其余人通通看来,就连却逸洲也对他的突然发言感到意外。但意识到于楠的话是正确的后,他原本百无聊赖玩消消乐的手也停了下来,揽着人道:“楠宝说得对,大家来投票二选一吧。正好七个人,咱们少数服从多数。”

事情总算顺利起来。

最终还是小江的提议受到了更多人的支持,那位与他唱反调的同学明显有所不满,但他没办法,被却逸洲好声好语讲了几句也妥协了。

穆博延给出的建议派上了用场,于楠用了论文中的一些观点,简明扼要地将报告分出了大致模块,有方向后内容填起来轻松多了,进度也在噌噌往上涨。初期讨论在紧赶慢赶中结束,于楠甩了甩写字久后酸涩的手腕,拿起手机看了一眼,发现时间已经到了六点十分。

……糟糕。

他应该先厚着脸皮和穆博延要一个联系方式,而不是现在这样忐忑地收拾东西,慌慌张张往那边赶。

“他干嘛去?”小江看着他夺门而出,甚至都还没来得及打声招呼,纳闷地问却逸洲,“约会?”

于楠管不了好友在背后说了什么。他现在脑子里只有一件事,他要以最快的速度去实验室,哪怕不知道穆博延是否已经走了,他也必须这么做。直到喘着粗气到了楼下,他嗅到了淡淡的烟味,一点火星在拐角的阴暗处闪烁。穆博延正靠在那儿抽烟,没有表情时眉眼存着阴郁,在昏黄的灯下显得有些不善。

于楠可不觉得他是在等自己,或许是下午发生了什么令对方心情不快的事。他既害怕又兴奋于那种神情,脚步不由自主地靠近,带着还未平稳的呯呯心跳站去对方面前,扶着膝盖气息不稳地道歉:“对不起先生,我结束的有些迟了。”

穆博延扫了他一眼,将手里的烟掐灭。于楠看着他的动作,想着那几根手指现在一定是带着尼古丁的苦涩味道的。

“没事,我也刚好下来。”穆博延注视他一路小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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