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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他放弃本心变成和虫族雄虫一样的渣渣,楚辞简直不能想象他的父母知道了会有多难过,还不如杀了他来得痛快。

楚辞强撑着站起来,看向拉特兰,断续道:“帮我打开飞行器。”

拉特兰一愣:“好的。”

他伸手抵住飞行器的车门,轻轻一扣,便将门打开了,正想扶着楚辞上去,楚辞甩开他的手,用胳膊撑着身体往上一送,勉强爬上了飞行器。

拉特兰犹豫着要不要上去,毕竟将一位精神海出问题的雄虫殿下一个虫放在飞行器里,他实在有些不放心,但还没等他伸手摸到飞行器的地毯,楚辞砰的一下,当着他的面把车门甩上了。

单向透光的蓝宝石玻璃升起,彻底将飞行器里外隔绝成了两个世界。

拉特兰愣愣地看着飞行器,窗户是防窥的,他看不见楚辞的脸,只能看见自己呆愣的表情。

拉特兰觉得他大学的时候最信心满满的一门课挂科时,都没有现在这么懵逼。

他对着漆黑的玻璃,自己的脸慢慢摇下去,雄虫的脸慢慢升上来,拉特兰怔了一下,发现是雄虫摇下了车窗。

他马上端起了得体的笑容。

楚辞从车窗里伸出手,僵硬道:“我的光脑。”

拉特兰笑容一顿。

雄虫不是改变了主意,而是把光脑落在他手上。

他连忙把光脑递给楚辞,楚辞伸手接过,道了声谢谢,头也不回地关上了车窗。

砰地一声,车窗到顶的声音,拉特兰在原地站了两秒,无奈地走了。

虫族的飞行器隔音良好,楚辞摊在座椅上,再也压不住喘息了。

他难受的紧,略有些缺氧,呼吸也一顿一顿,仿佛鼻炎患者,憋到一半又猛地抽一下,喉咙发出拉风箱一样急促的声音,诺维尔听得揪心,不住地问:“刚刚那位阁下呢?”

“雄主您需要帮助!”

“刚刚那位阁下呢?”

“雄主你需要帮助!”

他复读机一样,两句车轱辘话来回念,楚辞额头青筋暴跳:“他走了!你给我闭嘴!”

诺维尔完全无视了楚辞闭嘴的命令,他的心脏一抽一抽的难受,不知道是苦楚还是担忧,两种情绪混杂在一起,酸的眼眶发痒。

为了压住这种过分复杂的情绪,他自言自语般的说:“走了?……怎么能让他走……那您怎么办呢?”

楚辞后槽牙都要咬碎了。

他从来不知道淡漠冷清的军雌这么的会碎碎念,也从来不知道他有一天会这么地想用什么东西堵住军雌的嘴,让他将这些不讨喜的烂话活吞下去。

楚辞打断还要说话的诺维尔,伸出一只手死死扣着光脑,将收音键调到最大,一字一顿,咬牙切齿:“诺维尔,你、给、我、闭、嘴。”

“现在,立刻,马上,滚过来,听见没有?”

第32章 信不信

“立刻,马上,滚过来,听见没有!”

楚辞咬牙切齿,任谁都能听出他的情绪极为激动,诺维尔的飞行器横冲直撞,终于赶在楚辞理智崩溃前冲进了地下车库。

少将之前在军部检查武器装备,由于要接触精密仪器,他带了双纯白的手套,刚刚打开飞行器的大门,就被楚辞一把扯住拉了进来。

楚辞迫切的想要碰诺维尔的皮肤,他咬住手套将它们扯下来,就像打开了礼物的包装纸,然后掐着这双手举过头顶,用飞行器顶端垂下的吊环锁住了。

楚辞上次说要买新的飞行器,但后来又觉得败家,就不了了之了,故而他现在还是开着紫色茄子。这茄子是转为雄虫设计的,自然考虑到大多数雄虫的癖好,内部装饰一应俱全,比如这个金属吊环,就是完全仿照手铐的设计,通体闪烁着银白色的冷光。

诺维尔无辜地抬眼和楚辞对望,这东西虽然仿的手铐,质量却远远不如,身体强悍的军雌一挣就开,楚辞眼睛喷火:“你挣扎一个试试?”

诺维尔只能乖乖不动了。

接下来的遭遇比他想象的剧烈很多,楚辞正是兴致上头的年纪,平常温柔是顾及着诺维尔的情绪,不敢弄太过激起他的心理阴影,但现在楚辞自己就要烧疯了,诺维尔又像个呆子一样一直说话气他,他也懒得控制,而这么一不控制,就到了夕阳西下。

期间,还有个工作人员绕着飞行器走了一圈。这地下停车场是收费的,三个小时之内免费,超过付钱,因为停这儿的多数是吃饭的,几乎没有停过三个小时的,工作人员还以为谁喝多了酒,把自家飞行器忘了,就走过来看。

楚辞觉醒前的审美虽然垃圾,但花钱能力是一等一的,这茄子丑归丑,配置却高得离谱,属于雌虫们一边嫌弃,一边想要近距离观摩的类型。

那工作人员绕着茄子转了好几圈,最后停在了漆黑的玻璃前,似乎把窗户当成了镜子,对着整理起仪容仪表来了。

诺维尔的皮肤烧成了粉色,他不敢挣动的太厉害,只用微红的眼眶看着楚辞,小声请求:“雄主!”

楚辞道:“全反光的玻璃。”

换言之,外头是看不见里面的。

看不见是一回事,觉得羞耻又是另外一回事,诺维尔将脸侧过一边,不敢看窗户,在楚辞覆过来的时候他侧身往后躲,结果动作大了些,吊环哗啦啦一响,连着飞行器也一起抖动。

工作人员梳理头发的动作一顿,露出了活见鬼的表情。

“停……”

诺维尔又一缩,头顶的吊环再次猛地一响,楚辞扯着他的领子将他拉过来:“把我气成这样,你还和我说停?”

楚辞特意没动诺维尔的上衣,少将穿着长款风衣,风纪扣系到了最上一颗,颇有些清冷禁欲,衣冠楚楚的味道。

军部的风纪扣是统一的银质圆扣,上头雕刻着剑与荆棘,象征着勇气和苦难,楚辞胡天黑地的折腾完,等他心里无名的火气散的差不多了,便伸出手指慢条斯理的把玩着诺维尔喉结下面的那一颗。

他摸着诺维尔的喉结,无论是人类还是虫族,这里都是要害所在,诺维尔果然不自然地咽了口口水,撇过脸不看楚辞,含糊道:“雄主……”

楚辞掰着手指头:“你知道你这是第几次让我这么生气了吗?”

上次诺维尔在军部装锯嘴葫芦,刑官都杀上门了也不告诉楚辞,还是楚辞逼问之下,才得知了前因后果,那次他就气得半死,这次诺维尔倒不装锯嘴葫芦了,他改复读机了,最惹楚辞生气的几句话翻来覆去的念,没完没了了。

该说的时候不说,不该说的时候使劲说,楚辞甚至怀疑这是诺维尔的天赋,总能精准地踩着他的雷区蹦迪。

但是死不悔改也是诺维尔的天赋,上次他就丝毫没有意识到错误,而是诡异地把注意力放在了楚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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