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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着的宰相发妻。

重活一世,回来的这几个月,她觉得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任何变化。但前几日清宁郡主的事情却让她有些意外。

上辈子她可从未听说过清宁郡主加害状元之妻,被削去封号,幽禁皇陵的事情。

难道是因为她那时随着穷书生四处奔波,居无定所而没有注意听金都得那些事情?

刘语馨胡思乱想之际,温盈收回了目光。心头有些不得劲,便把茶盏放下,端起酒杯浅饮了一小口。

与外边男子饮的酒不同,宴席上给女眷所备的酒水皆是清甜润喉,不易醉人的果酒。

正殿外的沈寒霁与人饮了一口酒,目光不自觉的望正殿望去。

也不知温盈在偏殿之中可还顺畅。

也不知她见到了那尚书之女后,是怎样的心情。不要被其影响的才好。

“沈司直。”一声清朗的喊声从前侧传来。

沈寒霁回过神,转回头看向喊他的人。

在看到来人的时候,沈寒霁立即撩袍站了起来,拱手作揖,恭敬的喊了一声:“太子殿下。”

太子李子瞻一身杏黄色的四爪龙袍,相貌俊朗,脸上带着和善的笑意,给人感觉很是和善。

“今日是特地给沈司直设的宫宴,就不用行这些虚礼了。”

沈寒霁此前也与太子在国子监有过数次交集。太子虽不在国子监念书,但偶尔也是会到国子监寻人对弈。

太子不好玩乐,不好女色,文韬武略,就目前来看,是个好储君。

只是……

沈寒霁回想话本中对太子与尚书之女那些零星描写的情感纠葛,倒是有些难以言喻。

明明是深明大义的一国储君,却不知为何会被一个重活一世的尚书之女牵着鼻子走。

现在是还尚未被尚书之女牵着鼻子走的太子,目光明朗。

太子朝着沈寒霁笑道:“沈司直高中状元,本宫还有尚未恭贺,在这本宫敬沈司直一杯酒。”

内侍极为机灵的端来了两杯酒。

沈寒霁恭敬从容的端起茶水,温润一笑:“下官谢太子殿下赐酒。”

二人皆把杯中的美酒一饮而尽。

太子:“本宫听说沈司直的棋艺甚好,得空了,与本宫对弈几局。”

沈寒霁面上含笑应下。

宴席过半,偏殿中渐渐有人上前与温盈攀谈。

来时,有些大臣特意嘱咐妻子与状元娘子交好。

沈寒霁为文官状元,本来按照惯例是如翰林院当职的,可如今却是进了大理寺,可见皇上对他的器重。

现在是拉拢沈寒霁最好的时候,自然不能错过。

对来攀谈的贵女贵妇,温盈应对得体。

明国公夫人打量了一下温盈,随之与永宁侯府主母道:“你家的这个三媳妇,也是个得宜的,往后也可多带出来走走。”

主母笑了笑,看了眼温盈,点头:“自然。得多带出来走走。”

三郎为文臣,她的儿子为武臣,有他在朝中相帮衬,在外也会少些麻烦。

宴席散去,温盈随着主母一同从偏殿出来。

适时沈寒霁也已经等在了殿外。

温盈看到沈寒霁后,下意识的转回头看向尚书之女。

果不其然,她看到了那尚书之女一脸惊讶之色。

似乎没有想过自己记了两辈子的恩人竟然会是状元郎。

温盈心底冷笑,收回目光,朝着沈寒霁款款走了过去,笑意吟吟。

沈寒霁看到温盈的笑意,有一瞬的心领神会,随即走了过去,朝着主母喊了声“母亲”,随即走到了她的身旁,脸上带着温柔笑意。

夫妻二人目送秋波,没有只言片语却情意绵绵,让那些以为又或者是希望他们夫妻感情不好的贵女们的念想瞬间破碎。

这、这哪里是夫妻感情不好了!

分明就好的很!

第50章 交付中馈

坐在回侯府的马车内,温盈什么都没说,沈寒霁也什么都没问。

许是能感觉到她此时的心情,默默的把她揽在怀中,轻拍了几下肩膀。

温盈轻轻推了推他:“我无事,就是今晚喝了几杯果酒,头有些晕。”

沈寒霁温声道:“我给你揉揉。”

温盈正想拒绝,他手已然抬了起来,微凉的指尖已经按在了她的额头上。

温盈确实有几分头疼,看到那刘家女的时候,有太多不属于她自己的情感一下子涌上心头,脑袋,她整个人的是蔫蔫的。

沈寒霁按了一会,有些舒服,但也没起什么作用。

不知不觉便回到了侯府。

主母嘱咐他们早些休息后,温盈与沈寒霁便朝着永宁侯夫妇二人行了行礼,目送他们夫妻二人离去后,他们也并肩回云霁苑。

许是温盈兴致不高,所以一路无话,便是连身后的婢女都察觉到有些不对劲了。

两人回到房中,沈寒霁与她道:“莫要太过在意,我吩咐人给你熬药过来。”

温盈“嗯”了一声,随即相继去梳洗沐浴。

向来沐浴小半个时辰的温盈,这回却是简单洗漱后就回房了。

沈寒霁回到房中。阖上了房门,转身看向内间,隐约可见在床榻之上的单薄身影。

徐步走进里间,拨开了珠帘,绕过了屏风,便见温盈抱膝坐在床上发呆,帐幔也还未放下来。

温盈知道他进来了,而后悠悠的道:“梦里边的那个人的孤单和悲伤,怨和痴我都能感同身受。在被熏香影响之下,她最黑暗的那段时日,每天都过得很焦虑不安,可她却无人诉说这种不安。直到有一个活泼开朗的女子与她慢慢的交好,她似乎又见到了曙光。她与那女子开始慢慢的交心,可不久后,她却发现,这个女子不过是想借着她去接近自己的丈夫而已。”

最后的这一句话,温盈说得有些哽咽。

沈寒霁坐到了床边,看到了她眼角带着微微的红痕,还有些许湿润。

看到她这样,他的心里头的沉闷逐渐加深。

“那个人去质问这个女子为什么要利用她接近丈夫,可女子却说她堂堂正正,没有半点坏心思,反倒怪那个人心思不正,心胸狭隘得看人也狭隘。”

温盈把脸埋到了膝盖中,继而闷声道:“那个人连曙光都没有了,也倒下了,把自己关在暗无天日的屋子里边,点着熏香。似乎熏香能把她带到一个虚无缥缈的世界中,没有任何忧愁的世界。”

温盈的声音也逐渐的哽咽了起来,膝盖处的浅色衣裙也被眼泪濡湿晕染开了一小片。

温盈伤春悲秋之时,背上微微一沉,他的手心抚在了她的背上。

带着沐浴之后的暖意,隔着一层薄薄的衣物透了进来,熨到了她背上的肌肤。

那手掌继而轻缓的在她背上轻拍着。

许久之后,他才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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