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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在下给他们祛除毒瘾的方子,不知情的人看来,还以为是治疯症的方子……”

秦缨心跳的有些快,极相似的用药,陆柔嘉说许是治赤目灼痛与痈肿疮疖之疾,而汪槐此处,则是为了治年老眼花之疾,那永宁到底是何病?

秦缨面颊皱做一团,因沉浸在苦思之中,眉眼间更似凝着一团郁气,汪槐看得心中没底,“县主,怎么了?这方子不好?”

秦缨微微摇头,“不,很好,我这就给老人家送去试试。”

汪槐松了口气,又将秦缨送出了门。

等上了马车,秦缨望着身边药包,先强迫自己放空片刻,用药或许是巧合,也或许像汪槐说的疯症与毒瘾之别,永宁可能得的压根是她从未猜到之病。

她叹了口气,吩咐沈珞驾车去兴安坊。

到程府时,秦缨亲自叫门送药,那叫阿文的小厮见是她来,更是惊喜万分,又定要请她入府小坐片刻。

秦缨牵唇道:“时辰晚了,入府便不必了,也不搅扰老人家修养,改日与谢大人同来时,再陪老人家说话——”

阿文有些失望,“那好吧,老太爷很喜欢县主送的琉璃镜,还拿着镜子赏画呢,却没想到这么一看,让老太爷看出一处错漏,老太爷有些生气,白日让小人将画送回给了公子,说那幅画必定不是谢大人所画!老太爷还生了片刻闷气。”

秦缨一惊,“竟有此事?”

阿文抓了抓脑袋,“小人也不懂这些,反正是送回给公子了。”

秦缨心底纳闷,白鸳则看了一眼程府门口挂着的灯笼,前次来时未曾留意,此刻站在门前,才发现这灯笼上写着上元节祈福的诗文,一看便是为了上元节准备,她便道:“上元节都过了多久了,怎么还挂着这灯笼呀?”

阿文笑道:“上元节时我们不在城里,再加上老太爷身体不好,我们便想着不着急取下来,再加上这诗文寓意极好,全当求个好意头了。”

白鸳了然点头,一旁秦缨听着此言,也看了两眼那上元节灯笼,她如今想着画儿的事,便也未再多问,待告辞后,立时上了马车。

等车轮走动起来时,秦缨朝外吩咐:“去将军府看看。”

天色已是不早,但秦缨不信谢星阑送的画会出错,怀着满心疑问,等马车行驶至将军府外的长街上时,夜色已是昏黑。

眼见快到了,秦缨便掀帘去看,可这一看,却见一辆不甚起眼的青帷马车从侯府后门的窄巷之中走了出来,秦缨眉头一扬,谢星阑有访客?

待马车停在府外,白鸳快步上前叫门,门扇打开,小厮忙恭敬地将她请进府中,又快步往西院跑去,没一会儿,月洞门内迎出谢坚的身影。

谢坚抱拳行礼,“县主来了,公子在书房。”

秦缨点了点头,跟着谢坚到了书房院,刚走到门前便道:“你适才可是——”

“有客”二字还未出,秦缨蓦地一愣,只见谢星阑站在书房正中,而屋内摆满了桌案,十多张色彩复杂昳丽的《陆元熙夜宴图》,皆全被展开在桌案上。

秦缨诧异道:“我适才去给程公送药,听阿文说起画出了错,难道是真的?”

谢星阑眉眼凝重,似乎也苦思不解,谢坚在门外苦兮兮道:“白日里,公子正在衙门办差,阿文便来了,说是用您给的琉璃镜赏画,结果发现公子给的画,不是老爷画的,说老爷临摹夜宴图十多年,绝不可能犯如此简单的错误,公子看到画儿,觉得古怪,因这画儿是从江州带回来的,是老爷的画技,还有老爷的印信,又怎么可能有假?于是公子立刻赶回府中,将带回来的几十幅夜宴图都找了出来,一幅幅比对,结果发现老爷竟然真的画错了。”

秦缨快步走到谢星阑身旁,还是难以置信,“当真画错?”

谢星阑沉声道:“当初在江州晒画之时,我曾发现过一处古怪,但这幅画人物众多,本身色彩繁杂多变,我未细看,便一下晃过了神,白日里阿文来了之后,我才发现,那画上竟然真的出了错,你来看这状元韩煜身上这处……再将我父亲贞元五年与贞元七年所作之画对比一番,你看,是否是极细微,却又是极不可能的差错?”

秦缨目光跟着谢星阑的指尖移动,表情也从疑惑变作惊诧,在确定几幅不同年份的画当真前后不一之后,她正待叹问,可话未出口,她不知想到什么,竟如遭雷击般愣了住。

谢星阑这时道:“我比对了四遍,只有贞元七年五月之后的五幅画出错,在此之前的夜宴图,父亲从未出过岔子,而那时父亲没日没夜的临摹画作,对画技精进并无益处不说,相反,还造成这般错漏百出之状……”

此言落定,却未等到她接话,谢星阑侧眸看来,当即被她表情吓住,“怎么了?”

秦缨满眸惊疑震骇,秀眉松了又紧,紧了又松,像在计算着什么,再一处处扫过这满桌画错的夜宴图后,她面上血色彻底地褪得干干净净——

她惊声道:“不是,这不是你父亲错漏百出……”

她看向谢星阑,连自己都难以置信地道:“这、这或许,是他在暗示皇室的秘密!”

说至此,秦缨一愣,又倏地转眸,看向了站在门口的白鸳,白鸳正好好侍立着,哪里想到被秦缨目光锐利地盯住,直吓得结巴,“您、您有何吩咐?”

但秦缨又很快移开了目光,似乎只是因为她,记起了何事,她目光落在虚处,口中轻喃有词,谢星阑零星听见几字,更是惶然难明。

秦缨呼吸越来越急促,甚至给人一种天要塌了之感,某一刻,她忽然转身,语速极快地问,“我隐约记得所有宫妃入宫之前都要经过层层核验,要确保他们身无隐疾,可对?”

谢星阑点头,“出身越低,越是如此。”

谢星阑点头,“出身越低,越是如此。”

秦缨似打消了最后一丝疑虑,“我明白了……”

秦缨似勘破了玄机所在,但她没有分毫轻松,相反,她眼底深处尽是焦灼,似陷入绝路的困兽,她气息越来越急促,语速亦疾快道:“所以薛氏要一直留着贺神医父子,所以他们才会给我母亲和兄长投毒,才谋害你谢氏全族……”

语声一顿,她凛然看向谢星阑,“我知道陛下为何对那童谣深恶痛绝了——”

她寒声道:“因为,所有的答案,都早已藏在那童谣之中!”

话音落下,她又愤然切齿道:“而谋害我母亲和兄长的凶手,根本不是皇帝,是太后!只能是太后——”

第226章 大结局(2)

半炷香的时辰后, 书房内外皆安静的落针可闻。

谢星阑眼底掀起一阵又一阵惊涛骇浪,而门口谢坚几个,更被秦缨所言吓得面无血色, 冬末初春的寒风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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