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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女人巩固地位!”
温林松总觉得自家母亲说的不对,反驳道:“儿子觉得不至于……他可是皇帝,想要多少女人给他生孩子不是一句话的事吗?至于将舒舒看的那么重要?还必须要皇后成为舒舒的生母才能册封?”
白氏朝他怒拍了一掌:“你们男人永远只会帮着男人说话!自私自利又薄情寡义的东西!”
温林松忽然被母亲泄愤,忽然觉得很委屈,嘴巴瘪了瘪,小声道:“那父亲不也是男人吗……”
白氏瞪他一眼,温林松也不敢反驳了。
紧接着,白氏思忖了会儿,道:“这件事,你可别跟阿璃提起,我怕她知道了会难过,那丫头虽说整天笑盈盈的,但是心里的苦楚都往肚子里咽,从不会跟任何人说,本来孩子没能带出来,她已经够难过了,若是让她知道狗皇帝立了皇后还让舒舒认那皇后做母亲,她得多伤心啊。”
温林松也不忍姜沐璃伤心,自是应了下来。
所幸塘水县距离长安千里之遥,繁华的长安城任何事情都与这忙碌淳朴的小县城没任何关系。
甚至塘水县内,很多人都不知道先帝早已驾崩了呢。
百姓们每日为了生活奔波,哪里有那个闲情逸致打探遥远的长安城又发生了什么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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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去朝来,岁序更新,转眼便到了元盛三年。
舒舒从两岁起,谢缚辞便开始带着他上御书房议政。
朝臣起先极其不适应,现在已经习惯了议朝政时有个两岁大的孩子在闹腾,甚至随着耳濡目染,那白白胖胖的小太子已偶尔能听懂些什么。
虽说现在也表达不出任何意思。
但每当陛下正要推出什么为国为民的政策时,小太子都会满脸认真地赞同,导致大臣都认为这不仅仅是什么天资聪颖了,恐怕生来便是做太子的。
说起来,在去岁舒舒一岁生辰时,陛下便册封他为当朝储君,但因陛下目前只有这么一个子嗣,便也没有任何人敢有什么怨言的。
只因当初那些对从未露面的皇后有怨言的都被陛下以其他罪责处罚了,学聪明的人如今自然不敢再忤逆独断专行的陛下。
夜里用完晚膳,谢缚辞便又出了寝宫。
舒舒刚咽下奶乳甜品,睁着一双漆黑的鹿眼,奶声奶气地问吴毓:“我父皇每个晚上都要消失一段时间,是去了哪里呢?”
两岁的孩子说话断断续续,舒舒虽说语速很慢,但胜在口齿清晰。
吴毓面色忧愁,又不好对小太子直说,便瞎编了一个理由:“陛下这是去看小殿下的母亲皇后娘娘呢。”
吴毓觉得自己也不算扯谎,并没有犯欺君之罪。
谢缚辞的确每个晚上都会去看姜沐璃。
虽然并不是真人……
舒舒歪着脑袋,眼里蕴满光芒:“那我什么时候才能看母后?父皇说我现在太小了,担心母后过病气给我,可我身子明明可强壮了!”
说完,他又站在椅子上,摆了几个证明自己身体康健的姿势,喊着:“吴公公你快看,本太子可健康了!”
吴毓哎哟了几声,生怕小太子从椅子上摔了下去,忙将他抱下来,无奈哄着:“小殿下最健康了,可是陛下也是为了小殿下着想呀,娘娘病的太重了,轻易可不能见人。”
舒舒听完,失望地朝榻上翻滚了几圈,仰起圆短的脖子长叹一声:“好想见母后啊……”
姣姣表姑才大他几岁,表姑都有母亲。
可是舒舒没有。
“我母后到底长什么样子,吴公公知道嘛?”
吴毓回忆道:“娘娘是奴婢见过最貌美的女子。”
最貌美啊……
舒舒怎么想都不是滋味,便从榻上蹦下来找了一面铜镜,对着镜子照了半天,可怎么看都是缩小版的父皇。
他根本无法从自己的长相里推测出母后的容貌,顿时很是失落。
作者有话说:
下章狗子就自己发现女鹅还活着了,很快就重逢。
第63章 活着
谢缚辞一进入暗沉的地下室, 便被姜沐璃围绕。
四周的墙面,挂的皆是姜沐璃的画像。
大多都是她孕期熟睡时,他看了心里悸动,便私下里找了知名画师将她入睡时的模样皆记载于画像。
当初本想着, 孩子生下了后, 今后给他们的孩子看。可没料到, 这些画像却成了这两年他支撑下来的唯一动力。
谢缚辞背脊靠着白玉石榻,坐在冰凉的地砖上,手中还紧紧攥着当初在悬崖边捡到的那支金簪。
因两年的抚摸,金簪的簪身已极其的光滑, 可见抚摸它的主人对这支簪子有多么看重。
墙面上挂着多副姜沐璃的画像, 有她怀胎五个月时熟睡的姣好面容,也有她对他气急时暗暗瞪他的娇俏。
还有, 少数对他乖顺无比的温柔。
这两年里,好似只有在这个封闭的地下室, 对着这满墙的画像,他方能显露几分脆弱。
“缘缘,你究竟在哪?”他漆黑的眸微微闪动,低声呢喃。
整整两年, 他都没有放弃搜寻,甚至已经扩大了范围,在整个大晋每日每夜的派官兵搜查。
然, 两年过去, 她就像从这个世间消失了一般,再无踪影。
除了那具完全不像她的尸体, 什么也没有。
倘若她还好好活着, 现在在做些什么?
她那样纤弱, 今年也才二十岁,流落在外也不知有没有人可以让她依靠,若是冻着饿着,受伤了又该如何?
他从前那样恨过她,都担心她会饿着,可她离开了两年,到底过了什么日子,他全然不知。
她性子虽说倔强极了,实则又很爱哭,受了委屈定是会躲起来流泪的。
谢缚辞无声淡笑,眼底浮起悲凉。
那个小混账,那样挺讨人喜欢,或许她会认识更多愿意照顾她的大善人。
可这个想法一旦从他脑海里滋生,忽然便是陌生男人进入了她的生活,照顾她,接近她,毫不掩饰地爱慕她。
……若是缘缘也对那个男人动心了。
岂不是会嫁给别的男人?
谢缚辞猛地站起身,顷刻间周身戾气升腾,掌心攥紧的金簪又一次扎伤了才痊愈的伤口。
鲜血一滴一滴流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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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长安千里之遥的塘水县。
姜沐璃从两年前起接管了白氏手头上的生意之后,便从温府搬了出来,白氏便另外给她买了一栋二进二出的宅院和一些下人护卫安家护院。
白氏自嫁给了温锋后,便跟着自家夫君一同做生意,温锋平日走南闯北,做的都是大买卖,而白氏便私下帮助一些无父无母,亦或是被父母抛弃,被男人休弃到无家可归的可怜女子,给她们一个容身之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