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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绯色薄纱下,她紧咬红唇,杏眸圆瞪。

谢缚辞笑意温雅,眸色冷寒,因她的反抗,反而暗里使劲,将她又往怀里按紧了几分。

而在众人眼里,这番动作又成了她不愿从太子身上起来。

“松开我,陛下在此!”她忽然红了眼眶,眼睫湿润,委屈极了。

为何,她只是想要见陛下一面,为何也如此艰难。

谢缚辞避开众人的视线,薄唇贴近她的耳畔:“姜沐臻。”

他只说了三个字。

就足够让她如坠冰窟,遍体生寒。

他找到了,他找到姜家姐弟了。

阿臻……阿臻……

皇帝眼见舞女倒入太子怀里,却迟迟没有起身,皱着眉问:“怎么回事,太子?”

谢缚辞侧首,面色无辜:“父皇,这女子忽然腰肢无力晕倒,儿臣便扶了她一把。”

哪有人方才跳舞时还生龙活虎,好端端的却腰肢无力,恐怕是早就等着跌入太子怀里呢,殿内不少人暗讽。

谢缚辞将姜沐璃扶稳站好,唇角含笑,眼神却幽沉阴森森:“姑娘没事吧?”

他分明才是那个害得她跌倒的人。

可姜沐璃什么都不能说,只因没人会信堂堂太子殿下会使用这样的小伎俩,逼得一个舞女主动入怀。

她垂首,藏在红纱披帛内的手紧紧攥成拳头。

半晌,姜沐璃轻柔道:“多谢殿下。”

皇帝心里一松,下一刻沉稳的鹰目在她身上挪也挪不开,温声道:“既然无事,那便上前来,让朕看看。”

姜沐璃缓缓扬起面容,抬眸望去。

这时,眼角余光偶然暼到谢缚辞的右手掌心。

她的视角能清晰看到他掌心里的那纸药方。

顿时,她神色微变。

那纸药方竟是在殿下手中?

姜沐璃怔了怔,脚步像钉住一般,无法动弹。

谢缚辞轻声道:“姑娘,父皇正在与你说话呢。”

作者有话说:

太子:真是好大的惊喜啊呵呵

第22章 事发

“姑娘,父皇正在与你说话呢。”

姜沐璃容颜低垂,披散的墨发遮住她半边昳丽的容色,长睫微微颤动着。

在谢缚辞的视角能清楚地看到她慌张失措的神态。

她越是紧张害怕,他偏越是胸腔翻涌,体内的血液沸腾不已。

姜沐璃。

相识这么久,他竟从不知她有个这样好听的名字。

还有个那样可恨、该死的母亲。

当邹平将调查到的所有信息摆在他面前时,他才不得不承认,他恨了十几年的人,那个女人的亲生女儿竟就一直在他身旁。

他竟还想好好待她,呵护她,给她依靠。

今日清早他甚至想过,若是她仍是觉得良娣委屈了,他不介意封她为侧妃。

他从未对谁如此让步过。

可他让的每一步,所有一切都在他知道真相的这一刻彻底撕裂,活活让他成了笑话。

好,好得很。

不怕死,竟敢主动送上门来。

既然她想玩,那么他就玩死她!

**

距离除夕宫宴开宴的两个时辰前,东宫。

冬日的昏暗来得极快,这时天色已暗沉,阖宫灯火通明。

谢缚辞阔步跨入延元殿,下意识扫了一圈,并未见到他想见的那个人,眉宇紧蹙。

随后心思微怔,想起昨夜那小呆子,还伏在他身侧说今日出宫去取他的生辰贺礼。

他才回宫,邹平便匆忙现身。

谢缚辞坐在紫檀描金山水纹书案后,神色冷漠看着邹平,道:“这次查到了?”

邹平被他冰冷的眼神怵到心里发慌,又为自己查到的事实后怕不已,咽了咽口水,跪地回话:“回殿下,卑职不负所望,总算查到了姜家姐弟的下落……”

男人长眸一眯,登时散发出极具危险的气息,骨节分明的手指敲打桌面,沉声道:“继续说。”

默了一息,邹平抬眼看了看吴毓。

吴毓被他求救的信号看的头皮发麻,殿下回宫前,他就从邹平口中多少知道了一点消息。

这段时日,殿下对那阿璃姑娘有多上心,他皆看在眼里。若是殿下知晓了真相,恐怕,恐怕……

在头顶那道阴冷的注目下,邹平哑着声,回:“姜家姐弟,姐姐名唤姜沐璃,年十七,弟弟名唤姜沐臻,年七岁。姐弟二人自四个多月前被昌陵侯世子苏烈带入长安城,便在侯府居住了三个月,直到一个月多前,姐姐姜沐璃被,被世子夫人与一名侍妾调换了身份送入了东宫……”

邹平很明显感觉到头顶那视线更加阴森可怖,可仍然只能硬着头皮说下去。

“姜沐璃化名阿璃,留在了东宫。阿璃暗中也一直与苏世子有书信来往,且阿璃第一次出东宫那日,便是将弟弟姜沐臻从侯府接出,寄送到挚友家抚养。姐弟二人感情十分深厚,姜沐璃来长安城的目的,也是为了给弟弟治病。”

“今日阿璃出东宫,也是为了与苏世子会面,下午便已经上了苏世子的马车离开了。”

邹平稳声道:“还请殿下放心,卑职一直有派人暗中盯着这二人的一举一动,没有殿下的吩咐,未敢轻举妄动。”

殿内陷入长久的沉默。

诡异,森冷,冰寒,无形中仿佛凝聚成一股令人胆寒发竖的气氛。

凉风起,卷起庭院树影婆娑,沙沙声来回轻荡。而殿内,此时静到仿佛凝固成了冰雪。

良久,邹平便听头顶传来一声情绪不明,且极其轻的笑声。

“是吗?”

邹平低着头,紧绷神经,“是。”

书案后的男人背脊往后一靠,手指搭在膝上,掀起眼皮,又淡淡问:“那么,你又在这做什么?”

邹平额冒冷汗,蓦然抬头,入目的就是一张冷漠绝情,杀气骤生的俊美脸庞。

他心里紧张,问:“卑职,不懂殿下是何意……”

“孤说过,倘若找到姜家姐弟,直接杀了。你派人暗中跟着,怎么,是想保护她?”

谢缚辞笑了,笑意不达眼底。

邹平匆忙回:“可那是阿璃姑娘,殿下——”

谢缚辞冷声打断:“你在替孤下命令?”

“卑职不敢。”邹平脸色煞白。

吴毓见太子显然在压抑心中的愤怒,气急攻心,才这样口不对心,忙站出来,安抚道:“殿下,阿璃姑娘兴许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谢缚辞站起身,漆黑的瞳仁折射出冷寒的光,“孤不在意,孤只知道她该死。”

邹平见此,索性豁出去了,道:“还有一件事,卑职不知当讲不当讲。”

倏感冷厉的视线扫过来,他开口道:“前几日为殿下的随行医官前往江州的邵太医,他是阿璃姑娘在江州就认识的青梅竹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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