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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心疼公主,公主都明白,不过,这些辛苦的话往后莫要再说。公主自小到大为此付出了多少,我们这些跟在公主身边的人应该看得最清楚才对。”福溪叮嘱一旁的宫女,这些所谓辛苦的话断不能再提,说得多了,只会让人觉得朱至的努力不过都在表面。

倘若是真心愿意的,何以言苦。

人啊,很多时候不看你到底做了多少事,只会听你说了什么。

很可笑吧!

做得再多,做得再好,竟然不及几句闲话。

“是。”宫女们似乎已经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虽然她们的初衷只是因为心疼朱至,但朱至不需要。

“都下去吧。让公主好好休息。”福溪听着她们受教之言,并无意再继续同她们说教,让人退去。

正好,汤显就在前方,福溪走到汤显面前道:“驸马。”

汤显守在外头,看见福溪走了出来,即迎了上前,“姑姑。”

“公主的衣裳都换好了,驸马要去看看公主吗?”福溪面带笑容而问,汤显脸上浮现两片红云,却还是点点头表示想。

朱至这一睡,睡得昏天黑地,不知自己深入北元,连袭北元部落,生擒天元帝一事已然引得举国欢呼。

哎哟,谁能想到朱至出师大捷,借粮一事,那是朱元璋时就定下的事,朝堂的反对的臣子不少,可架不住拦不住!

眼看着朱至奉令将粮食送往北元,好些人又担心会不会朱至这会落于北元之手。将心比心,面对送上门来的大好筹码,谁能不心动?

朱至是大明的公主,泰定帝的掌上明珠,这样的人若是生擒了,未必不能为北元换来更多的东西。

因而也有人担心朱至的安危,以为应该换一个别的人去。

可惜,彼时已经登基为帝的泰定帝却力排众议,一意要朱至亲自将大明借与北元的十万石粮食送到北元去。至于他们的担心,朱至是人,旁人就不是人?让旁人深入北元便无须担心了?

泰定帝言罢,天下是为大明的天下,他为天子,既是天子,天下万民都是他的子民,无分彼此。自然,他的女儿也并非明知危险不能走一趟北元。最后更是干脆说,朱至若是落于北元之手,也是朱至无能不是吗?

说实话,泰定帝说出这话时,满朝的臣子突然感觉到一阵冷意,这确定是一个父亲会说的话?

当父亲的哪里会舍得孩子陷入险境?泰定帝倒好,竟然毫不在意朱至身处于何等的险境?

然而别管臣子们怎么想,终是一句话都不敢再吱声,只能老老实实放着朱至前往北元。反正,泰定帝这个当爹的都不急,他们急什么?

结果怎么样?

不出所料,北元真不是什么好东西,做的也确实不是人事。

大明借他们粮食,刚入北元不远,竟然想生抢了粮,更要将他们的公主擒之,杀害他们大明的将士。

哈,结果怎么着,偷鸡不着蚀把米啊!

朱至敢领军深入,那是早就料到会有这样的场面,北元的兵马敢来,必叫他们有来无回。

啊,顺便,他们既然不讲道义,就别怪朱至不仁了。

想拿她当人质?他们天元帝是不是更适合作为大明的人质?

道理大家是都懂的,能不能把人捉住才是重点。

别人行不行那不知道,朱至做到了!

天元帝被擒,一家被朱至带回北平的消息传回应天,真,满朝的臣子差点都乐疯了!

他们,他们没有听错吧?

朱至深入北元,不仅没有被北元捉了,她还把北元的天元帝捉了回来?

不是,北元数万铁骑,如何能犯下这样的错误?

乍闻此消息,几乎所有人都本能追问,是不是消息有误,莫不是他们公主已经落于贼人之手?

可见这则消息对于大明的震撼。

然而在朝臣半信半疑的时候,泰定帝却是连声叫着好,好!

朱雄英立在泰定帝下方,何尝不是面露喜色。出师得利,朱至必能在北平牢牢的扎根,他可算是松了一口气。

“给你妹妹写信,让她将如何生擒天元帝的经过写回来。”泰定帝欣喜之余,也想知道朱至深入北元,究竟是如何做成的。

当着朝臣的面泰定帝一句不问,下了朝立刻叫上朱雄英,让他赶紧给朱至写信,他要弄清经过。

“爹,深入北元,一来一回这都半个多月了,至儿怕是没能好好休息,如今怕是正睡着呢。”朱雄英想了想,觉得此时的朱至绝不可能顾得上写战报。既然如此,不如就放一放,别催,等朱至回过神来再说。

泰定帝也想起来了,对,这会儿的朱至绝对是顾不上的。

“写信去,提醒她记得写。就她的性子,什么事不得瞒着点,别到最后她连信都不写了。”要不说泰定帝了解朱至这个当女儿的呢,立刻想到朱至说一半留一半的习惯,果断决定让朱雄英写信去催着点,绝对不许她这回也留一半。

“那元主?”朱雄英得问出最重要的人,这一位朱至费心弄回来的人。

“人是你妹妹捉的,她想怎么用就怎么用。让她写个奏折送回应天就是。”一个被擒的皇帝,杀是不能杀的,不杀也不能白养着,朱至既然非要把人捉到不可,肯定有她的用处。既如此,把人给了朱至,随便她用就是。

朱雄英低头一笑,应下一声是。

“随我去见你娘。你妹妹回北平的消息要先告诉你娘。”泰定帝没有忘记另一件重要的事,自家媳妇可是在等着他的消息呢。好不容易朱至可算送回平安的消息,不赶紧回去告诉常氏,这是还想再让常氏哭吗?

“不过,你娘担心的只是你妹妹的安全,你最近没干什么事?”不怪泰定帝有此一问,毕竟常氏最近哭得有些狠,他瞧着不像单纯担心朱至而已。

思来想去,泰定帝看着儿子,怎么看怎么都觉得事情或许还是跟他有关。

“我一直都跟着爹,哪里都没去。我能干什么事?”朱雄英装傻,泰定帝半眯起眼睛瞅着朱雄英,这话猜猜他是信或者不信呢?

“你若是想出什么馊主意叫你娘不高兴,她是半点机会都不会有。”泰定帝想啊,如今朱雄英最着急干成的是什么事。那定然是陈亘,既然如此,他就得有言在先。

朱雄英一僵,“爹,依她的身份,儿子若是不想想别的法子,娘是不可能会同意的。”

泰定帝理所当然的道:“是啊,当初你对外放过话,不喜欢裹脚的女子。因而你娘一直将裹脚的女子排除在外。”

真是深知朱雄英哪儿痛就往哪儿扎的啊!

“爹,我那时候是为了配合至儿,也是想改一改天下的风气。”朱雄英当初说这话的时候,本意是好的,不待泰定帝一副幸灾乐祸的语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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