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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动一方经济,让一方百姓过上好日子,很难让太子不心动。
“会做生意,脑子活络些的。”朱至饶是自小爱财,但这做生意的道道总不好太过无师自通,最好的办法就是有个人教她一教。所谓一通百通,这不就可以上手了?
太子立时想到了一个人,“去请沈彬来一趟。”
朱至本以为太子未必能给她找出个人,不想太子真就找着了!
一听沈彬的名字,朱至哪能不知对方是谁,这可是首富沈万三的孙子,要说做生意,那可是家学渊源!
“爹爹,您既因利而动,要是想让这一位稻田养鱼的人因利而动,教周围的百姓此法,是不是也该以利动人?”朱至看到商机,可是最关键的人物更得想想办法让人为他们所用。
太子凝眉,随后道:“你是什么意思?”
“但若他能倾囊相授,功在社稷,岂有不赏之理。也该让天下人知道,大明朝不在意谁人的出身,也不问那人身居于何,凡有功于国民者,皆以重赏。以激励天下人。”朱至赶紧出主意。
太子着实感慨万千,朱至这主意不是一般的好,他若不听,那才真是天大的笑话。
“准了。”太子还做得这个主的,且与一旁的人吩咐道:“去请应天知府来一趟。”
应天知府正是这应天的父母官,比起太子这高高在上的人,现成的父母官更能让人信服。
况且,接下来太子既然将事情交给朱至来办,除了偶尔过问之外,朱至在外头也得有人照料一二吧。
应天知府要是能把这事配合朱至办成了,那也算他一功。太子哪能让一个父母官闲着,该操的心,不该操的心全都操完?
“爹爹,我也想跟至儿一起。就算我不懂,我也想长长见识。”朱雄英一个不知朱至要做什么的人,那也不妨碍他好学上进,跟着朱至多听多看,多学着点本事是吧!
“好,读完书,识完字,我让百川陪你们一道出宫。”太子既然有所决定,也不会再纠结,与他们一番叮嘱。
那肯定没问题啊!朱雄英重重点头,表示读书习武什么的,也不妨碍他跟着朱至出来。
但凡儿女们不会忘记自己的正事,该读书的时候读书,该习武的时候习武,太子断不可能拦住他们了解百姓之苦,若能小小年纪做出利于国,利于民之事,太子得喊上一句祖宗保佑,让他们大明后继有人了啊!
不过,这都是后话。
眼下须得做的第一件事是请教那一位会稻田养鱼的齐老五。
齐老五三十来岁,一眼瞧过去显得憨厚,但眼中一闪而过的精明,可以看出他不是一味只有憨厚的人。
太子请老伯领路,并未表露身份的寻上门。
齐老五一听太子问起稻田养鱼,打量一番太子,再瞅着太子身边跟随的人,出门在外带着两个孩子的人,就朱至和朱雄英那机灵的样儿,谁瞅着能觉得这是普通人。
“此法是我跟人学来的,不知这位公子打听来是何意?”齐老五没有恶言相向,显然有几分见识,并不愿意轻易开罪于人。
太子笑笑道:“想请阁下教一教人此法。”
齐老五一听拧了眉头,一旁有人马上不同意地道:“这怎么行?那不是人人都会了,到时候我们老齐家还不得跟从前一样,什么都挣不着?”
“闭嘴。”齐老五却是喝斥一声,太子依然面带笑容,只道:“若是请你教人,要怎样你才愿意教?”
太子没有听到齐老五拒绝,不管是什么原因,没有立刻拒绝就是一个机会,太子就得问问,有什么办法能让齐老五动心,愿意倾囊相授。
齐老五显然没有想到眼前这一位竟然直率至此,微微一愣,终是道:“并不是所有田都可以养鱼。”
“须得不受旱涝影响的田才可以是不是?”朱至方才仔细观察过四周的环境了,一相比之下,加上上辈子听过的几句话,立刻明白稻田养鱼也不是所有田都能养。
齐老五不料有人竟然看出这门儿道道了,低头一看竟然是朱至,面上微怔,却也如实道:“不错。这一点至关重要,所以这也是为什么我家田地虽不少,我却只在那一亩田养鱼。”
太子未注意到这一层,不过,他没有注意到的事朱至注意到了,太子记在心上,给朱至一个观察入微的评价。没有忘记原先问题,“所以,如果请你教人择田养鱼,不知该给你什么?”
第二回 问的太子,并没有半点盛气凌人,以势压人之意。
算是有见识的齐老五问出心中疑惑,“是要教你府上的人 ?”
“并不是。”太子摇头,“你这村里村外的人,要是想得你指点,你有什么要求不妨提出。”
太子如此张口,落在众人的耳朵里只觉得不可思议,太子竟然是为了他们村里的人问的吗?
“大人。”这时候门外传来一阵声音,只见一个身着青袍的官员小步跑了过来,外头聚集的人是见着对方纷纷让出一条道来,生怕挡了来人。
这位却顾不上旁人,与一旁的太子作一揖道:“太子殿下。”
来人正是应天知府李正。
本来看到李正这样的官就已经够让这些百姓战战兢兢了,结果他们听见了什么,太子殿下?
这不是皇帝的儿子吗?皇帝的儿子怎么会到他们这儿来?
一个个都从椅子上起来,显得十分慌乱,想要往后退一退,太子已然道:“都不必紧张,我看你稻田养鱼的办法确实不错,若能推广未必不是好事,因此才会上门讨教。无须拘紧。”
饶是太子再怎么亲和,对在场的人来说,但知他竟然是太子,这就让他们全都控制不住的紧张。
“方才的问题你并没有回答我。”太子依然言归正传,只为要一个答案。
齐老五站在那儿,一时不知如何接话。
倒是刚来的应天知府李正道:“太子爷问你们什么,你们倒是答什么,怎么?有什么话不能说的?”
话说着拧起眉头不善而问,朱雄英轻咳一声道:“李大人,你过于拘紧了。”
太子方才让大家都无须拘紧,不想刚来的李正比所有人都要拘紧得很。
李正饶是并未见过朱雄英,不至于看不出朱雄英的身份,太子的嫡长子啊,这可是刚出生就被封为郡王的人。
皇帝和太子对此子的看重,瞎子都看得出来。
被朱雄英一点,李正意识到自己或许过于紧张了,不好意思地冲朱雄英一笑,附和道:“是,是下臣过于拘紧。”
“朝廷有心造福于民,并不是要你无私教授。且你也说了,并不是所有的田都能养鱼,这些本事若不是有人教,如何也是养不准的。我是诚心请教,你有什么要求只管提。”太子对朱雄英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