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吻了下去。
沈成荫腿一下就软了。
他想,聂柏雪怎么回事,这么久没接触,信息素的影响应该已经很低了,就算之前接触一点,但影响也不大,怎么现在还能让他神经兴奋皮肤战栗啊——
沈成荫一下也没时间去想怎么回房了,手早就不知道什么时候抱住了聂柏雪劲瘦的腰,他的呼吸很错乱,夹杂着聂柏雪身上茉莉花的香气,一下被迷晕乎了。
推搡着,纠缠着,沈成荫被带到了聂柏雪的房间,摁在了床上。
聂柏雪的吻总是很让人沉迷,他一边摁着沈成荫的腰,一边吻着——
等沈成荫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在大海里沉浮了。
聂柏雪还是从婚礼上回来装束,他一身黑色正经的西装,连颗扣子都没解开,沈成荫看着他的样子,又想想自己身上只有件衬衣,顿时连声音都小了很多。
呜咽呜咽的,像小猫在叫,还自己抬手把脸挡住了。
……
中途的时候,沈成荫被一把拉起来,被聂柏雪抱去了浴室。
他被摁在镜子上,冰凉的镜子贴着肌肤,叫他一下打了个寒战。
聂柏雪低沉的声音从他耳边传来:“你看看你现在的状态,你的样子,还像是能洛水在一起的样子吗?”
沈成荫下意识的看了一眼镜子。
镜子里的人面颊飞红,连嘴唇眼睛都泛着水光,眉目里是化不开的春情,皮肤在橙黄的灯光下泛着暧昧的光泽。
沈成荫身体一下紧绷了,他的肌肉微微隆起,大腿紧绷。
是兴奋的感觉。
聂柏雪的声音低沉又很平静,他在问:“……你说,你梦里的人是Omega,你梦到了什么……是像我对你这样对她吗?”
沈成荫微微蹙着眉毛,他抿着嘴没说话,很沉默,但控制不住痉挛的肌肉却回答了一切。
聂柏雪忽然咬住他的腺体,刺痛的感觉袭来,沈成荫一僵,连空气里声音都在持续颤抖,他紧紧皱起眉头,额头抵着镜子要起来,脖子却下意识的摆出了顺从的姿态——这是刻进基因里的动作,这是最方便标记的姿势。
在牙齿刺破皮肤的时候,沈成荫长长叹出一口气。
他被聂柏雪拉了起来,就站在镜子面前,沈成荫比聂柏雪稍微矮点儿,他不得不微微踮起了脚,小腿紧绷,双手撑着台面,才能保持顺畅贴合的姿势,他见不得镜子里的景象,就歪过头,刚有动作,下巴就被一只手捏住抬起,非要他眼睛对着镜子。
“……洛水能标记你吗?”
“她能让你……起来吗?”
一道道质问的声音响起,混杂着点点暧昧的气息,又伴随着平静与叹息,明明是调情的话语,却说得很一本正经。
Alpha微微低头,他薄唇蹭过Omega柔软粉色的耳垂,吻过白皙脖子,牙齿咬着圆润的肩膀,凡是被他吻过的地方,无一不再战栗。
最后,聂柏雪咬着他的耳朵,盯着镜子里眼神已经恍惚的沈成荫总结说:“萌萌,只有我才能让你满足……你也是时候认清这一点了。”
……
酣畅淋漓的事后,沈成荫已经抬不起胳膊了。
聂柏雪放了浴缸水,抱着他进去洗。
温暖的热水包裹着身体,氤氲的水汽缓缓上移,沈成荫脑袋一点一点的,睡过去了。
等他醒来的时候,聂柏雪好像还在睡。
沈成荫眨了眨眼,才想起昨天发生的一切。
他不敢乱动,等他确定聂柏雪确实还没醒的时候,就轻手轻脚的起了身,回了自己房间。
然后,他就彻底投入到了工作当中,每天早出晚归,连晚饭都在外面解决,以至于他都产生了一种错觉——这世界上没有比他更勤劳的人了。
——沈成荫实在没有处理这种事情的经验,如果是普通人就算了,拒绝直接了事,但聂柏雪是和他从小长大的竹马,他们现在还是夫夫关系,不是一两句拒绝就能把事情结束的。
他自己分析了一下。
一方面,他其实挺愿意和对方待在一块儿,可是他自己又没有办法回应聂柏雪,他还是有点儿良心的,没法对着一颗明明白白摆在他面前的真心还当做什么都没发生。
他甚至无法像以前那样坦然的面对聂柏雪了。
甚至即使自己待在房间里,还偶尔惧怕对方过来敲他房门。
就好像此时此刻,聂柏雪不是聂柏雪了,而是什么可怕的洪水猛兽。
沈成荫觉得大概聂柏雪也感觉到了什么,和他形成了无形的默契,虽然同住一个房子里,他还真没和对方面对面碰上过。
就这么过了几天,就当沈成荫准备自欺欺人继续过下去的时候,转机出现了。
那天晚上他正准备睡觉,临睡前想喝水,就出了房间去厨房接水。
可令人没想到的是,半夜十一点了,聂柏雪还坐在外面的沙发上没有回房。
沈成荫一出来,就和那双深邃的眼睛对视上了。
聂柏雪穿着居家服好整以暇的坐在沙发上,他的手上没有任何东西,电视也没开,眉目很平静,看起来就是在等人。
至于在等谁,不言而喻。
沈成荫目光一闪,没说话,直接去了厨房的岛台倒水。
等他咕嘟咕嘟喝了两口,心情竟然也平复了下来。
虽然他现在还是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聂柏雪,但他一见着本人,倒也不像之间在房间里那么紧张了。
缓解了嘴里的干燥,沈成荫有一搭没一搭的喝着水,眼神偶尔瞥向聂柏雪,视线在半空中对上,他心跳一下就快了,就好像做坏事儿被抓住了一样。
聂柏雪站了起来,看着他说:“……逃避解决不了问题。”
沉默。
沈成荫是个鸵鸟,他没接话。
聂柏雪顿了一下,薄唇微动,换了个问题:“来我这里睡觉吗?”
沈成荫有点犹豫,他挺想去,毕竟聚少离多,再加上聂柏雪之前的疏远,沈成荫根本就没和他同床过几回,以往他早就答应了,可是现在如果真去他的道德感又让他良心不安——
“来吗?不来我走了。”说着,聂柏雪就转身离开了。
沈成荫一下放下杯子,嘴比脑子快:“来、来!这就来!”
等沈成荫跟着聂柏雪躺上了床,他才将将反应过来,他僵在床上,头一次觉得和聂柏雪躺一起这么不自在。
过了一会儿,聂柏雪靠近了过来拦住了沈成荫,他的动作相当自然,毕竟他们之前就已经度过无数个这样相拥而眠的夜晚。
干燥的手掌慢慢抚摸过沈成荫的脊背,每当聂柏雪做这样的动作的时候,沈成荫总觉得很安心。
渐渐的,身体放松了下来。
他靠着聂柏雪的胸膛,觉得又回到了以前的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