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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渣,脸嗖地一下瞬间胀红了。

红得脸红脖子粗了。

下一瞬,沈媚儿只气得,气得左右搜寻武器,可炕上哪还有她能够够得着的武器,最终,气急之下,沈媚儿一把脱下了脚上的绣花鞋,恶狠狠的朝着对方身上砸了去,嘴里火冒三丈地吼道:“你```你,我讨厌你,我讨厌死你了。”

又道:“滚出去,莫要让我再看到你!”

两只绣花鞋依次稳稳砸到了打铁匠的胸膛上。

面对丢了脸,失了颜面地妻子,薛平山这回倒是很快缓过神来了,只立马将缺了口的点心一一摆放整齐了,又将那缺口地那一角重新藏了回去,如此掩耳盗铃一番后,然后,在对方快要喷火地双目中扔下一句“我去烧饭”后匆匆离了屋子。

离开前,还想替她将鞋子送过去的,不过,犹豫再三,还是决定莫要再冒险了。

薛平山一走,沈媚儿便趴在炕上,握着拳头,一拳一拳地砸着大炕,又将脸埋在被褥里,啊啊啊的嚎了几嗓子。

气死人了气死人了。

丢死人了丢死人了。

他欺负她,都这个时候了,他还在欺负她。

呜呜,她一辈子都不要原谅他了。

她要```她要回娘家去!

140. 140 讨厌你。

却说不大会烧饭的打铁匠将中午买的榛子鸡特意片成了片, 又到外头买了卤牛肉,自己煮了几个水煮蛋,还炒了几个炒菜, 忙活了近一个时辰后,终于整出了一桌饭菜来。

这是重生后,打铁匠做出的第一桌饭菜。

往日里自有元家送饭送菜来,早起都是买的, 晚上, 是打铁的下厨下的面条, 他们成婚不久, 就这般对付过了几日。

这会儿, 当打铁的头一回将一整桌饭菜摆上桌后,沈媚儿其实是有一点一点想吃的, 她肚子确实饿了, 之前就尝了几口点心角垫了垫肚子, 一早便消化得一干二净了,再者, 这辈子还没有尝过打铁匠的手艺,还是上辈子吃过的,她有些好奇味道如何。

只是, 那蠢人蠢笨得可以,他的那双嘴就跟被人锯掉了似的,决口不提中午的事儿,沈媚儿落不下脸面, 朝着饭桌上瞥了一眼后,抱着双臂滚到了炕上最深处,不吃。

打铁匠后亲自将饭菜端到炕边来了, 碗里满满当当的,夹了榛子鸡,卤牛肉片,还有青菜,荷包蛋,只差没喂她嘴里了,沈媚儿却将他的碗一推,差点儿推到地上去了,嘴里冷不丁嚷嚷道:“我要洗澡!”

于是,饭菜没吃上一口,打铁匠又得跑去厨房给她烧热水。

二人还没有圆房,这几日她洗澡的时候都将人给赶了出去,这会儿,打铁匠在院子冲完澡后便一直在屋子外头守着,而她往浴桶里一泡,便是一个多时辰,整个人泡得晕乎乎的,差点儿饿晕在了浴桶里。

横竖矫情做作的折腾得一整个晚上后,饭菜早已经凉透了,她将蜡烛一吹,便再次摸上了炕。

她没吃晚饭,打铁匠便也跟着没有吃。

熄了灯后不久,只听到悉悉索索的声音在屋子里渐渐响了起来,后有人摸着黑将桌子上的饭菜送去了厨房,又摸着黑,将浴桶清理干净了,忙活了许久许久后,炕上一陷,忙碌了整整一日,打铁的终于小心翼翼地摸上了炕。

屋子里静悄悄的。

就跟没人似的,没有一丝活人的气息。

沈媚儿缩在墙角最里头,耍横的是她,搞事的是她,整人的是她,可是,感到委屈的那个,依然是她。

明明是对方错了,他却拒不认错,甚至决口不提。

她只是不理他,拒绝他的一应奉承,她甚至都没有打他骂他,怎么,怎么渐渐的,好似成了她无理取闹了似的。

他倒不知不觉间成了受气包了,她竟成了施暴者了。

前世亦是这样,她每每气得胸腔剧烈起伏,心窝子滋滋的都要烧烂了,他却每每跟现如今一般,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似的,一想到这里,沈媚儿又气又恨,又是委屈,又是难受。

偏偏在这个时候,身边那人冷不丁开了口,在漆黑的夜里冷不丁问道:“肚子还```还疼么?”

说完,话落下不久,那双结实的大掌便悉悉索索的往沈媚儿方向探了探。

沈媚儿听了这话后顿时愣了一下。

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他这是```他这是又要替她揉肚子?

他不问自己肚子饿不饿,却老问她肚子痛不痛?

他这是```他这是何意?

沈媚儿瞬间炸了,跟点燃的□□桶似的,甚至比白天,比傍晚还要气愤,只一溜烟从炕上爬了起来,用手去推身边的人道:“你给我起来,你```你别碰我!”

手推不动,就用两只脚去踹去推,边踹,边呜呜道:“别碰我,我讨厌你,我讨厌,讨厌你,呜呜!”

都这个时候了,他还惦念着这种事情?

不就是还一直未曾圆房么?

老问作甚?

日日问,日日借着给她揉肚子的借口,甭以为她不知道他在打的什么主意?

往日便罢了,横竖都成亲了,那档子事儿不过是眼一睁眼一闭的事情,可今儿个,今儿个中午的事情还没有解决,今儿个她还一直没有消气,没有吃饭,她都难受得快要晕过去了,他竟然在这个时候还,还操心着这种事情——

他是想要她死么?

果然,天下的乌鸦都一般黑的,臭男人,臭男人!

“呜呜,臭男人,别碰我,我要回家,我要回爹娘的家!”

沈媚儿整个人气糊涂了,人太过激动,手脚没个轻重,脚丫子直接踹薛平山脸上了。

薛平山被她骤然间的发怒发狂给惊了一下,他怕伤到她,又担心她乱踢踢到了墙角,上了脚,故而一直往后避让,直到砰地一声,被一路踹到跌到了炕下。

炕上的人仿佛还在“发作”。

直到不知过了多久——

一股刺亮的光线射,入人的眼球。

屋子里一片漆黑,冷不丁的照亮了一道白光,瞬间刺得人睁不开眼。

沈媚儿哭了一整日了,眼睛早已经肿了,被这光线一刺,只立马用手挡着眼睛,偏头避让。

光线一亮,这才看清楚此刻炕上的情景,一番大乱,就跟遭了劫匪似的,沈媚儿更是头发凌乱,衣裳凌乱,双脚胡乱蹬着,十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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