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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静。

“抱歉,明明是在约会,却不自觉聊起工作的事了。”我笑了笑,不具太具诚意地对向梧道了歉,每次说起这些事情,我都难免会变得忘我,我希望向梧能够理解我,却又还想拾起自己的体面。

“没关系。”向梧勾起唇角,稍微喝了点酒的他微红着脸,手撑着下巴,“我喜欢听你说这些,毕竟……我也在你的计划之内嘛。”

向梧醉了,因为在迷蒙中,他说出了一些平日里他绝对不会说的话。

譬如“喜欢”譬如“计划”。

我其实并非没有看出,向梧对于“未来”的回避,他也不会再像大学时期那样说喜欢我,因为有些伤痕虽然悄然愈合,那疤痕也还是深埋于心。

他回避,是因为他看出了我的回避,有些些话一旦说出就难免惹人伤心,于是他便让它索性成为了我们心照不宣的秘密。

人与人之间的关系是脆弱的,有些人之间就算有过许多甜蜜的过往,也依旧不得不选择分离。

所以我从不选择去谈什么“永远”,什么“爱情”,我向来瞧不上那一张张将轻易说出的嘴、那一个个朝三暮四的人。

所以为了不让我瞧不上我自己,我宁愿不去说这些没有定准的话。

因为我知道说了,向梧这样的人,一定会当真的。

向梧喝了不到三杯,就醉了。

我从来不知道他酒量这么不好,所幸他还没有失去基本的行动能力,被我牵着能够走,也知道车门在哪里。

醉酒的他比平时更加粘人,坐在车上,他抱着我,那柔软的唇贴在我的耳朵上,说着我听也听不懂的话,手也不安分地四处点火,令我想系个安全带都频频受阻。

“别闹了。”

“虞冬青你不喜欢我了?你不喜欢我了么?”向梧说着,眨巴着眼睛,就要哭出来。

我烦了,我说:“从来没说过这种话。”

“哦,”他垂下眼睫,显现出失落,“你没说过,你从来没说过。”

“你啊,一天到晚都在想些什么?”我捧起他的脸,确定他不是真的傻掉了,“乖乖坐着,我要开车了,放手,不要箍着我。”

说完,我便意图掰开他的手指,没曾想他抱得更紧了。

“虞冬青……”向梧无意识地撒着娇,抬眸看向我,眼睛耷拉着,像是委屈极了,红色的舌尖自唇中探出,像是在渴望、又像是在索吻。

那一刻,我没由来地感到一阵烦躁,要不是他这幅样子太过无知,我还真想……

手机又在这一刻响了起来,是制片人的电话,我猜大概是虞州托他打来的。

家庭内部的纠纷本不该牵涉到外人,我向来将制片人视作可敬的前辈,这面子我不得不给。

“喂。”

“喂,小虞啊,剧组的事情我都听你爸说了,我还以为你……你怎么没经过他的同意呢?”

“虞冬青……”向梧的手臂搭在了我的肩膀上,嘴巴贴近,一啄一啄地,吻着我的脸颊。

真是……要死人了。

“赵叔,这是我个人的选择,我父亲也说过的,剧组的最终决定权都在我的手中。”

“话虽这么说,但是……”

“好了赵叔,这是我的决定,也不会轻易改变,麻烦你有空也转告给我爸一声。”

向梧的脑袋毛绒绒地,蹭在我的颈窝,如同发情的猫一样,整个身体都贴上来,我要疯了,从各种意义上地,要疯了。

“我觉得这件事还是需要你跟你爸——”

我挂断了电话,将向梧推倒在了坐垫上。

向梧看着我,那眼神令我想到了可怜而又无知的,待宰的小羊羔。

“你知不知道虞州为什么送我这辆车?”抚住他的脖颈,将他牢牢地压制在坐垫上,我眯起眼睛问他。

向梧看着我,似乎有点害怕,他先是摇头,后是点头,明明看上去那样可怜,却仍旧只是看着我,说:“虞冬青,不要生气……”

·

虞冬青冷起脸来的时候,很吓人,恍惚间,我会认为他又是我记忆中,那个无情的样子。

但很奇怪,我喜欢他那个样子。

那副卸下伪装,最原始、最本真,甚至连他自己都不愿露出的,那个样子。

被他撕扯着衣服,粗暴地对待时,我想,我是得逞了的。

但一瞬间,我的心中又闪过了那么一丝悲哀。

其实,我的酒量没有那么差。

但我却只有假借醉酒之名的时候,才能忘我地对虞冬青说上那么几句真心话。

“虞冬青我喜欢你……嗯……喜欢你……”

他像是没有听见,又或许是捂住了我的嘴。

他抬起眼眸来,目光是那样冷清,就好像他方才被我激发出的冲动,都是假的。

他问我,“你知不知道虞州为什么送我这辆车?”

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但我猜得到。

大脑在这一刻宕机,因为不知道虞冬青这样问的意图,我慌乱地感到想吐。

如果说大虞导给他开出的条件是“不要乱搞,早点结婚”,那么我不敢深想他为什么接受了这个礼物。

虞冬青似乎一点也不心虚,或许我从一开始就该明白,他就是这种“既要,还要”的风格。

在深夜空旷的公园内,黑色的迈巴赫停在大陆旁的灯下,车身富有节律地晃动。

虞冬青的动作很粗暴,是同他白天展现出的笑容与体贴截然相反的粗暴。

从那双幽深的眼眸中,我看出他正兴奋着。

我抬头去吻他,他也深切地回吻我,一瞬间,我又搞不懂他是以什么样的目光,来看待“醉酒”的我了。

那天晚上,我昏了过去。

醒来的时候已经回到了家中,是虞冬青将我抱了回来,我正睡在他的房间里,浑身酸痛。

不多时,门被打开,虞冬青端着早餐,走进屋里来。

他先是用手抚了抚我的额头,而后才将饭碗递给我。

“一晚上没睡,玩了一天,晚上又……受了累。”此刻虞冬青的脸上是显而易见的假正经,“你不病谁病?”

怎么办?我明明记得昏过去之前,我是有点伤心来者,但此刻虞冬青这样坐在我的面前,我又开始觉得幸福了。

“对不起,但是真的太兴奋了,睡不着……”我将粥碗捧在手心,发现就连它的温度都是最适宜入口的。

虞冬青啧了一声,见我不动,大概是觉得我脑子还不清醒,便将碗端走,自己拿在手中,打算用勺子喂我。

我眼睛有些发酸,但却没有拒绝,张开嘴,一勺勺认真地被喂进口中。

“我……做到一半就昏过去了,是不是有点……”扫兴?这两个字我没能说出口。

虞冬青默了片刻,“没有,其实……这事怪我,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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