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79


州和焦玉兰知道,自己送出的催婚礼物被戴在了向梧的手里,他们又会露出怎样的表情?

老实说,有点期待呢。

或许是觉察到了我的情绪,最终,向梧接受了这略显沉重的礼品。

当我告诉他不需要回礼的时候,他的眼中,是介于开心和悲伤之间的情绪。

是我过分了吗?这次,我没有向向梧问出这个问题。

我只是提出了后天带他去游乐园玩的邀请,然后在他的脸上望见了欣喜的神情。

他问我为什么是后天,我说,因为后天是六一儿童节。

他嘀咕着,说他又不是儿童,但却在这个晚上蜷缩着腿脚,满眼期待地跟我聊起了他想要去坐的设施和想要玩的玩具。

看吧,真的挺像儿童的。

我摸摸他的耳朵,他抱过来,问我是不是因为剧组暂停了拍摄进程了,所以才会有时间。

我凝望着他的眼睛,忽然想起自从我们交往以来,似乎从没有一天真正出门去为了开心而玩过。

这一刻我意识到,或许他暗暗期待过这一时刻,但我从未提及。

“向梧,以后你有什么想要的,记得跟我说一句。”这居然是我会说的话吗?道出口的那一刻,我忽然产生了这样的困惑,可我还没来得及仔细去分析,向梧毛绒绒的脑袋便更深地蹭进了我的怀里。

“没有。”他说。

什么?我不太确定自己有没有听清。

“没有,跟你在一起就是最好了。”

向梧说着,抬眸小心翼翼地看向我,他在观察我的脸色,或许是因为不小心说出了真心的话语,他抓住我衣料的力道正在逐渐收紧,神情也从刚开始的满怀期待到后来的委屈,最终,我缓缓将自己的手放到了他的脊背上,叹了口气。

“你怎么这么傻?”我无奈地说他。

向梧顿了顿,再度开口,语气里的埋怨再也藏不住了,“刚刚吓死我了……你为什么要犹豫那么久啊?”

很久吗?我不知道了,我只是捧起了他的脸,吻住了他的额头,而后缓慢向下挪移,亲吻他濡湿的眼睫,微咸,居然又哭了。

“怎么老是哭?”我有些无奈,分明印象里向梧不是那么脆弱的人。

“是吗?我……”向梧像是猛然惊醒过来,他坐起身,睁大了眼睛,像是也觉得很可笑,但眼中却还是源源不断地流出泪来,那水珠一滴一滴自他脸颊滑落,滴到床单和被褥上,“对不起我……我也控制不了……”他笑了出来,却又像是哭似的,大概是觉得真的很丢脸吧。

我坐起身,将他揽入怀中,拍着他的背,安抚着他,他连忙张开腿,坐到了我的身体上,用力地抱着我,“我是不是很……莫名其妙。”

“没有。”

“有,明明就有,你心里就是这么觉得的。”

“真的没有……”

“虞冬青……虞冬青……我……”

那天晚上,他叫了很多次我的名字,像是恨不得把那三个字含进嘴里,烫进心中似的。

·

在虞冬青面前,我总是丢尽了脸。

我不想将自己变得那样矫情,但我总是控制不住自己的心情,他的一个眼神一个动作,都能影响我的情绪。

我知道这不好,很不好,我甚至知道就连虞冬青都觉得这不太好,但我就是没办法控制自己。

要是我能够不那么在乎他的一举一动,就好了。

其实我想对他说的话是,虞冬青,我喜欢你。每次见面,每一个相拥而眠的夜晚,当我看着他的眼睛、吻着他的嘴唇、感受着他的气息,我都想对他说——

虞冬青我喜欢你。

可大学时期的我曾发过誓,再也不要对他说这样的话了。

那些痴傻的表白,我曾道出过很多次,我看着手机屏幕、凝视着他的眼睛,期望得到他许诺,但每一次,都是石沉大海、杳无音信。

他根本不在意,甚至……不再记得那时我的窘迫、我的迟疑。

有时候我会怀疑,如今我得到的这一切都是真实的吗?还是他所亲手搭建起的幻象呢?就如同他曾经欺骗苏沛时那样。

我怕我所认为的他喜欢我,仅仅只是我一厢情愿的自以为是罢了。

都二十五岁六岁了,却还在整天想这些有的没的,我觉得我大概是真的没救了。

虞冬青说,六一那天,他要带我出去玩。

他大概不知道,这是我们的第一次正式约会,先前我一直不敢主动提,因为不确定他是否有兴趣,如今能等来他心血来潮的这一天,我很开心。

六一前夕的那个夜晚,我就像是一个期待着春游的小学生,久久睡不着觉,但我又不敢打扰到虞冬青,于是便只能盯着窗外,干熬到天亮。

一大早,虞冬青的发小龚天成开来了一辆新车,虞冬青说,这就是我们今天出行的坐骑。

我没有告诉虞冬青,昨天晚上我没睡多长时间,我怕他觉得我幼稚,但在洗漱的时候,因为脚步不稳加头重脚轻,还是被他发现了端倪。

“你是不是傻?”向来不屑于说脏话的虞冬青此刻深深叹了口气,“能行吗?不行我们下次去。”

“可以,我可以!”听他说要取消此次行程,我整个人都陷入到了惶恐的精神抖擞中,我抱住他的腰,拼命叫他不要做出这样残忍的决定。

或许是被我的样子逗笑了,虞冬青不轻不重地捏了捏我的脸颊,皮笑肉不笑道:“怎么变得越来越爱撒娇了?”

一时间拿不准他的态度,我的心仿佛被一股不小的力道揪紧,实际上我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什么问题,在他面前我就是会变成这样,一副我自己都瞧不上我自己的模样。

“行了。”拍了拍我的脑袋,虞冬青将早餐塞进我的嘴里,“吃饱了就准备出发吧。”

临行前,我戴上了他送给我的表,果不其然他勾起了唇角,看上去很开心。

坐在那辆宽敞的新车内,我第一次切实体会到了金钱所带来的,最直接的震撼,我问虞冬青这辆车是什么时候买的,他勾了勾唇角说这是他爸爸送的。

原来是大虞导送的啊,我虽看不出车的品牌,但却也大致看得出其价值的高低,我想,这辆车大概就跟手腕上虞冬青的表一样,不是什么十分便宜的东西。

后来我才知道,这两样礼物原是虞导和焦玉兰女士用来收揽虞冬青的“招安礼品”,可虞冬青却在收了两样东西后,立马反其道而行之,大约将夫妻里二人气得不轻,而那时的我竟然还真信了他的那句“很顺利”,并在隔天后不久就毫无负担地戴着焦女士送的表,坐着大虞导送的车,一路往游乐场开去。

其实我本是有些意外的,虞冬青这样的性格,竟然会选如此“童真”的场地作为第一次约

- 御宅屋 http://www.yuzhai.lif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