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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似地喜欢他。

我只是,抑制住了我的本能,不再去找他。

·

向梧再没找过我。

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有时候我不禁扪心自问,这样的结局,是我本人所想要看到的吗?

理智告诉我是的,而感情……

我说不清感情是一种怎样的感受,我擅长去判断,却不擅长任由情绪来左右我的内心。

于是我认为,这是正确的,我应当这样去做。

苏沛终于逐渐开始向我道出了她的人生经历,她说她父亲曾欠了许多外债,那是一个很大的窟窿,搞不好他们一家都会因此陷入绝望的深渊,但最终他们却挺了过来。

“都是我妈妈的功劳,她是个很厉害的女人。”苏沛分明是这样说着,但在她的眼中,我分明看不见任何敬佩的神色,甚至只是,笑?苦笑。

我想要从她的表情中发掘出一些蛛丝马迹,毕竟我不能直接在她的面前提及我想要知道的一切,唯有不停地旁敲侧击,才能稍稍挖掘到我一些想要的信息。

然而苏沛显然是误会了我,她或许是认为我在认真听她讲话,关心着一切有关于她的事情,就好像关心我自己的事情那般……

她转过脸,冲我笑了笑:“虞冬青,你是唯一一个愿意听我说这些话的人。”

那一瞬间,我觉得她也蛮可悲的。

“你知道吗?玛丽莲·梦露说过这样一句话:‘在好莱坞这样的地方,用千金买你一吻,用五毛钱买你的灵魂。’”

这是一句名言,我当然知道。

在遍布着权色交易的名利场,这样的境况其实再寻常不过。浸淫在这样世界中的男人们,就是这样肤浅的生物,在他们看来美人的样貌不过是象征着自己身价的标准、用以满足自己一切欲望的摆件,他们愿意为这摆件花更多的钱,可与之相对的,美人的“灵魂”却是个麻烦东西,有时候倒给他们五毛,他们都不屑去要。

我的心中泛起一丝嘲讽,苏沛这样说,难道是因为,她觉得自己如今的境况跟梦露相似么?

然而当着苏沛的面,我却说:“像你们这样美丽的女孩儿,总是会面对这样的困惑。”

苏沛没有察觉我的言外之意,却只是笑笑:“虞冬青,你是我交往的所有男人中,最没钱,同时也是最年轻的那一个,你给不了我想要的资源,但有时候我又觉得,我的精神是需要你的。”

我沉默了,她这样坦诚,倒让我觉得不知该如何回答了,或许是我长时间的包容让她有些忘乎所以,她到底是年轻天真,也有些过于相信自己的魅力,事到如今竟仍认为自己是牢牢掌握住主动权的那一个,我简直怀疑她是失了智,竟直接将这种心里话如此直白地告知于我。

静默片刻,我搜肠刮肚,最终化用了一句非常知名的套话来答复她:“嗯,现在的我的确还太年轻,我总是想,要是能在晚几年遇见你就好了。”

“一个男人最无奈的事情,就是在最无能为力的年纪,遇见了想照顾一生的人。”这话,我向来是无法理解,甚至觉得有点可笑的,但此刻用在这里刚刚好。

苏沛怔住了,她转过头,颇有几分无措地望着我。

我只能同样看着她的眼睛,故作深情的模样,天知道,我真的很想吐,心理层面上的,我这辈子虽然撒过不少的谎,但那却往往是“对外”的,说出这话的时候,我甚至觉得我骗了我自己、玷污了我自己……我唾弃我自己。

但显然,它的效果很好,那之后,苏沛便逐渐放下了对我的防备,开始跟我说起了一些她的心里话来。

她是一个极其重视物质享受的女人,在她眼中,男人日常送给她的礼物越是昂贵,就代表他越重视她。

她总是明里暗里地抱怨我给她准备的礼物过于便宜,她说在她看来“心意”是最不值钱的东西,哪怕我为了“折星星”耗费了大半个月的时间,她也会因为这些东西“换不来几个钱”而耍脾气好几天。

我自然是不可能真的给苏沛折什么星星,这些东西都是我找我那大情种室友买过来的,他是除钟言和薛恒那俩混蛋外,我们这四人间的最后一块拼图,他喜欢男人,按圈内说法,他是个大母0,平时喜欢做点儿手工然后送给他的渣1男友,这罐星星就是其中之一。

“没什么用。”这是那个渣1给出的评价,他将它退还给了我的室友。

而在我看来,这可太有用了。

苏沛嫌弃这礼物穷酸而生闷气的那几天,就是我为数不多可以喘口气的时间。

老实说,看着她将那罐星星毫不留情地扔到垃圾桶里的时候,我内心还是有点可惜的。

“你这个抠男!你们家不是没钱吧?你就拿这点东西来糊弄我?”只有四下无人的时候,苏沛会才浅浅地暴露一下本性。

我只是叹了口气:“我在为我今后的第一部 电影筹钱,手头上确实没有那么多。”

她冷笑一声:“没钱你可以找你爹要啊!他的新电影不是几个亿几个亿地往里面砸钱吗?你还没有自立门户吧。”

可算是路出马脚了,我装作好奇的样子:“你怎么知道我爸为新片投资了多少?”

“少……少废话!我就是知道!”苏沛刚心虚了一阵,便又做出那副忍无可忍的模样:“你为什么总是对我这么小气?难道我在你心中就只值这几个钱吗?”

她竟能说出这样的话,一时间我都不知道该不该怜悯她了:“苏沛,你在我的眼中并不是可以用价格衡量的商品。”另一方面我又在想,是不是,她这几天又缺钱了。

苏沛像是被我戳到了痛脚,她上前推了我一把:“去死!抠男!分手吧!”说完,转身,扭头就走。

我没有挽留她,抠男就抠男吧,对于不喜欢、甚至还破坏了我家庭和谐的人,我也确实大方不起来。

她习惯了索取,将自己的陪伴当做能够用价值衡量的货物,而美貌就是她收割利益的资本。

这让我觉得更无趣。

我没有将那罐星星捡回来,虽然我觉得就这样丢掉的确会有点可惜,因为我记得室友为了折好它们而好几个夜晚打灯熬大夜的模样,虽然后来他也跟他的渣1男友一样对它弃如敝履,但好歹它曾经承载过温情与细心。

我将它丢弃在了隐蔽的垃圾桶中,权将它当做了认清苏沛的门票。

我没想到我会很快再次见到它。

体育课的课后,我遇见了濡湿着双手,怀中抱着那罐星星的向梧。

玻璃罐亮洁如新,显然被人仔仔细细擦洗过。

像是全然没有料到竟会遇见我,向梧吓得浑身一僵,而后欲盖弥彰地,当着我的面将那罐星星藏到了身后。

“对不起……我只是觉得,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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