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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或许是因为他本身并没有什么紧急的时期要跟我说吧。

但数年后,向梧却解释说:“只是因为不敢。”

不敢。我反复咀嚼着这个词汇,却又听向梧笑着说:“虞冬青你不明白,对于那个时候的我来说,喜欢你这样的人,已经是我所做过的,最勇敢的事了。”

这么说来,细细回想,我和向梧在大学的时候,近乎是完全不同频的。

也难怪,后来我们并未能有什么好结果。

发完那条消息后,我回便到了家。

家里一切如常,母亲果不其然一早算准了我到家的时间,一进门便能闻到饭的香味了。

每当凝视着她的眼睛,我知道,我是她的骄傲。

看着她的笑容,我意识到,这个家可能就是她目前的人生中,最满意的的“杰作”了。

一时间,我更加难以将我所看到的真相告知于她,因为她见我回来了,立马给父亲打了电话,拿出那副小女孩的姿态,问他“什么时候回家”。

从没有哪一刻,我那么想揍自己的父亲。

还有苏沛,我真想知道,站在我的面前,她会不会有那么一瞬间的心虚呢?

我忽地不愿面对家中的一切,更不想面对即将到家来的父亲,于是我早早地吃完饭,回到房间休息了。

好在我平时就是这幅做派,母亲习以为常,并没有察觉到任何不对。

或许是因为先前一直在忙新片的事,再加上心中总是有事情沉甸甸地压着,回到家后,我感到无比的疲惫。

沉沉地,我睡着了。

我是被父母的吵架声给吵醒的。

好吧,准确来说,并不是“吵架”,而是我母亲单方面的哭泣。

我父亲的声音是低沉而平缓的,他总是一副自信满满的样子,喜欢带着点儿高姿态嘱咐些什么,他向来讨厌女人尖利的哭闹声,所以每次发生争端的时候,他总是显得很平静,表现出一副“你不要无理取闹”的态度,占尽了先机。

社会阅历与家庭地位的加持,对上他,我母亲根本毫无胜算。

我推开门,正巧望见我母亲擦着眼上的泪,狼狈地想要在自己儿子面前维护自尊的模样。

父亲则是坐在沙发上,对我说:“醒了?”

“冬青……”母亲红着眼眶,“你爸爸要跟我离婚。”她显现出无助,俨然是一副需要帮助的模样。

“跟你说了事情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你不要每次都断章取义好不好?”父亲近乎本能地再次批判了她。

“那你说,事情是什么样的?。”望着眼前这个男人,我已拿不出任何恭敬的态度,甚至连最基本的礼仪都不想要维持了。

然而此刻父亲似乎并没有那个精力来纠正我的态度,他只站起身,绕开我母亲,冲我示意了一下书房,意思是要我和他两个人单独谈。

“虞州!”父亲无视的态度显然更加刺激了母亲,她跟在他身后,似乎还想说些什么。

“等你脑子清楚了再来跟我说话。”父亲却是这样回答她。

“爸,我希望你能够给予我妈最基本的尊重。”我忍不住顿住脚步,严正道。

然而父亲却回头,望了我和母亲一眼,他的眼神,就像是看两个没长大的小孩,“行了,等会先带你们出去吃好吃的,可以了吗?”状似放软了态度,却完完全全是一副高高在上的做派。

一瞬间,常年来他在我心中树立起的高大形象骤然间崩塌了,虽然一直以来我都知道他并非是一个全然完美的人,但从没有哪一刻,我在他的身上看到了如此冠冕堂皇的……卑劣。

关上房门,父亲便开始了他夹杂着说教的叙述。

具体的我就不多说了,反正,他的意思是,跟我母亲的离婚其实是暂时的,还说这一切都是为了我好,因为离婚后,他会将自己相当一部分资产都转移到我的名下,而我母亲,他不会分给她太多:“她娘家还有好几张嘴等着她去喂呢。”他叹了口气,竟全然将自己的计划说成了“全都是为这个家庭好”。

或许是出于对我的信任,父亲愿意讲给我的,远比我母亲多得多。

如今他手上有一笔数额不小的资金,但这份资金来路不稳,具体的,他没有说得过于明确,但我猜测,这笔钱或许不太干净,他一定私藏了相当一部分,没让我母亲知道(这样就可以在离婚的时候不分给我母亲),如今那笔钱或许是即将发生什么变动,怕出事也好,怕连累家人也罢,紧急之下,他想出了这么一招。

他说,他知道我是个聪明人,反正他的东西以后都是我的,叫我不要听我母亲瞎胡闹。

他甚至还叫我去劝劝此刻我那已然六神无主的母亲。

第34章 步步为营

对于老一辈人而言,“离婚”是一个并不光彩的词汇,这份“不光彩”在面对女方时往往更为尖锐。多数情况下,离了婚的男人往往会更快找到下一任妻子,并且他们再次结婚的难度也并不会因“离婚”这一因素而大太多,而离了婚的女人却往往得在忍受过世人的非议后接着观察下一任伴侣的脸色——特别是在自己流过产,或者有一个孩子的情况下。

然而其实在决定离婚时,徐蓉并没有犹豫太多——她向来是一个不太喜欢思考的性格,她只是觉得自己的生活不能再这样下去,于是很快,她便做出了决定。

老公入狱的判决刚刚下达,她便有了这样的打算,可想而知,在世人的眼中,她又会是怎样一副面目全非的模样。

婆婆说她是个祸害,将儿子害入狱后便想溜之大吉。甚至拿起扫把试图殴打正处于孕期的她,两个人在院子里你追我赶,可谓鸡飞狗跳,徐蓉听着那一声声狠辣至极的诅咒,就连心中那抹小小的歉疚都已然悄无声息地湮灭了。

父母也不同意她离婚,在他们看来,她如今的所作所为完全是无理取闹,他们认为她想要离婚的决定会大大地丢了家里的脸,他们甚至找来她儿时的好友来劝她不要冲动——她肚子里还怀着一个宝宝,万一生下来是个男孩儿,或许她今后的日子就会好过了呢?

然而那时的她已经对那遥遥无期的“好日子”全然厌烦了,她只是想到,如果这个孩子生了下来,那么或许自己便永远不能摆脱那个“家”了。

没有人支持她,她便找到了自己同村的伙伴,一意孤行地去做了,她身上的钱很少,不能去市里的大医院,于是她找了个小诊所提出了自己打胎的要求。

没人相信她是来真的,她还太年轻,甚至没有冷静思考的能力,她也没有钱,所有人都不认为她有实践自己狂言的资本。

然而她却还是去做了。

那是一个已然隐隐看得出性别的胚胎——医生告诉她,是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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