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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的目光,在院子里高声唾骂起她来。
她的声音过于尖利,她将她描绘成了一个不要脸的荡妇,她将没有发生过的事情大肆渲染,说得跟真的一般,
那时,她没有示弱,同样高声骂了回去。
她原本最讨厌村里那些动辄便骂街的老妇人,可那时,她却成为了她们那样的人。
她觉得,真爽快。
可等丈夫回到家,婆婆却又装起了柔弱,老人声泪俱下地在儿子面前控诉儿媳的罪行,还说她还当着全村的面唾骂了他。
“她这是要让我们家名誉扫地啊!”
丈夫自是暴怒的,但顾及了她的感受,他们只关起房门,仔细复盘了这件事。
面对丈夫的逼问,徐蓉说,虽然在村里,男孩曾追求过自己,但今天,真的没有发生什么。
最终,丈夫平静了下来,她本以为这件事就这样过去了。
可隔天,她却得知,丈夫到他们村里,揍断了那个男孩的腿骨。
公安局很快到场,丈夫很快被拘役。
婆婆彻底崩溃了,说她是个丧门星,说他这样的祸害,迟早会害死自己的宝贝儿子,她还说,她肚子里的孩子,其实是不知道哪个男人的野种。
“想叫我们白养你的野种?没门!”
终于,徐蓉受不了了。
或许很不是时候,但,第一次,她产生了离婚的想法。
诚然,不是丈夫的错——反正她从没爱过他,她只是觉得,自己不能再在这样的环境中生活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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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艳的女孩,其背后必定伴随着闲言碎语。
那种毁掉一切美好的卑劣心思,其实不止如她婆婆那样的农村妇女才有。刚开始,听着那些有关苏沛的传闻,我原本也是这么认为的。
“我之前看见,苏沛从一个老男人的车上下来了。”
“有多老?”
“你说呢?都能当她爸爸了!”
那时,我已经用行动向寝室中的众人明确表达——我跟苏沛没有关系。
这也是他们能够在寝室里如此大声谈论她的主要原因之一。
我向来不屑于参加他们的这类讨论,在我看来,他们只是想给一个女人贴上一个坏的标签来说明——“我是不屑于追求,而并非没那个实力”罢了。
那时的我正打算带着自己假期所筹划的片子去参加电影展,并没有将过多的精力投放到校园生活中。
当然,与此同时,我亦是不可避免地冷落了向梧,在那时的我看来,我既不是gay,也跟向梧没什么“在一起”的可能,所以并不想将过多的时间花在他的身上。
那时,电影的经费,是我唯一苦恼的问题。
为了达成我想要的效果,我想聘请一个知名的特效团队来助我完成片中某段魔幻画面的展现工作。
我想这么做,但先前的拍摄近乎已经烧光了我的小金库,而我的父亲——大导演虞州却并不打算再将多余的资金交予我。
因为他觉得这部分支出太大,并不值得。
老实说,这让我感到很奇怪,分明印象中,他是那种能够为了演绎好一段画面而不惜得罪制片人的那类导演,可当时,他却要求我“糊弄糊弄”。
我自是不可能完全听我父亲的话,他有他的想法,我有我的坚持,当时,我想的是,就算借钱,我也要将这部分画面按我所想象的展现出来。
为此,我甚至还想过出去兼职。
“哎,虞导。”室友的呼叫中断了我的思绪,“你认不认识那种挖料的狗仔啊?推给我们呗。”
“干什么?”直觉不会是什么好事,但我并不怎么关心。
“哈哈哈哈,苏沛的事情,你就不好奇?这可是大新闻啊虞导。”钟言的笑声中甚至有些不怀好意。
我本能地蹙起眉,随口说了句:“没有。”
“别,我们不是那个意思。”薛恒却在这时候发言了,他平时跟我关系还算不错,在得知我跟苏沛没什么之后,他甚至也尝试追求过苏沛,只可惜失败了,苏沛并不怎么理他。
薛恒跟我家住得比较近,平时交流也算多,在当时的我看来算是寝室里跟我关系最好的那一个,“咳,就,你人脉那么广,我们有这方面需要嘛。”他笑眯眯地看着我,表情中是惯常的讨好。
虽然他欲盖弥彰地换了种说法,但我自然仍是知道他想借此去表达什么,他平日里同我关系不错,照理说他的面子我是会买的,但……他竟然和钟言这样的人统一了战线,我的内心略微有些不忿,随即决定以后也跟这人拉开距离。
敷衍地答复了他,我本以为他会就此偃旗息鼓,可没想到不多时,我列表里唯一的媒体朋友竟然找到我,说薛恒这家伙竟然通过我和他同在的一个群和一些共同好友拐弯抹角地加到了他。
薛恒果不其然花了很大一笔钱叫他去挖有关苏沛的料,我那朋友找到我,是来谢我帮他介绍了这么大一单生意。
我听完头痛不已,说到底这事跟我并没有关系,既然他们已经达成了交易,那么我自然也不好再去阻挠什么。
清者自清,要是苏沛本身就没有问题,倒也不怕别人挖出料来,况且,就算真的有料,没有公关团队的薛恒恐怕也只能拿着那些“料”在自己朋友圈内小范围传播罢了。
直到到那时我才意识到,原来当初没追到苏沛,竟对薛恒打击这么大,他没能得到他,所以甚至不惜花钱也要挖料毁掉她。
之后,我更是坚定了同这人不动声色拉开距离的决心……至于苏沛那边,她跟我本身就没有什么关系,我不是什么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好人,自然也犯不着为此专门去提醒她。
况且,被她缠上,也是一个麻烦。
那时候我一心扑在我那尚还未完成的影片上,只有向梧偶尔发来的寒暄,能令我察觉时间仍是流动的。
那一学期,课业比往常更为繁忙,那时的向梧仍还在苏沛父亲手下做一些零散的兼职工作,据说这是他在假期实习期间认识的前辈为他找到的机会。
“虽然公司制度不怎么样,但里面还是有很多不错的人。”向梧是这么跟我说的。
在紧张的影片制作过程中,能跟他这样聊天放松,倒也不错。
当时,我这样想。
那之后不久,东拼西凑,为特效而准备的资金已然筹集得差不多,我画好了图示,甚至都已经将对接的工作人员联系完毕。
直到一封邮件的到来,令我停下了的手头所有的工作。
“哥们,你先加这个小号,我花了点钱暂时给这消息摁下去了,这是你室友托我弄的,我觉得不好,才来联系你。”
发信人,俨然就是前段时间被薛恒找到的,我那身为媒体人的朋友。
随信发来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