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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比自己小十几岁的男孩,还真下的了手。”

“怎么,心疼了?”流浪汉啧啧出声,扔掉了手里的擦脚布,“还当他是小朋友呢,不小了,白大教授,熟到可以炒着吃了。”

白晏丞站起身,气定神闲地走进厨房,从冰箱里拿出一罐啤酒又返回客厅,直接扔给流浪汉。

“谢了。”流浪汉拧开后灌一口。

“后来怎么样了。”

白晏丞坐回原来的位置,双腿叉开与肩齐宽,两只胳膊自然放置膝盖上,身体微微前倾,蛊惑人心的双眸透出几分试探。

流浪汉勾了一下唇:“误会解开,还能怎么样,算了呗。”

“是不是花老板来了?”白晏丞的语气漫不经心,却带着毋庸置疑的气势。

流浪汉拿着啤酒的手一顿,缓缓看向对面的男人,露出赞赏的神色:“不愧是白大教授,果然聪明。”

“凭我对宿星野的了解,你把他绑在椅子上,他不可能善罢甘休,要么单挑要么报警,大战即开之前,好像只有花老板出面,才能帮你们解开误会。”

白晏丞有理有据地分析一通,边说边点头,瞥一眼流浪汉手里的冰啤酒,接着道:“我不在的时候,你经常来吧。”

他从不喝酒,宿星野正在装乖,不可能往枪口上撞,冰箱里的冰啤酒明显就是为眼前的男人准备的。

流浪汉不说话,只顾喝酒,冲他竖拇指。

他轻微挑眉,拉长语调道:“小袜子......不会是你带走的吧?”

“唉....”流浪汉笑着叹口气,眼底竟然透出几分怜悯的意味,“真可怜啊,宿星野真可怜,跟你这种人在一起生活真恐怖啊,你家里装监控了?”

此话一出,无疑是赞同的意思。

白晏丞充耳不闻,继续刚才的话题:“你怎么把我的资助生拐走了,你让他睡哪儿,跟你一起睡桥洞底下吗?”

“那倒不至于,”流浪汉无所谓地笑着,“我和小袜子是一见如故,是他自愿跟我混的,你还不知道吧,他已经认我做干爸了。”

白晏丞嗤笑:“你可真会占便宜。”

流浪汉从短裤兜里摸出一盒烟,抽出来一根叼嶶愽日免Χíá贝曾朙煷整王里在嘴里:“不过你放心,毕竟是我干儿子,我怎么可能亏待他,我只是带他出去玩两天,学校的事儿还得你安排。”

白晏丞了然地点头:“等他成年吧,十八岁以后,他要是愿意跟你混,我就不拦着。”

“一言为定。”流浪汉露出势在必得的笑容,“咔嚓”一声,点燃了嘴里的香烟,享受般地闭上眼睛。

白晏丞非常勤快地又去厨房拿了一瓶冰啤酒,放到了茶几上,再次挑起话题:“你和花有渝是怎么回事。”

“哦,花仔啊...”

一提到这个男人,流浪汉语调都变了,轻浮放浪,却带着几分率性,眯着眼睛说:“你是问我们什么时候认识的,还是什么睡在一起的?”

“有什么区别吗?”白晏丞摊开手。

“还是有点区别的,”流浪汉吸一口烟,吐出浓浓的烟雾,不自觉压低了声音,“认识是意外,睡他是本能。”

“你为了他......”话音一顿,白晏丞重新打量起眼前光着上身的男人,从头到脚,眸中浮现些许意外。

“剪了头发,刮了胡子,回到这种喧嚣的生活,讲实话,我从小到大没觉得花老板办成过什么大事,他有本事改变你,倒让我刮目相看了。”

“他确实没什么本事,人还特别蠢,”流浪汉嘴角掀起嫌弃的弧度,嘬一口烟,十分不解地问,“我一直纳闷,你为什么选择跟他做好朋友?”

白晏丞将身体往后靠,脖颈搭在沙发背上,望向头顶的天花板。

脑海里开始回忆起自己和花有渝从小到大积累的友谊之路,他们出生在同一座小县城,同一个小村镇,双方父母是同学,穿开裆裤的时候就坐在一起玩泥巴。

往事如烟,身边的人来来往往,拔开那层烟雾后,留在身边和脑海里的人只有花有渝。

虽然花老板要钱不要命,一脚踏入世俗的沼泽不能自拔,势利眼还欠嘴欠,但是......

白晏丞闭上眼睛,极为无奈地长叹一声:“我没的选。”

花有渝是他命定的发小,他不想接受也得接受。

......

变成帅哥的流浪汉抽完两根烟,喝完两罐啤酒,拍拍屁股走人了。

他刚走没多久,花有渝就火急火燎地赶来了。

“晏丞!那个臭乞丐来过没有?”

花有渝进门就问白晏丞,许久不见,都懒得走过场寒暄几句,直奔主题。

不等白晏丞回应,花有渝的鼻子闻到味儿了,开始四处张望:“他是不是在这里,你别骗我,我熟悉他抽烟的牌子。”

白晏丞镇定自若地说:“他确实来过,十分钟之前走了。”

闻言,花有渝的眼里闪过转瞬即逝的失落,随即垂下眼帘掩饰真实情绪,咬牙切齿地嘀咕:“这个混蛋,总是这样,一声不吭就玩消失....”

“你和他在一起了?”白晏丞刚才没有问流浪汉,就是想把这个问题留给花有渝。

花有渝一听就炸了,急得脸通红:“放屁!我跟他?开什么国际玩笑,他配吗?”

说完,花有渝憋着一肚子气往屋里走,当屁股挨到沙发时,他脸上闪过一丝不自在。

白晏丞盯着他瞧几眼,视线淡淡扫过他的脖颈和脸颊,瞬间了然。

搞了半天是这俩人刚睡完,流浪汉跑到他这里来事后一支烟,花有渝醒来没见到人,气成这副德行。

白晏丞故意道:“他也是这么回答我的。”

花有渝微微一怔,有些不可置信地抬起头,激动的拔高声调:“他这么跟你说的?就说我们.....没什么关系?”

“不然呢?”白晏丞两手叠在胸前,饶有趣味地看着他,“难道你和他的关系很亲密?”

“亲个屁!”花有渝翘起二郎腿,一脸嘚瑟样,“我俩是炮/友,各有所需,我就当养个宠物呗,给他买手机,给他买衣服,还好心给他提供住所,只是他.....”

很少来。

花有渝憋屈的撇撇嘴:“他不识好歹,跟狗一样没心没肺,总是玩失踪...”

“你要给他一点时间去习惯,”白晏丞很自然地为其开脱,“他过惯了逍遥的日子,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回归正轨,小心逼急了他,让你再也找不到他。”

也不知道花有渝有没有听进去,若有所思地盯着手背出神片刻,摆了摆手,含糊地说:“随便,谁会在乎他。”

白晏丞轻笑不语。

客厅里陷入了短暂的沉静,两人面对面隔着茶几坐着,视线总是不经意间地撞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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