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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声。

宿星野笑道:“你自己照镜子看看吧。”

花有渝意识到不对劲,赶忙从地上爬起来,两三步就从客厅蹿入洗手间,在这个短暂的过程中,他脚步发虚,身体疼痛难耐,几乎有种要散架子的错觉。

当他看到镜子里鼻青脸肿的男人,若不是发型没变,穿着一样,他差点没认出来是谁。

“卧槽!”他大骂一声,确认了镜子里堪称毁容的男人就是自己。

宿星野跟了过来,站在洗手间门口,抱着肩膀打量他的背影,语气轻飘飘的:“白博士去上班了,走之前让你留下过夜费,就按快捷酒店的价钱,让你别叨叨,快点去看医生。”

花有渝朝镜子凑近些,脸上的淤青放大两倍,他阴沉着一张脸,让原本就扭曲的面容又蒙上一层灰暗,他咬牙切齿地说:“昨天晚上我跟谁打架了。”

宿星野轻微挑眉,没太理解他话里的意思。

他转过头,肿成猪头的脸面对宿星野,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谁他妈干的?!”

看惯了笑嘻嘻没正形的花老板,还是第一次看到怒火中烧的花老板。

宿星野感到新奇地渐渐睁大眼眸,嘴边掀起玩味的笑容:“除了你男朋友,还能有谁。”

“男朋友?”花有渝拔高声调,随即疼得呲牙咧嘴,捂着肿起来的半张脸,怒气冲冲地走出洗手间。

越过宿星野身旁时,他喊了一句:“什么男朋友?”

宿星野撇撇嘴:“不用装了,我都知道。”

“你知道什么了?”花有渝气呼呼地在茶几上一通乱翻,想尽快找到自己的手机。

只听耳边传来宿星野的一声低笑,带着几分神秘感压过来:“那天下午在奶茶店门口碰见的流浪汉,搞了半天跟你是那种关系,我真看不出来,花老板你私下里玩的这么嗨,竟然是个M。”

花有渝找手机的动作一顿,听到“流浪汉”三个字时,脑海中迅速涌入一段陌生的记忆,就像装在一个小匣子里突然被人放进来。

他一觉醒来什么都忘了,只知道昨晚自己和同学喝了不少酒。

但是在听到流浪汉这个称呼,他隐约想起了些零零碎碎的片段。

昨晚和大学同学告别以后,他鬼使神差地想学习白晏丞步行回家,喝高的他已经忘记自己的住址离花匣子隔着五条街,傻了吧唧的沿着街边一直往前走。

他走啊走,越走越黑,最后连路灯都不见了。

他怀疑自己走近坟地,周围透着股阴凉的冷,耳边的风声也极其扰人,还能听到河水流动的声音。他想努力睁开双眼,却怎么也做不到,只能闭着眼睛漫无目的往前爬。

没多久,身边有股热度传来,他立马抱住来之不易的热源,使劲地往人身上蹭,那人身体邦邦硬,抱起来没那么舒适,但是温度很高,他当暖炉一样紧紧抱住不撒手,嘴里嘀咕道:“兄弟,好兄弟,让我抱一会儿,明天给你烧纸钱,十亿元大钞。”

谁知那只鬼特别粗鲁,一巴掌扇过来,骂道:“烧你个几把!”

他气不过,还了一脚,踢到了跟石头一样硬的小腿。这可把那只鬼惹急了,揪住他的衣领单手拎起来,照着他的胃部就来了一拳。

这一拳让他把胃里的酒全部吐出来,吐到了那只鬼睡觉的地方。

“操...”他听到那只鬼在嫌恶的骂人。

他难受的哇哇大叫,忍不住流出生理性的眼泪:“呜呜呜....明天给你烧纸钱,你别打我....”

对方又往他脸上呼一拳:“你他妈叫唤什么?!”

然后...

然后他就什么也不记得了,自己是如何走出坟地,又是如何来到白晏丞的住所,这一切都很空白。

“你男朋友打电话叫白博士去接你,”宿星野开始帮他回忆,语气轻巧中透着几分八卦的意味,“花老板,我很好奇,你男朋友为什么喜欢在那种地方生活。”

“什么狗屁的男朋友!”花有渝根本听不懂,满心思回忆昨晚自己被人轮拳头的细节,越想越生气,头顶都要气冒烟了。

宿星野却以为他在装蒜,点点脑袋,眼神变得意味深长:“这没什么不好意思的,毕竟每个人的癖好不一样,我懂,我都懂。”

“你懂个屁啊!”花有渝捂着疼痛的脸叫道,“你在那说什么呢,我一句话听不懂。”

解释就是掩饰,掩饰就是真相。

宿星野微微一笑,耸耸肩膀:“花老板,不用不好意思,你男朋友很特别。”

“你别一口一个男朋友!”

花有渝粗鲁地挥挥手,转身继续翻找手机,牙齿被他咬的“咯咯”作响,心里开始盘算如何找回场子。

他记住了那只“鬼”的声音,骂孙子似的数落他,打儿子似的让他鼻青脸肿,这他妈哪是什么鬼,估计是遇到乞丐或者强盗了。

“狗娘样的...”他低声咒骂,“别让我抓到你,竟敢打我...”

手机是在沙发空里找到的,他放在手里摆弄两下就揣进裤兜,澡都来不及洗就要冲出去复仇。

宿星野及时叫住他:“花老板,你等等。”

花有渝一脸怒相地回头:“你还有事?”

宿星野蹦到他跟前,脸上闪过一丝忧虑,压低声音道:“昨天晚上在花匣子,白博士跟我提到Eleven,他竟然知道失控玩偶乐队的存在,还查过官博,是你告诉他的吗?”

花有渝冷着脸:“我闲的吗?”

“那怎么会...”宿星野百思不得其解,“白博士不像会关注这方面的人,他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花有渝强压下心里的怒气,空出一点理智的思维来思考宿星野给出的疑惑,沉默了片刻,眸光陡然一亮,视线快速锁定在宿星野满是困扰的脸上。

“他不会怀疑我吧?”宿星野紧张兮兮地自言自语,“我是不是要露馅了,完蛋,白博士要是看到我蓝头发的照片,那还不得疯啊。”

花有渝问:“晏丞主动跟你提起Eleven?”

“是啊,”宿星野啄木鸟似的点头,“我问他喜不喜欢失控玩偶,他也没有正面回答我,就说唱歌挺好听的,我看他表情很冷漠,不像是感兴趣。”

从早上醒来到现在,花有渝的嘴边扯出第一抹笑容,带着点嘲弄和怜悯的目光打量着眼前的青年,啧啧出声:“Eleven,我有时候觉得你挺聪明,但有时候你是真的迟钝,尤其是遇上跟白晏丞有关的事儿,你这鬼灵精怪的小脑袋瓜就卡壳了。”

宿星野迅速蹙起眉头,下颌微抬:“花老板,你拐弯抹角的骂谁呢,有话直说,别跟我阴阳怪气。”

花有渝发出短促的嗤笑,同情似的拍拍宿星野的肩膀,说:“看在你为我带来不少客源的份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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