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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颜看明聿年,明聿年没作声。

苏文看他俩不反对,快步便走,“下午还有工作,你们快去吃饭吧,我也去吃饭了。”

苏文逃似的消失在走廊尽头,苏颜站在原地静着,明聿年默了片刻,轻轻去拉他手,“小文我看着呢,出不了事。”

苏颜沉默无言。

自从那日明聿年在他面前近乎失态地表露心迹,他便没再想过对方与苏文的事。此前他一门心思想着明聿年喜欢苏文,所以他要让贤,而当明聿年出于各种理由——也许是多年的夫妻情分,也许是为了保护他和孩子,也许是不明深浅也不知何时而生的喜欢——放下了苏文选择他,事情似乎就不再需要纠结。但他从没考虑过一种情况,便是如果苏文喜欢上了明聿年,那他该如何是好?

苏文与他素来亲近,人生中大小事情,包括恋爱,对方总是与他分享。虽然没能到场参与苏文的婚礼,但对方却向他直播全程。后来转换性向,每一任尝试,哪怕一夜情也会全然告知。苏文对他从无秘密,除非——

他抬起眼,看见一张静默而美丽的脸。

他比任何人都更清楚,明聿年,这个让他十年飞蛾扑火的Alpha,有着足够吸引任何人的魅力,包括排除在AO世界外的Beta,也包括法律上界限分明的姻亲。

“……好吧,”苏颜控制着表情,慢慢弯了唇,“你照顾好他。”

是不是童话书注定了就只有十几页,怎么一字一句去读,仍是很快便会读完。小腹还未真的隆起,粉蓝的天空就好像要变颜色了。

那天偶遇苏文后,苏颜便有了心事。他生出了变化,但那变化细微,几不可察。比如他会走神,但跟他说话他便回应,眉眼弯弯地笑,好像无事发生。

明聿年去抱他,他便软软贴在Alpha肩上,乖顺地任由对方抱起,带去飘窗和阳光下,枕着垫厚的软垫与懒人枕阖眼午睡。

明聿年极少离开他身畔,但有时不得不离开,撑在身侧吻他,边吻边道:“我会在你看完电影之前回来。”

“好,”苏颜在他手掌中点头,“你去吧,我就在这等你回来。”

明聿年很疼他,不会食言。苏颜看了三部电影,明聿年终于回来,带着一身寒意和他想吃的粥底火锅,把外套脱了、手暖热了才来抱他,“对不起,宝贝,我回来晚了。”

“不晚,”苏颜蜷进他怀里,仰着脸吻他,“我电影还没看完。”

周一那日明聿年没有来接他吃午饭,苏颜也没有问。晚上明聿年来接他,衣衫换过一身,身上是陌生的沐浴露香味。

苏颜怔默地垂了眼。

腹中的经脉轻轻跳着,仿佛在提醒那个生命的脆弱。手虚虚覆上,他放空了思绪,什么也不去想。

手被轻握住,掌心的温度暖融。明聿年主动道歉说中午出了点事,宣传部雇佣了闫青来为商品拍照,过程中意外发情,导致公司清空了一整层搂。

苏颜眨了眨眼,“那你……没事吗?”

“我能有什么事,”明聿年道,“下电梯闻到味道我就走了,叫宁助理去处理的。回去发现衣服上沾了橙子味,闻着烦,就洗了个澡。”他垂眸看了眼自己身上的衣服,“这套是应急的,好久之前备的了。”

苏颜还在发愣,明聿年凑过去亲他,亲两下调后座椅,将人从副驾抱来了自己身上。

收在裤腰的衬衣被抽出,手从衣摆摸进背沟。明聿年自下而上抚摸他,似品赏一块美玉。苏颜穿得厚,衬衣外套了毛衣,毛衣外又是外套,摸了一会后腰一层细密的汗。

车外仍是冰天雪地,农历寒冬腊月已近新年,车内却已温暖入春,玉兰香芬芳四溢,Alpha看着他的视线暧暗而露骨,撩得人心头火苗乱窜。

苏颜胳膊绵软地搭着他肩,两只眼睛掉在他脸上,像被妖精勾了魂。

毛衣连着衬衣被掀至胸上,白瓷肌肤上露出一抹殷红,还未碰触已是胀起,莹亮饱满,无端妖娆。Alpha垂眸迎上,启唇含入,听见苏颜发颤的吸气声。那声音比中午浓烈扑入鼻腔的橙香味更催情百倍。

中午的刺激没令他生出情欲,只诞生烦躁,而苏颜只是在密闭的车厢中轻轻进一口气,他便硬得胀痛。

他没告诉苏颜,其实中午的事情并非如此简单。他当时被唤去楼下,不知是Omega意外发情,一走出电梯便嗅到铺天盖地的橙香,如同一剂荷尔蒙直接扎进心口,当即便应激得呼吸过度。

他跪倒在电梯出口,手指扒紧瓷壁。恒温的墙壁在他手中如寒冰冰凉,他从对面电梯门的反光中看见自己,两只眼充血涨红,呼吸打颤,如同野地里发了情的兽类。

楼中的喧噪声拉扯神智,他试图起身离开,却难以动作。他听见自己喘息粗重,似壁炉的风箱呼呼烈烈。

呼吸间视野变得模糊,有人似在唤他,扑在了他身上。他被一双手抱住,紧箍在臂间,一瞬间橙香似巨浪覆顶。大脑似烧沸的水,咕嘟间带走神智。他嗅到自己味道,冰冽而躁动,轰烈而出,风狂雪骤崩塌而下。

铺天盖地的白雪中,一枝玉兰不知从何而现,攫着他神智,颤立着不肯落下。

他看见一张脸,相似而陌生,眼角柔美的弧度没了,唇珠饱满的俏立塌了,鼻头醉人的小痣丢了,看起来模糊眷恋,可又处处排斥。

大脑的抗拒之激烈,甚至撬动了本能。强烈的作呕感不知从何而现,在那双唇吻上来时,他猛地将人推开,扶着墙壁吐了。

身体里的躁动与狂意随着呕吐消散而去,再被扶起时,他只剩被掏空的疲乏,和大脑迟缓涌上的疼痛。

抑制剂被打入身体,赶来的职员和医生将他与闫青分别带走。在休息室躺了一整下午,眼看着到了时间,仍是浑身疲乏。他强撑着起身去冲了澡,赶在苏颜下班之前按时来接了人。

路上的冷风将浑噩的大脑吹得清醒了,换为了针扎般的刺痛,头发倒插进头皮,根根分明。他不想让苏颜看出,努力嗅他的味道,玉兰香像止疼药一般缓解了疼痛。

手没入裤中把上臀肉,面团一般柔软,尽量温柔着揉捏,呼吸却烫得厉害。似干渴的旅人寻找绿洲,捏住下巴,追寻着去找他唇。

探出舌尖舔舐唇瓣,从缝隙挤入,Alpha饥渴地吸吮,香甜的津液是他的生命水。

口唇被吻得肿起,又疼又痒,苏颜终是受不住地偏头。亲吻转而落在下颌,舔舐着来到颈侧,留下一片玫红。

“有人、”苏颜呼吸打颤,轻轻推他,“……会看见。”

Alpha降低座椅,抱着他翻身,将他放在身下,热息烘在耳根,“我挡着你,不怕。”

雪味滂沱纠缠而上,裤子被褪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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