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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多少次差点死了!病危通知书都下了四次!”

贺殊声音逐渐哽咽,他从脖子指到手腕再指到心口,眼底闪烁着水光,“所有地方我都割过,我无时无刻不在想你,每一次自杀都是去找你,被电击被关禁闭,我想你想的要疯了,你实在恨我,就亲手杀了我,死在你手里我死后还能来找你。”

林尧闭了闭眼,最终呼出一口气,他把刀扔到边上,骂道:“你还真是该死。”

可他下不了手。

虽然时间没办法把伤痛完全抹去,但确实会安抚和遗忘,他对贺殊的恨在六年间逐渐淡去,让他现在再像高中时那样干脆利落地动刀杀人,他做不到。

分离的六年里他和贺殊一点联系没有,贺殊走的很彻底,所有痕迹抹除的干干净净,连学校光荣榜都被贺长伟花钱重印,删了名字。

高三下学期开学后贺殊那几次模考都进了前五十,当时他说想跟林尧的名字在一排,还拉着林尧去看最新期的光荣榜。

“你看,你是第一,我考不到第二,不过横着看,11名也能跟你挨在一起,也许二模我们名字就能排一块了。”

不过他俩都没考二模,一个休学一个退学,之后的光荣榜上永远空了两个人,第一名的成绩再也没能让隔壁附中眼红。

最初一两年林尧哪都不敢去,考到政大后一天到晚除必要情况只待在学校里,校内有什么路边采访找他他从来不参与,生怕自己信息暴露在网络上会被贺殊发现。

但贺殊仿佛从未来过,到后来林尧也在某次喝醉后恍惚间以为那九个月是场噩梦,其实贺殊没来找过他,发生的所有事都是他高三压力太大想象出来的,他和贺殊早就走散在福利院那个垃圾场里了。

贺殊质问他有没有想起过贺殊。

有的,怎么会没有。

无数个细节无数次梦回,他常常在睡梦中惊醒,有时是恐惧有时是羞恼。贺殊给他带来的一切实在是让人难以忘却,白天还能在忙碌中刻意忽略,但夜深人静时总会想起这段荒唐关系。

林温温也试着给他相亲,介绍对象,一开始还是女生,后来发现实在没结果就转找男生,他同样试着去接触过,但遇见的每一个人都不会再让他心跳加速,想要不顾一切地投入感情。

他好像失去了爱人的能力,甚至感情都变得波澜不兴,没有过大的喜怒哀乐,很少有人能在他心头激起浪花,贺殊浇灭了他作为一个人该有的热情。

直到今天,他再次见到贺殊,心跳久违地快了起来,虽然这份悸动并不是因为喜欢,可能惊惧更占大头比。

他和贺殊之间太复杂了,不能用简单的爱恨来概括,他们幼时相互依偎,相互救赎,长大相互撕咬,相互刺痛,相互用匕首割开对方的心脏放出心尖血。

疼。

每个人都在疼。

林尧静默地坐在茶几上,任由贺殊紧紧抱住他,眼泪打湿他的脖颈,灼烧皮肤,渗入血脉。

“别再离开我,求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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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完结了,火葬场我觉得差不多了,再烧真就阴阳两隔了,求大家放贺殊一条小命,觉得火葬场不够旺的我只能跪下来磕响头道个歉,当我文笔不好写不出来吧??后续有个番外是专门写他离开林尧的六年是怎么痛苦度过的,到时候可以来看看。

另外贺殊一时半会还不能把老婆追回来,得追一段时间,后面请看林检如何钓着他。

第85章 85

压抑沉闷的抽泣在空荡荡的客厅回荡,林尧等了二十分钟,他给贺殊时间,也是给自己时间。

林尧想过贺殊会找到他,在林温温曾经试探他为什么一直不跟人有感情发展时。

那是林温温结婚前一天,他在家里做了一桌拿手菜,姐弟俩喝了点酒,谈了很多事,从小时候林温温过年抢他压岁钱聊到初中开家长会进错教室听了一下午才发现不对。

醉酒后容易过度兴奋,林温温趴在桌上笑的眼泪水直流,到最后直不起腰,直至林尧忽然冒了句“以后你给你家孩子开家长会可千万别这样。”

她慢慢止住笑,低头用筷子戳碗里的大米饭,给它们戳得黏巴巴的,粘在碗底。

林尧过了会儿才发现她情绪不对头,立马问:“哪出问题了?”

“我马上嫁人,成家生子,没那么多精力再来关照你,你一个人生活,我不放心。”

“吓死我了,还以为是你男朋友欺负你你不敢说。”林尧撑着头笑,“我都22了有什么不放心的,你过得幸福就好。”

“就我这脾气,谁能欺负我啊。”林温温捶他,“倒是你,这张嘴比山核桃都硬,打碎牙把苦往肚子里咽,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经常半夜睡不着,白天起那么早,黑眼圈耷地上去了。”

“年轻人压力大,失眠很正常。”

“那还不找个人缓解缓解压力,这么说好像很矫情,但是一个好的伴侣确实能让人放松不少,提一大截精神气,你看我遇到你姐夫之后是不是整个都显得年轻几岁。”林温温点开手机翻相册,嘟嘟囔囔,“我给你介绍的那几个小姑娘都挺不错,你怎么就一个都没处成。”

“你到底喜欢什么样的,温柔的,活泼的还是可爱的,给我点提示,我再帮你找找,好歹是高材生还马上要当正式工了,感情这块应该不需要我担心啊。”

林尧很无奈,“姐,我真不急着找对象……”

林温温警告他,“哎哎哎,不许敷衍,必须给我说点出来,你喜欢什么样的?”

“……好看的。”

“鬼扯,给你介绍的哪一个不漂亮,个顶个的美人胚子。”林温温来回古怪地看了他两眼,实在憋不住,心一横,开口问道:“你实话告诉我,是不是还惦记那个谁?”

林尧很懵,“谁?”

“还能是谁,他是我头一次从你嘴里听到喜欢某人。我知道你肯定恨他,但很矛盾,恨和爱有时候并不冲突,我没有恶心你的意思,可是林尧,你不能自他之后就再也不喜欢别人了啊。”林温温说得很纠结,“如果是心理疾病,我可以带你去找医生,这不丢人的,早点解除心结,早点找个伴侣,我也能走得放心。如果是其他原因……”

她沉默片刻,把手机合到桌面上,认真地问道:“你是心里还有他吗?”

“怎么可能,你不说我都忘记这个人了。”林尧不假思索地否认,他面上表现的若无其事,只有自己知道,桌底下的手在悄悄攥紧,“一条路边乱咬人的狗,有什么好惦记的,能摆脱他我高兴都来不及,怎么会想他,我一点也不想他,从来没想过。结束就是结束了,我们不会再有关系。”

林温温突然情绪失控,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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