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瞬间林尧抬脚从中间把它踩成两截,零星木屑喷到贺殊脸上,留下两道细小的划痕,他终于抬头,浓墨般化不开的瞳孔里是掩饰不住的冰冷凉意,强行伪装出的温和顺从逐渐崩塌瓦解。
看,这才是他藏在表象下的真实面目,冷漠,疯癫,以自我为中心的表演型人格。
林尧半弯下腰,碎发被风吹起,露出一片光洁额头,他低声告诉贺殊:“做点心理准备,下次也许我会让你用嘴把它叼起来,明天见,puppy。”
第65章 65
只是没等林尧站直,贺殊忽然抬手抓住他的衣领,趁其不备用力将他拽下,很快地在他嘴唇上亲了一口。
人总是贪心不足,亲了第一下就会想亲第二下,贺殊舔着嘴唇回味,他没放开林尧的衣领,另一只手从地上拾起截断的树枝,用尖端危险地抵住林尧颈侧,“再让我亲一次。”
林尧眉头皱起,“你……”
脆弱的脖颈传来细微刺痛,贺殊已经凑到他面前,半阖着眼,充满欲望地盯着他红润嘴唇,“张嘴。”
他手里的树枝不像摆设,命脉被人放在刀尖胁迫,林尧除了顺应别无他法,在他张嘴的刹那贺殊就像一条饿了许久的狼直接冲进他的口中,在他口腔内扫荡着,从上颚舔到喉咙,从舌尖吮到舌根,吻得林尧直发痒。
林尧想掐着贺殊的脖子往后推,但贺殊松开对衣领的钳制,转而抓住他后方带着绒毛边的帽子盖了下来。
贺殊盖的很紧,光线被格挡在外,林尧眼前陷入黑暗,他被贺殊压着后颈被迫接受亲吻,大脑逐渐供氧不足。
车来车往的马路边,无人注意路口花坛后有两个人影一跪一立叠在一起。
林尧掐着他脖子的手从最开始指尖泛白到后来脱力放下,等最后贺殊退出来时,他差点没站稳摔到地上。
妈的,嘴都被吸麻了。
贺殊用拇指抹去嘴角被林尧咬破流出的血迹,起身贴近林尧,亲密地把他搂进怀里,附到他耳边和他道别,“那就明天见,puppy。”
他愉悦地走了,留林尧一个人站在花坛边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脸上一阵红一阵白。
果然还是太危险。
*
驯养猛兽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需要步步谨慎,处处小心,尤其对待贺殊这种喜欢毫无预兆直接发癫的疯狗,更是要把握好一个度。
林尧从回家后就一直在想要怎么样才能让贺殊乖乖的滚蛋并且再也不会出现在他面前,桌上摊着一张白纸,每想出一个方案他就会在纸上用一个颜色的笔从头开始画线条,想一步画一步,直到方案走向一个不尽人意的结局再截断。
可不管怎么计划,最后结果都是贺殊还会回来再次缠上他,他将永远笼罩在贺殊的阴影下,直到死亡。
死亡。
想到这,林尧突然心头一动,如果他死了呢?
所有事情突然变得明朗起来,当假死成为计划的最后一步,一切困扰都迎刃而解。
“你想好了吗?”林温温很担心,“要不算了吧,我们躲着点,再熬半年,等高考完就走了,电视剧里富二代以后不都要搞什么,继承家产,日理万机,他家里人不会不管他……”
林尧趴在桌子上,一板一眼地在纸上画着线条,“你五年前想过他还会活着找上我吗?”
林温温:“这不一样。”
“你不了解贺殊。”林尧平静地说,“他是个彻头彻尾,很执着的疯子,他说要一辈子缠着我就会一辈子缠着我。”
林温温一手撑头,一手从果盘里抓了把瓜子,“那要按你这么说,就算你几个月后把他哄去国外,等他回国了还是会来找你。”
林尧没有否认她,“对,所以我改变计划了。”
“什么?”
暖黄的灯从上方照到林尧脸上,浓密纤长的睫毛在他眼下打出一片阴影,林尧把画了一整晚的规划图摊开铺平在桌面上,五颜六色的线条混在一起,乍一看杂乱无章,像是三岁幼童乱画出的涂鸦。
“你还记得之前你是怎么让我放弃回去救贺殊的吗?”
林温温一愣。
纸上很多线条都是画到半路突然截断,只有一条红线,完整地从左上角连到右下角。林尧的指尖顺着那条暗红的线往后滑动,“同样的方法当然可以再用一次,没有人会执着于一个死人,哪怕是疯子也不会。”
这下林温温坐不住了,她手里瓜子洒了一地,腾地站起,“你别干傻事啊!”
“当时贺殊死了吗?”林尧偏头看向她,透亮的琥珀色眼睛闪着光,“重点在于我以为他死了,而不是他真的死了,这次也同理。”
事情发展逐渐超出林温温的想象,她头一次对自己这个弟弟心里发怵,牙关打颤,“所以你要怎么做?”
贺殊的恶劣行径在他脑中一遍遍掠过,在林尧描摹完红线的最后一部分后,他对林温温说:“首先,我要告诉他,我原谅他了。”
他说过,那些贺殊给他的,他都会一点不落地还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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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林开始玩弄贺殊的感情ing,有点全员恶人的感觉……
这是一更,二更我努力一下【头秃】
写这种狗血爱情对我纯爱战神来说真的痛苦,剧情逐渐和我最开始列的大纲偏移,所以最近有点卡文,很焦躁,不知道你们看文会不会觉得哪里怪怪的,有哪里觉得怪可以在评论区跟我提?
第66章 66
贺殊一夜没睡,终于在凌晨三点等到了林尧的微信,一句话很简短,下午3点云利之地301,他从手机上查了下,发现云利之地是林温温家附近的宾馆。
这条信息上方还挂着他那串带着红色感叹号的长篇小作文,贺殊摸着嘴角结痂的伤口,来回滑动了几下屏幕,最后还是打消了“林尧想约他去开房”这个猜测。
与其相信林尧会约他开房,不如相信林尧是想把他约去个小宾馆找人揍他一顿。
如果只是揍一顿就能解决的话,他并不在意挨打,以前为了吃食去偷窃当扒手不知道挨了多少毒打,他从小到大唯一突出的点就是不怕疼,要是所有事情都能用暴力解决那世界会变简单很多。
跟林尧分开的这么些天,他晚上一闭眼脑子里就是那天在医院里林尧对他进行的分手演说,“你喜欢的只是几年前对你掏心掏肺的林尧”、“你爱的不是我,是自己”。
林尧是逻辑鬼才,他总能把贺殊带进沟里,让贺殊就算知道自己不是那个意思,也找不出话反驳,口头上占不占理贺殊不在乎,如果不是林尧最后让他滚去找别人学一学什么是爱,他不会控制不住情绪放出重话。
贺殊什么都能不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