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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挣扎过,反抗过,求救过,结局却总是让他大失所望。

后来林尧认命了,他接受自己这一生可能会永远被阴霾笼罩着的事实,也不再幻想什么美好的家庭,甚至开始自我否定,觉得那个女人说得对,他的出生或许就是一个错误。

那段时间他沉默寡言,成绩也在下滑,林温温一度认为他是早恋被人甩了,直到几个月后他带回一中的录取通知书,林温温才打消了猜忌。

他的生活处处都是下下签,只有遇到贺殊的时候才觉得像彩票中了头等奖。

他以为贺殊是上帝看不下去他的痛苦生活,所以送给他一个宝贝,却没想到这是撒旦降临,开启一切罪恶的源头。

身后绵长的呼吸声不知何时已经断了,贺殊突然搂上他的腰靠了过来,拿额头紧贴住他的后颈:“明天不是还要上课,为什么一直不睡?”

林尧从压抑的回忆里抽回,说:“睡不着。”

“要不要跟我聊点什么,也许说会儿你就困了。”

他还在假扮善解人意的样子,林尧却不会再为他沦陷,只觉得好讽刺。

聊什么,聊你跟人狼狈为奸,演戏作假,把我骗的团团转?但既然贺殊这么说了,他倒也确实有个问题想听听贺殊要怎么回答。

“你看那些视频的时候在想什么?”

贺殊不明白他指的什么:“哪些?”

“我被人按在木马上折磨的视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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预警一下

火葬场前期还是有一部分强制性行为,毕竟坏狗不是一天能调教好,关小黑屋这种情节还会出现

第48章 48

“我没看。”贺殊搂着他胳膊收紧,声音很闷:“你知道我不会看,那对我来说跟自虐没有区别。”

林尧扒开他的手,转过身直直看着他:“那时候你就喜欢我了?”

贺殊轻轻“嗯”了一声。

“那你藏得挺好。”林尧扯了扯嘴角,笑意不达眼底,加重声音说:“我确实一点没发现。”

他伸手拍了拍贺殊的脸:“还有一件事,从现在起到高考结束,我们别上床了。”

贺殊愣了愣,迟疑道:“昨晚弄疼你了?”

林尧说:“不全是因为这个,高三时间本来就紧,没多少时间做这些,有空你不如跟我多写几套卷子,不是还要和我考同一所大学,你上次月考多少名?”

贺殊的脸上难得露出一丝窘迫,他眨着漂亮多情的眼睛,茫然地说:“不记得了。”

“没事,明天我去校门口光荣榜看看,前三百都在榜上,上面应该有你的名字。”林尧闭上眼,往贺殊怀里缩了点:“睡吧,晚安。”

这下轮到贺殊睡不着了。

其实他成绩不算太差,只不过转来一中后心思一直没放在学习上,重点高中的学生又基本上都是勤学苦干的,他只能靠点小聪明勉勉强强混个一两百名,偶尔运气好能进前一百,跟林尧这种常年霸榜年级第一的比不了。

之前他还觉得无所谓,反正最后要去贺长伟给他安排的学校,高中课程随便学一学就好,但刚刚林尧一说要看他排名,上次月考的101名突然就变得刺眼起来。

101和1之间差了整整一百。

好像有点丢人,他不太想让林尧看到,可连夜找人把那个光荣榜扔了也不切实际。

贺殊久违地失眠了。

*

一中期末考安排在小年那天,林尧考完最后一科,出门就看到贺殊靠在墙角,嘴里叼着根棒棒糖,原本漫无目的随意扫视人群的眼睛在看到他时骤然有了焦点,然后展露笑容向他跑来。

贺殊的头发一段时间没剪有点长了,发尾快要扫到脖颈,这种发型换其他人可能会显得颓靡邋遢,但在贺殊身上却加了点中性美,衬的他面容更为艳丽。

林尧冷淡地想,长得好看或许是他仅剩的优点。

这两个星期一直在筹备期末考,他没时间去深挖贺殊底细,当然贺殊应该也没时间做什么坏事,他的作息以及复习计划被迫跟林尧同步,六点起来背书,晚上一点还在刷题。

只因为上次林尧看了他成绩单后,为难地说:“你提升空间还挺大,先跟着我学几天。”

往年高三学生初六就得提前返校,今年上面下了政策,要给学生减重,教育局管的紧,规定所有学校,所有年级必须等到正月十六开学。

路上不少学生都在讨论寒假要去哪放松放松,贺殊听了几句,问林尧:“寒假有什么计划?”

“暂时没有。”林尧用余光瞥了他一眼,心说查你算不算计划。

“就留在家里看书?”贺殊这段时间学的脑子快炸了,他想把林尧带出去玩玩,给林尧放松一下,也算给自己放假,他可不想再没日没夜地写一个月卷子。

“再说吧。”林尧回的很敷衍,“你先回家,我去我姐那有点事,大概八点多回去。”

贺殊靠近他,手隔着衣袖悄悄牵住他的小指,低声说:“我怎么觉得你最近对我有点疏离?”

“有吗?”林尧不咸不淡地反问,“应该是你的错觉。”

“走了。”

寒风代替温热的手指钻进贺殊掌心,校门口人流量太大,林尧的身影很快隐没在人群中不见踪迹,贺殊几乎是瞬间敛去刚刚对林尧表现出来的温和善意,沉着脸拉上帽子朝回家的反方向走去。

*

林尧没去见林温温,快到年底美容院生意忙得很,他每次去里面都挤满了人,林温温连跟他闲聊几句的时间都没有,偶尔也会在那看到贺明章给林温温送饭,人前还是那副儒雅随和的样子。

林温温听了林尧的话,假装什么都不知道,亲亲密密地跟贺明章谈恋爱,不得不说,林尧还挺佩服她,因为他现在没办法像之前那样对待贺殊,甚至偶尔会想半夜起来捅他几刀,直接问问他个傻逼为什么要做这些事情。

他没有那么高超的演技,演不出情真意切的爱,这点他得向贺殊虚心求教。

路过贫民窟时林尧往里看了一眼,小区环境还是那么糟糕,靠近大门的那栋楼隐隐传出几个尖嗓门吵架的声音。

不知道那片晚香玉冻死没有,它们八月份开得热烈,但夏天的温暖是留不到冬天的,夏天是太阳给它的谎言。

林尧左脚刚踏进维修店,就听到藏在一片设备后的破锣嗓子大叫:“老子他娘的终于破解出来了。”

“破解什么?”他随口接道。

“林尧?”老板摘下眼镜,腾地从座位上起身,手里拿着一堆零件向他走来。

“不是我说,你一天到晚到底都在干什么,之前是家里一个摄像头,现在是手机被人装监控,是不是有人盯上你了?”

他贼头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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